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的祖屋很大,是一個很大的宅院。


    易良是抱了很大的希望,希望易柔能在這裏。


    易良敲開了門,祖屋的小廝看到易良,不耐煩地問道:“你找誰?”


    “我是來找易勝傑老人家的。”易良說道。


    小廝有些不可置信地掏掏耳朵,“你說誰,老祖宗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易勝傑就是易學的太爺爺,築基期的修士。


    “滾……”小廝把門重重一關。


    作為仙人的家仆,這些仆人心中相當地傲氣。


    易良碰了一鼻子灰。


    寧舒淡淡地說道:“先禮後兵,再敲門吧。”


    易良又敲響了門,小廝打開門,看到是易良,想也沒想就要關上門。


    易良伸出手抵住了門,小廝憋紅了一張臉,都沒能把門關上。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闖老祖宗的宅子,你不想活了。”小廝見力氣比不過易良,頓時搬出了易勝傑的名頭。


    易良感覺有些無語,凡是跟易勝傑沾上一點關係的人,都會把他的名頭掛在嘴邊。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就因為有築基期的太爺爺,易學那樣的人可以為所欲為。


    “你最好去通報一聲,就說我來找易柔的。”


    “什麽易柔不易柔的,老祖宗在閉關了,打擾了老祖宗閉關,你擔得起後果嗎?”


    “這裏有一個大概十歲的女孩子,你知道嗎?”易良滿含期待地問道。


    “沒有。”小廝不耐煩。


    易良不想跟小廝浪費時間,每次都被小廝擋住。


    易良直接踹開了門,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把他妹妹帶走了,不安好心。


    易良氣沉丹田,大聲喊道:“易勝傑,你滾出來。”


    “滾出來。”


    “滾出來。”


    小狐狸也抬起頭嗚咽地叫了起來。


    “什麽人,敢在這裏大聲喧嘩。”祖屋的治安可比之前那個小房子好多了。


    一會的功夫,周圍就圍滿了人,都對易良怒目而視。


    這些人有的是易勝傑的弟子,有些是護院。


    易良說道:“我是來找易勝傑的。”


    “放肆,你也配直呼老祖宗的名諱。”


    易良淡淡地說道:“名字不就是給人叫的嗎,他是你們的老祖宗,不是我的老祖宗。”


    易良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在尋找易柔的身影。


    如果易柔真的在這裏,為什麽這麽多年都沒有一點消息,也會讓人遞消息吧。


    但是他妹妹就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易良緊緊抿著嘴唇,唇線繃直,大聲喊道:“易勝傑,給我滾出來。”


    “放肆,把他抓起來。”周圍人一哄而上。


    易良鎮定無比,身手敏捷,不費勁就把這些人給打倒在上了。


    完全就是碾壓。


    “既然你不肯出來,我就一間一間地找。”易良跨過躺在地上的人,要一間一間找出易勝傑。


    “放肆的東西。”一道雷霆般的聲音在人的耳邊炸響。


    隨即一個年紀大約五十多歲,身體硬朗的男子出來了。


    他一出來先是掃視了一眼地上的人,然後才看向易良,目光又從寧舒身上掃過,定格在小狐狸的身上。


    “幹什麽?”易勝傑銳利地盯著易良,強大的威壓朝易良壓去。


    易良一個人頂著強大的威壓,這威壓好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身上一樣,讓易良額頭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


    易良咬牙忍著,調動著身體裏的氣勁。


    易勝傑看到易良居然能扛住自己的威壓,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收回了自己的威壓,淡淡地問道:“這樣闖入,你不會覺得無禮嗎?”


    易勝傑這樣說是在查探易良的身份。


    能夠抗住他的威壓,實力應該不弱。


    以易勝傑的身份,怎麽可能認識易良。


    “我是來找我妹妹的,我妹妹易柔。”易良緊緊地盯著易勝傑。


    易勝傑先是一愣,隨即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易良,“我不知道你說的易柔是誰。”


    “易學說易柔在這裏的。”易良連忙說道,神色倉皇。


    “你妹妹為什麽該在我這裏?易勝傑淡淡地說道,負手而立,一派高手的樣子。


    易良明顯慌了,從易學的口中得知了妹妹的下落,現在易勝傑說他沒有見過易柔。


    那易柔去什麽地方了?


    易勝傑看著易良麵嫩,還是一個孩子,寬容大量地說道:“看在你年幼,我就不責怪你闖祖屋。”


    易良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朝易勝傑問道:“當真跟你沒有關係嗎?”


    “沒有。”


    “老祖宗……”一道尖銳又驚慌的聲音響起,易學的小廝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見到易勝傑,連忙說道:“老祖宗,易少爺被人殺了。”


    “誰?”易勝傑眉毛都豎起來了,“誰敢動易學?”


    易學是他曾孫,他的曾孫在他管轄的地方給人殺了,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是掃把星,那個小雜種易良呀,把少爺殺了。”


    小廝眼角看到了易良,立刻驚恐指著他,“就是他殺了少爺。”


    易勝傑銳利地盯著易良,“為何殺易學。”


    “他拐我妹妹,霸占我房屋,還要殺我,我為什麽不能殺他?”易良鎮定地說道。


    “我妹妹的失蹤一定跟你們有關係,我妹妹有靈根,是你們把我妹妹捉走了。”


    “小畜生,殺我易家人,還把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的身上,是不是太久沒有出去了,什麽阿貓阿狗都能來踩我一腳。”易勝傑震怒無比,拿出了自己的法器。


    他的法器是一個旗子,這旗子一揮,就有滾滾的黑煙冒出來。


    黑煙中夾雜著淒厲的聲音,有小孩的哭聲,有女人幽怨的哭聲,有男人猙獰地咆哮。


    寧舒緊緊皺著眉頭,這是人的靈魂?


    把人的靈魂收入小旗子中,將靈魂和旗子一起煉化,這些黑煙和猙獰的靈魂攻擊的是人的靈魂和神智。


    這樣惡毒祭煉法器的方式,活脫脫就是魔修呀。


    這些被攝入旗子的靈魂這輩子都沒有辦**回,法器不滅,一輩子都要禁錮在旗幟中。


    異常地痛苦。


    易勝傑居然是個魔修,這滾滾的黑煙中,不知道要聚集多少的靈魂。


    而且還有小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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