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杵著拐杖,臉色非常難看,“救了你們,我們祖孫就要餓死了,你怎麽不替我們祖孫考慮考慮。”


    樊俊陽歎了一口氣,簡直就是無解的四環。


    “隻能明天其他人戶去看看有沒有糧食。”老婆子杵著拐杖進了堂屋旁邊的房間,小蘭拽著老婆子的衣角進了房間。


    寧舒微微眯了眯眼睛,仔細看著小蘭和樊俊陽脖子上的紅繩子,感覺非常像。


    寧舒又查看其他人的脖子,看看有沒有紅繩子。


    但是冬天都穿的很厚,有些人帶著圍巾遮住了脖子,根本就看不見。


    有機會一定要弄到樊俊陽和小蘭脖子上的東西。


    因為大叔說今天晚上所有人都不能離開,無論是上廁所還是做其他的事情,都要打報告。


    一些人拿了被子披在身上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寧舒盤坐在角落裏閉著眼睛修煉,看著像在睡覺。


    王傑坐到寧舒的身邊,寧舒睜開眼睛,警惕地看著王傑,“你幹什麽?”


    “沒什麽。”王傑笑了笑,“其實我挺喜歡你的,不知道我們還能活多久,我想在死之前告訴你我心裏的感受。”


    寧舒斜著身體:→_→


    這丫喜歡原主?


    切,之前怎麽沒有看到他獻殷勤?


    這會突然冒出來,相信才有鬼。


    該不是想在死之前來點突破性的發展,爭取睡上一覺。


    不是寧舒心裏陰暗,而是男人這種生物,其實比女人更加會算計,有好處才會獻殷勤。


    在恐懼無限放大之後,反而滋生了平時不敢想的念頭。


    寧舒往旁邊挪了挪,遠離王傑,反正這個人給她的感覺非常不好。


    蹲在角落的劉曼曼小聲說道:“我想要上廁所。”


    寧舒心裏正煩身邊的王傑,聽到劉曼曼的話,“我陪你去。”


    “謝謝。”劉曼曼朝寧舒說道,她的身上綁著繩子,說道:“你能不能幫我解開繩子。”


    “不準解開繩子。”大叔淡淡地說道,“多兩個人一起去。”


    “你也去。”大叔朝盧珊珊說道。


    盧珊珊的表情有些不甘願,散開了被子,實在是不願意去。


    不過大叔都發話了,盧珊珊就算是在不甘願也要做。


    “我跟你一起進去。”寧舒拉著劉珊珊的胳膊,進了堂屋隔壁的房間,房間裏擺了一個痰盂。


    但是寧舒看了一圈,沒有發現痰盂,“痰盂去什麽地方了?”


    “我怎麽知道?”盧珊珊皺著眉頭說道。


    劉曼曼夾著腿,臉色漲紅,顯然是憋得不行了,加上懷孕了就尿頻。


    “隻能出去解決。”寧舒說道。


    寧舒打開了門,一股股冷徹骨的寒風吹進了屋裏,頓時屋裏都是嘶嘶嘶吸鼻子的聲音。


    寧舒和盧珊珊到了外麵,就打算在院子裏尿,寧舒替劉曼曼把褲子給扒了,“尿吧。”


    “你能不能不要看著我,我尿不出來。”劉曼曼甕聲甕氣地說道。


    “怕啥,都是女人。”寧舒淡淡地說道。


    盧珊珊凍得忍不住搓了搓手。


    等到劉曼曼尿好了,寧舒又把她的褲子拉起來,重新回到了屋裏。


    “謝謝。”劉曼曼跟寧舒道謝。


    “不用。”


    可是到半夜的時候,劉曼曼又朝寧舒說道:“我……我想上廁所。”


    寧舒:……


    寧舒看向盧珊珊,盧珊珊直接睡著了。


    寧舒拿了電筒朝劉曼曼說道:“走吧。”


    “我是大的。”劉曼曼說道。


    寧舒:……


    把劉曼曼帶到了院子,直接說道:“就在這裏吧。”


    “我想去廁所。”劉曼曼臉色發燙。


    “就在這裏,廁所太危險了,拉了直接用雪埋起來。”寧舒搖頭


    無法想像雪化了之後,這個院子會是什麽樣子。


    又是屎尿,又是屍體的。


    劉曼曼沒有辦法,隻能在院子裏解決。


    “有人。”寧舒眼角看到渾身漆黑的影子一閃而過。


    寧舒抓著劉曼曼的衣服,並沒有去追那個黑影,明顯是想把自己引開了。


    大叔站在門口,朝寧舒問道:“看到什麽了?”


    “一個影子閃過去。”寧舒說道。


    大叔轉身進屋了,劉曼曼羞得滿臉通紅,她還光著屁股呢。


    拾掇了一陣,寧舒和劉曼曼進屋了,劉曼曼依舊蹲在角落裏。


    寧舒看所有人都在屋裏,根本沒有出去,也就是說除了房子裏還有其他人。


    “導師,有沒有可能是潘辰沒死?”寧舒朝大叔說道,“而且潘辰的屍體不見了。”


    “不見了兩個人。”大叔說道。


    “誰說屋裏的人就不能離開?”


    寧舒:……


    這麽一說感覺事情還是毫無進展呢,寧舒問道:“至少堂屋裏的人沒出去。”


    “嗬嗬……”大叔勾嘴角。


    寧舒:→_→


    這是在嘲笑她嗎?


    寧舒看向了老婆子和小蘭的房間,因為小蘭的眼睛看不見,祖孫是睡在一起的。


    如果她們的房間什麽通道能通向外麵也說不一定。


    一定要找個機會進入她們的房間看看。


    寧舒看了一眼靠著牆壁睡覺的樊俊陽,他的脖子上戴紅繩子,寧舒轉頭看到大叔手中的手術刀,問道:“能不能把刀子送借給我用用。”


    大叔瞅了一眼寧舒,將手術遞給寧舒。


    寧舒接過刀子,小心翼翼撚起樊俊陽脖子上的紅繩子,將身子切斷了,小心翼翼拉出了吊墜。


    樊俊陽動了動身體,似乎要醒過來了,寧舒連忙將吊墜收了起來,


    “謝謝。”寧舒將手術刀還給大叔,低頭看著手心的吊墜,這個吊墜非常普通,一塊非常簡單的石頭。石頭渾圓,上麵畫著一個莫名其妙的圖案。


    非常抽象,寧舒都看不出來是什麽東西。


    大叔朝寧舒伸出手,寧舒將手中的吊墜給了大叔。


    “擦幹淨了再給我。“大叔沒有接。


    寧舒:……


    最煩這種莫名其妙的毛病,什麽時候還這樣?


    寧舒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吊墜,才遞給大叔,就算再擦上麵也是有細菌的。


    大叔拿著石頭打量了一下,勾著唇角,“這可是好東西。”


    寧舒回想自己看過的書,書裏都沒有介紹這種東西?


    “這是什麽東西?”寧舒小聲問道。


    “這東西可以起死回生你信嗎?”大叔挑著眉頭說道。


    寧舒立即問道:“這是什麽寶貝?”


    “不告訴你。”大叔將東西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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