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並沒有吃多少沙拉,就算是沒有靈氣,寧舒也能保證腦子清醒。


    她就想知道程飛到底想什麽。


    為什麽要把她藥暈


    難道是要對她動手了嗎?


    這是程飛第二次對她動手了。


    寧舒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聽到程飛的腳步聲在外麵響著,一趟又一趟的。


    幹啥呢?


    寧舒身體裏的藥性已經消了不少了,釋放出了精神力,想看看程飛現在在幹什麽。


    然後她看到了程飛正在磨刀。


    寧舒:……


    這架勢看著好像是要殺豬呢?


    該不是要殺了她吧。


    而且程飛的身上已經穿上了白大褂。


    寧舒:……


    出門旅遊還把白大褂帶著。


    這,這……


    給了你行凶的機會,你果然如此。


    “哢嚓”一聲開門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了腳步聲,最後停在了床邊。


    寧舒感覺到程飛正盯著自己。


    寧舒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繃了起來。


    一隻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寧舒差點都要跳起來了,不過隨即就放柔了自己的身體。


    程飛就是一條滑不溜丟的魚,根本就抓不住他,必須要兵行險招。


    程飛抱起了寧舒。


    寧舒心裏流淚,明明是浪漫的公主抱,可是現在她感覺自己好像是被送到煮著開水鍋裏的豬一樣。


    寧舒閉著眼睛,像是睡死了一樣,然後釋放出了精神力查看周圍的情況。


    程飛這是把她抱到了地下室裏。


    地下室裏有一股福爾馬林和消毒水的味道,這味道有些衝鼻子。


    寧舒差點都要打一個噴嚏,不過好忍住了。


    程飛把寧舒放在了木板上,打開了地下室的燈。


    寧舒用精神力掃視著這個地下室,發現地下室有不少福爾馬林泡著的屍體標本。


    一些標本非常美麗,閉著眼睛微笑的時候。


    還有牆腳堆著一些琥珀,這些琥珀裏麵有蟲子,有眼睛,寧舒甚至還看到了一隻手。


    潔白纖細的手,亦或者是一隻腳。


    不遠處還有一個化學裝置。


    寧舒:……


    寧舒的心裏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艾雲,我愛你。”程飛湊到寧舒的耳邊,喃喃道。


    聽到程飛的聲音,寧舒的心真的是直直地往下墜。


    一股陰冷的氣息傳遍了身體,讓她忍不住想打寒顫。


    她要是真信了程飛的話,她就是豬。


    把她弄到這個地方來,用腳指甲想都有問題。


    寧舒隻想說,愛你麻痹。


    程飛用手術剪剪著寧舒的衣服,寧舒睜開眼睛,默默地看著他。


    程飛看到寧舒瞪著眼睛看到他,居然還朝寧舒一笑,“你醒了。”


    寧舒坐了起來,看著程飛,“你幹什麽呢?”


    程飛笑得很溫柔,“艾雲,我找到了永生的方法。”


    神經病真是病得不輕呀。


    寧舒笑眯眯地問道:“什麽辦法呀。”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程飛按住寧舒的身體,“你放心,不會疼的,疼的話就不美了。”


    寧舒:……


    “程飛,你到底想幹什麽?”寧舒推開程飛。


    “這裏又是什麽地方?”


    “程飛,你騙我,你養父母很早就死了,你為什麽要這麽騙我。”


    程飛歎了一口氣,“原來你知道了呀,對不起,這件事是我騙了你。”


    寧舒:……


    不造為什麽,感覺好無力呀。


    哪怕是程飛露出猙獰的麵孔,寧舒都不覺得奇怪。


    到現在了,都窮圖匕現了,程飛還是一副這種斯文有禮的麵孔。


    當著是讓人很無力。


    寧舒看著他,“為什麽要騙我。”


    “因為他們都死了呀。”


    “怎麽死的,死了就死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程飛看著寧舒,眼神溫和而寵溺,“是家裏發生了火災,養父母都被燒死了,還有一個五歲大的妹妹。”


    “我放學回家的時候,消防員把他們從屋裏抬出來的時候,已經麵目全非了,身體都痙攣了,五歲的小妹也死了。”


    寧舒:……


    發生了火災?


    把一家三口燒死了,而且還是程飛上學的時候。


    程飛又有一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我不想告訴你這麽恐怖的事情,所以我就找人假扮了爸媽,艾雲,你能原諒我嗎?”程飛朝寧舒問道。


    寧舒抓頭發,我這暴脾氣……


    “根本就沒必要隱瞞,你為什麽要隱瞞?”寧舒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我不想讓知道我又是孤兒了。”


    寧舒:哎喲,好可憐哦……


    尼瑪,好想抽這丫的。


    說話滴水不漏的。


    “那你現在帶我到這裏來幹什麽?”寧舒冷冷地問道。


    程飛居然還一臉無辜,“不是來度假的嗎?”


    寧舒真想反手給他一個大耳刮子,好好說話。


    “有度假度度到地下室來著了,福爾馬林泡的屍體很好看嗎?”寧舒攤手。


    程飛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並不是要給你看屍體的。”


    寧舒:……


    到這個時候還跟她賣萌。


    程飛拿了躲在牆腳的琥珀給寧舒看,這個湖泊裏有一隻女人的手。


    這手修長美麗,皮膚白皙,指甲粉紅秀氣,沒有一點倒刺。


    琥珀的底色是暗黃的,更顯得這一隻手美麗無比。


    “給我看這個幹什麽?”寧舒麵無表情地問道。


    “這就是我說的永生辦法,能夠以最美的姿態,永遠地保存下來,寧靜致遠,歲月靜好。”


    寧舒:……


    我去。


    “你要殺我?”寧舒一臉不可置信。


    程飛搖頭,“我這麽愛你,我怎麽可能殺你。”


    “我是要讓你在最美麗的時候,用讓人膜拜的美麗的時候,保存下來,永遠留在我的身邊。”程飛深情地說道。


    “所以,你要把我做成琥珀?”寧舒臉皮顫抖,有些匪夷所思地說道。


    這想法,好新奇好變態哦。


    感覺程飛不應該是醫生,而是腦子有病的藝術家。


    神誌癲狂無所顧忌的藝術家。


    程飛特麽才是偏執狂,而且是病入膏肓。


    能這麽深情款款地殺死你,然後把你做成標本。


    好棒哦,好深情哦。


    寧舒啪的一個大耳刮子抽在程飛的臉上,把程飛的臉都打偏了。


    程飛慢慢轉過臉來,嘴角有血漬,依舊用寬和的眼神看著寧舒,“乖,不要鬧了,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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