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妹的忍讓不會讓李狗子對她好生相待,忍讓隻會讓李狗子這樣的人加倍欺辱,說到底是時代女人的束縛和欺壓。


    寧舒跟旁邊的兄長陳力一起回到了家裏,走進屋裏,陳老爹舉著煙杆就朝寧舒打過來。


    寧舒可沒有站著不動讓人打的經曆,一閃身就躲過去了。


    “你還敢躲?”陳老爹目赤欲裂。


    李氏在旁邊勸解,“好了,老頭子,二妹不是回來了嗎?”


    陳老爹坐在炕上,深深咂了一口煙,氣惱地說道:“你已經是大姑娘了,不要做出讓我這張臉不知道往哪裏擺的事情,還說你跟李狗子走得近。”


    寧舒翻了一個白眼,“爹,我怎麽可能跟李狗子,李狗子明明在方勇家裏,還在方勇家裏睡覺呢,跟我有什麽關係?”


    “方勇的媳婦跑來跟我和你娘說你打著絡子,打著打著就不見了。”陳老爹拿著煙槍在炕上的小桌子上敲著。


    “我就去如了一個廁,白依巧就這麽緊張,誰知道她安的什麽心。”寧舒說道,“我以後再也不去她家學什麽打絡子了。”


    “不去就不去,打絡子才幾個錢,把家裏的事情做好就行了。”陳老爹說道。


    寧舒笑了笑,“謝謝爹。”


    “去把雞喂了。”陳老爹說道。


    寧舒撩開簾子出了房間,從門口的菜地裏摘了一點發黃有蟲洞的菜葉子,切細了喂給雞。


    陳力幫著寧舒做事,朝寧舒說道:“我看白妹子不是那種壞心眼的人。”


    “白依巧長得好看吧。”寧舒瞅著陳力。


    陳力老老實實點頭,“是好看,好多人都說方勇燒高香了,能娶到秀才的女兒,而且賢惠又漂亮的媳婦。”


    “嗤……”寧舒嗤笑了一聲,男人眼中就隻看見了顏色,妻看八字,妾看美醜。


    娶妻娶德不娶色,就寧舒看來,白依巧的渾身上下都擺脫不了那股小妾作風。


    她已經和方勇成親了,但是卻對陳二妹做出這樣的事情。


    白依巧上輩子就被捉奸在床,跟府裏的小廝睡在一張床上,當家主母以私通的罪名把她打斷腿。


    這輩子白依巧把這種手段用在陳二妹的身上。


    寧舒真是怎麽都想不通,為什麽這種人會有重生的機會?


    白依巧可是一個如假包換的綠茶婊,重生雖然踏踏實實跟方勇過日子,但是上輩子想法設法要奪取公子哥的寵愛,公子哥這輩子就愛上了她。


    甚至要為了她休妻再娶。


    重生的白依巧就跟開掛一樣,做生意有錢,知道亂世要來了,方勇會參加起義,種糧食,買糧食。


    經常給起義軍送糧食和衣服,惹得起義軍好多的人都羨慕方勇有個好妻子,甚至起義軍領袖,未來的皇帝都對她有好感。


    可是這輩子的白依巧可是發誓了要跟方勇好好過日子,要彌補方勇,其他的人都不在意。


    最後白依巧自然成了傳奇一般的女子。


    寧舒:嗬嗬嗬……


    她的任務是要報複白依巧和李狗子,自然不會讓白依巧那麽風光無限。


    重生就重生,為什麽還要踐踏別人。


    寧舒朝陳力問道:“大哥,你想娶個什麽樣的嫂子。”


    陳力撓頭,“肯對我好的,如果長得好看就更好了。”


    寧舒扯了扯嘴角。


    沒有實力,美色就是一種災禍,無論是對男人還是對女人。


    再寧舒說了一通意有所指的話,讓白依巧的處境有些尷尬,最主要的是李狗子在她家裏。


    白依巧之前的說辭是陳二妹和李狗子說好了在她家裏碰麵,陳二妹用學打絡子的借口和李狗子私.通。


    但是現在陳二妹和李狗子什麽都沒有發生,反而讓她陷入了口舌紛爭之中。


    白依巧忍不住在心理罵李狗子是沒用的廢物。


    方勇提著兩隻山雞回來,白依巧斟酌了兩下,朝方勇說了事情的經過。


    方勇孔武有力,提起被捆著的李狗子就是一頓胖揍,把猥瑣的李狗子揍得嗷嗷大叫。


    白依巧心裏對李狗子有氣,就任由方勇揍他,也不阻攔。


    方勇是有分寸的人,給了教訓就收手了,將李狗子扔出方家院子,指著李狗子冷厲道:“再敢來我家,我就打斷你的腿。”


    聽到打斷腿,白依巧的腿條件反射就是一涼,她上輩子就是被打斷了腿,骨骨頭碎掉的感覺讓白依巧現在還膽寒。


    從她重生以來,都覺得是夢,醒過來自己依舊匍匐在地上,麵前擺著破碗,哀求從她麵前走過來的人給點錢,給點吃的。


    這輩子再也不要過那樣的日子,要好好跟方勇過日子。


    方勇是獵戶,常年在山裏打獵,身上沾血有股戾氣,這麽冷著一張臉頗有威勢,讓李狗子這樣欺軟怕硬的人差點嚇得尿褲子了,根本不敢說什麽。


    白依巧朝方勇說道:“李狗子說他是來找陳二妹的,說跟陳二妹約好的,卻溜進房裏睡著了。”


    方勇皺了皺濃黑的眉毛,疑惑地說道:“陳二妹為什麽要跟李狗子約在我們家裏?”


    方勇可是在山林與野獸鬥智鬥勇的人,如果真的沒有腦子怎麽會在軍隊裏崛起,最後輝煌騰達。


    白依巧抿了抿嘴唇,隨意地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估計陳老爹管得嚴,隻能用這種辦法。”


    方勇朝白依巧囑咐道:“李狗子這種人說的話不要信,這村裏哪個姑娘看到他不繞道的,陳二妹還沒有那麽傻,跟這種人扯上關係。”


    白依巧聽方勇這麽說,心頭頓時就不高興,總覺得方勇和陳二妹之間有剪不斷的聯係。


    畢竟這兩人前世是夫妻,還生兒育女了。


    雖然心頭不虞,白依巧臉上卻笑著說道:“這麽說你很了解陳二妹?”


    “不是了解,如果陳二妹不作踐自己,就不會跟李狗子這樣來往,李狗子一看就不是能讓女子托付一生的人。”方勇笑著說道。


    方勇捏了捏白依巧白皙滑嫩的臉,“怎麽感覺你在吃醋呢,你可是我的妻子,陳二妹跟我沒關係,我就是就事論事而已。”


    白依巧拍開方勇的手,假裝生氣地說道:“我才沒有吃醋,你才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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