寧舒看著床上的丁凝蝶,醫生又給她打了一針止痛針。


    可是沒過一會,丁凝蝶又開始哼了,疼痛讓丁凝蝶神誌都有些恍惚了。


    身體啟動自我保護意識,直接暈過去了。


    白翰墨嚇得搖晃著丁凝蝶,要丁凝蝶醒過來。


    整個醫院因為丁凝蝶顯得騷動不已,很多的專家醫生都圍著丁凝蝶,給丁凝蝶做檢查,照瞳孔啊,把脈呀。


    寧舒被擠到角落裏去了,看著這些人忙碌。


    丁凝蝶骨折的地方有氣勁攢動。


    隻要氣勁不消失,丁凝蝶的傷口就會一直疼。


    既然這麽狠得下心來讓別人傷害她,那就成全她。


    丁凝蝶不就是想讓利用自己,也是利用白翰墨對她的心思,來對付從小忽視她,對她不好的丁媽媽和委托者。


    就要讓你痛痛,讓你以後再也不敢往人的麵前湊,故意刺激人。


    白翰墨的臉色難看無比,緩慢地轉過頭來看著寧舒,“如果她出了什麽事情,你和你..媽就準備陪葬吧”


    聽到這句話,寧舒差點以為自己換世界,這不是皇帝說的話。


    寧舒揮了揮手,“你放心,隻是骨折,死不了的。”


    白翰墨氣得要死,就算不死,但是這麽痛也是大問題。


    經過專家醫生的忙碌,丁凝蝶總算醒過來,醒過來的時候,第一件事就用難受至極,我這麽難受你殺了我的眼神看著對方。


    寧舒的思緒又一次穿越了,當初也是一個女孩兒,受折磨讓自己的愛人殺了,結果真殺了。


    最尷尬的事情莫過於高估自己在別人心中的地位。


    一般來說,讓對方殺了自己,是想讓對方救自己,想盡一切辦法救自己。


    不然我就死給你看,是帶一種隱秘的威脅。


    白翰墨抓著丁凝蝶的手,摸著她的臉,“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寧舒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兩人你儂我儂,生離死別感天動地,走過去,“隻是骨骨折了,為什麽我覺得丁凝蝶是得癌症。”


    車禍癌症治不好的愛情最能催人淚下了。


    “閉嘴。”白翰墨朝寧舒吼道,“你可以再惡毒一點,一點都不知道為別人著想。”


    “你知不知道她的心裏有多敬重你們,總是想法設法尋求你們的原諒。”


    “我特別後悔曾經跟你訂婚,沒有發現更好的丁凝蝶。”


    “能不能改改你這個性子,把你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我一直沒出手,每次都寬宏大量,還不是因為丁凝蝶。”


    白翰墨劈裏啪啦地說了一大串。


    寧舒麵無表情,“你說的都是啥?”


    寧舒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白翰墨,你有什麽資格要求我改。


    我不討好你,也不需要你,我對你沒有需求,在我的世界,我是最重要的,我知道我夠好。


    所以為什麽要改。


    你哪裏值得我為之改變自己。


    我不善良又如何,吃你家大米了?


    感覺白翰墨在她的麵前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好像喜歡他就得在她麵前低人一等。


    所以說,誰先愛誰就輸了。


    寧舒本來是想消了丁凝蝶腿上的氣勁。


    就怕丁凝蝶一直這麽痛下去,把白翰墨惹毛了,把火氣撒到丁媽媽的身上。


    畢竟是丁媽媽把丁凝蝶推下去的。


    現在白翰墨說了一通什麽,你惡毒,你不善良,你都該去死了的話。


    寧舒愉快地決定讓丁凝蝶多痛一段時間。


    寧舒聳了聳肩膀,轉身就走了,出了醫院,到藥店去買了一些草藥,準備做美容膏。


    還有一些滋補的膏方。


    這些東西隻要有藥方,就能做成功。


    但是其中有些小技巧,需要熟能生巧。


    寧舒把做好的東西,先給丁媽媽試用。


    最近丁媽媽憔悴了很多,女兒被人搶了未婚夫,自己婚姻也不順利,暗地裏忙著公司的事情。


    寧舒把滋養膏和美容膏給她。


    丁媽媽問這是什麽,寧舒一一跟她解釋了這些東西。


    “做點事情打打岔也好,免得你總想丁凝蝶和白翰墨之間的事情。”丁媽媽收下了東西,“我會用的。”


    寧舒:……


    難道丁媽媽以為她做這些事情是為了想要忘記白翰墨嗎?


    也太高看白翰墨了吧,就算白翰墨長得再帥,寧舒還真沒有什麽感覺。


    再帥死了也是一堆灰,一個骨灰盒。


    不過長得帥賞心悅目,可是白翰墨說的話可是一點都不賞心悅目。


    好歹曾經也是未婚妻來著,怎麽能如此冷酷無情,轉眼就當成了仇人,而且連一個交代都沒有。


    這種事情發生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會生氣吧。


    就像是丁媽媽傷害了白凝蝶,白翰墨不也憤怒嗎,不也要報複麽。


    同樣是人,做出了同樣的反應而已。


    就隻有別人是惡毒,隻要頂著一張無辜善良的臉,就真的是無辜的,就真的是善良的?


    寧舒嗬嗬笑了兩聲,也不辯解,朝她說道:“你試試吧,肯定有用,讓你麵若桃花,年輕十歲。”


    丁媽媽以為寧舒隻是逗她開心,沒有多放在心上,說道:“李董事的股份拿到手了,隻不過跟你爸爸手中的股份比還是少。”


    “製造一點醜聞吧,隻要媽媽你舍得。”寧舒說道。


    丁媽媽抿了抿嘴,“你有什麽辦法?”


    “隻要媽媽你舍得,我肯定會想辦法。”


    寧舒打開了膏方罐子,舀了一勺子喂給丁媽媽。


    丁媽媽連忙喝水咽下去,這種膏方是一些藥材熬製的,所以味道有點銷魂。


    “這個記得每天都要吃。”


    寧舒看著丁媽媽,“你真的下定決心了嗎?”


    “決心跟爸爸離婚,一刀兩斷?”寧舒就是擔心丁媽媽心軟。


    丁媽媽喝著水點頭,“我已經下定決心了,就算不是為了我,我也要為了你。”


    “如果你爸爸真的拋棄了我,你該如何自處。”丁媽媽說道,“就算是把公司折騰散了,我也不會將丁太太的位置和公司讓給她。”


    “讓他們逍遙自在,還厚著臉皮說什麽真愛。”丁媽媽恨恨地說道。


    寧舒覺得現在丁媽媽就靠著一股怨忿心氣撐著,心裏難過就想要報複。


    到底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丁媽媽的舉動傷人傷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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