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勇聽到白依巧的聲音,見白依巧在水溝裏,連忙滑下去拉白依巧。


    “我腳好疼。”白依巧鼻音濃重地說道。


    方勇抱起了白依巧,將白依巧抱上了岸,朝屋裏走去,突然,方勇停止了腳步。


    白依巧心裏重重一顫,顫抖著著聲音問道:“怎麽了?”


    方勇皺著眉頭,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我感覺有人再看著我們。”


    “怎麽可能。”白依巧以為方勇說的是李狗子,立刻可憐兮兮地說道:“大半夜的怎麽可能有人,方勇我的腳好痛。”


    方勇搖了搖頭,隻當是自己的錯覺,把白依巧抱回屋,然後就去給她燒熱水洗澡。


    白依巧看著忙碌的方勇,緊緊地咬著嘴唇,眼淚止不住下來了。


    “怎麽哭了?”方勇看她眼圈紅紅的。


    白依巧擦了擦眼淚,隻是手上臉上都是泥漿水,“我腳好疼。”


    “肯定是脫臼了,洗了澡之後,我給你弄,肯定不會痛的。”方勇安撫白依巧,“怎麽就掉到水溝裏了。”


    白依巧早就想好了說辭,“蹲得腿麻了,天又黑,我又困的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就踩到溝裏了。”


    “你啊……”方勇無奈地說道。


    白依巧看著方勇,心裏發狠,沒有能破壞她的幸福,她重生一次,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名譽掃地,被方勇嫌棄。


    白依巧緊緊地握著拳頭,至少目前這一關過了。


    寧舒看著讓人眼花繚亂的事態發展,無聲地笑了一聲,看來白依巧是要死死瞞著這件事。


    可是李狗子那人可是讓人惡心的吸血蟲,一旦被他攀附上,會把人的血吸幹,除非殺了李狗子。


    寧舒輕手輕腳地回到了家裏,也沒有修煉,直接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覺。


    而被洗漱幹淨的白依巧根本就看不出被侵犯了樣子,所有的痕跡都被洗掉了。


    白依巧看著安撫自己的男人,她就是死都不會說出這樣的事情。


    而李狗子跑回破爛家裏,躺在床上呼呼地喘粗氣,沒想到自己能跟白依巧睡覺,滋味真好。


    李狗子的腦子轉動著,覺得自己找到了能還錢的機會了,如果拿這件事威脅白依巧,說不定能弄到一百兩。


    第二天一早,李狗子就到方家門口晃悠著,見方家風平浪靜的,就知道白依巧這個狡猾的女人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瞞起來了。


    李狗子覺得自己抓到了白依巧的把柄了。


    “你瞎晃悠什麽,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方勇見李狗子在門口轉悠,立刻狠聲說道。


    李狗子身體縮了一下,但是想到昨天晚上自己上了方勇的女人,李狗子頓時猥瑣地嘿嘿嘿笑了起來。


    李狗子頓時感覺神清氣爽,金榜題名也不過是這種感覺吧。


    方勇看到李狗子猥瑣又莫名其妙自得的笑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抄起牆腳的木棍。


    李狗子頓時嘿嘿跑遠了,身形雀躍跳著,看著跟有失心瘋一樣。


    方勇沉著臉走進屋裏,白依巧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發生了昨天上的事情,白依巧的心裏格外地敏感,非常在意方勇的情緒。


    “怎麽了?”白依巧站了起來,雖然昨天晚上方勇給他正骨了,但是還是疼,這會站起來,身形晃了一下。


    方勇扶著她坐下,說道:“就是遊手好閑的李狗子,一大早就到處晃悠。”


    一聽到李狗子的名字,白依巧驚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心髒砰砰砰地跳動著,聲音中帶著顫音,“他說什麽了嗎?”


    “沒有,這家夥以後我看見他一次,打他一次。”方勇說道,“你也要少跟他說話。”


    白依巧感覺萬箭攢心一般,要將她的心攪爛成一團肉糜。


    她的重生人生怎麽可能如此悲慘,那麽她重生的意義又是什麽。


    白依巧緊緊捏著拳頭,渾身發涼止不住顫抖起來。


    方勇本來是要進山的,但是看到白依巧這樣,也就不去了,白依巧溫婉地說道:“我沒事的,你中午早點回來就行了。”


    白依巧真怕自己控製不住情緒了。


    方勇點點頭,拿著打獵工具就走了。


    方勇一走,白依巧錘著自己的心口,張大嘴無聲地哭泣,眼淚肆流。


    哭過之後的白依巧,從衣櫃的匣子中,拿了一張銀票出來,這張銀票是一百兩麵額的。


    方勇走了,李狗子又到方家門口轉悠了,白依巧看到李狗子,沒有理睬他,朝村口去坐牛車到鎮上了。


    李狗子猶豫了一下跟著去鎮上。


    到了鎮上,白依巧東繞西繞到了偏僻的地方,李狗子跟在白依巧的身後。


    “等我呢。”李狗子吊兒郎當地說道,走進白依巧的時候,還伸出手摸白依巧的臉蛋。


    白依巧冷著臉,重重拍在李狗子的手背上,李狗子嘶了一聲,忍不住說道:“好狠心,昨天晚上我們還那麽恩愛。”


    “你要再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殺了你。”白依巧陰森地說道。


    李狗子毫不在意地說道:“要我不說也可以,但是我要是被人砍了手腳,活不下去了,可不能保證什麽都不說。”


    無恥,白依巧氣得渾身顫抖,白依巧不後悔招惹了李狗子,隻恨陳二妹居然逃脫了,李狗子就是她替陳二妹找的夫婿,當然是越爛越好。


    但是現在這坨爛泥粘在自己的身上,白依巧心裏更加痛恨陳二妹。


    “拿去。”白依巧把銀票扔給李狗子,威脅道:“拿了錢就老老實實的,如果你敢吐露一個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李狗子拿起銀票,頓時眼睛發亮,但是他不識字,舔著臉朝白依巧問道:“這是多少?”


    “這銀票是不是真的哦,你還是給我銀子吧。”


    白依巧氣得肺都要炸了,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狠聲說道:“一百兩。”


    李狗子頓時眉飛色舞的,將銀票收了起來,伸出手要摸白依巧的手,白依巧反手就給了李狗子一個耳光,“滾,再碰我一根手指頭,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狗子捂著臉看著白依巧氣得通紅的臉,頓時把她壓在牆上,“做過一次,在做一次有什麽關係,反正都給方勇帶綠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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