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偉明的兒子謝意遠不知道從哪裏惹上了鬼,找了不少和尚道士。


    但是現在這個年頭,真正有本事的和尚道士,加上現在的人不像以前那麽講究。無論做什麽事情之前都要看看忌諱。


    謝偉明已經跟老頭通信了很多次,讓他來救救自己的兒子。


    謝偉明心中對寧舒是沒有什麽信心的,但是兒子這樣,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她搞不定了,肯定會叫自己師傅過來。


    寧舒拿出了符紙,夾在手指間,符紙燃出一道火苗,驅散了屋裏的陰氣,然後才走進屋裏。


    寧舒把窗簾拉開了,明亮的光線頓時投射進了屋裏,照射床上謝意遠的身上。


    之前屋裏黑,寧舒還沒有看謝意遠的情況,現在看到他一臉青腫,額頭上還有紗布。


    因為別強烈的光線照射,他非常不舒服,身上扭動著,朝站在床邊的寧舒吼。


    不是說話,而是吼叫。


    寧舒拿了符紙貼在他的額頭上,謝意遠身體抖動著,一張臉扭曲著,眉心冒出了黑氣,眼一翻暈過去了。


    “他的臉是怎麽回事?”寧舒朝謝偉明問道。


    謝偉明歎著氣說道:“不把他綁住了,他就會撞牆,要從樓上跳下去,而且非常畏光,一拉開窗簾,他就無所適從。”


    寧舒沒有管暈倒的謝意遠,而是拿出了羅盤,查看別墅的風水,會不會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現在人很少看陽宅風水,有時候發生陽人住在陰宅中的情況,家裏就容易出事,容易出事的鬼屋就是這麽來的,在鬼屋裏死去的人怨氣聚集。


    如果有人搬進這樣的房間,多半就是想不通嫌命長了。


    寧舒的風水就隻是一個合格水平,能看出個吉凶,但是要在舉手之間靠一個物件改變風水的本事還是沒有的。


    謝偉明家的風水沒有問題,通常富人是很講究的,因為稍不注意就會傾家蕩產。


    房子的風水看過了,寧舒又回到了謝意遠的房間,給謝意遠把脈。


    謝意遠並不是什麽鬼上身,而是煞氣入體,讓他的身體處在一種非常混亂的狀態下,內腑磁場都被煞氣所影響。


    謝意遠身體被煞氣腐蝕了,會折壽的。


    寧舒取下了身上的布包,從包裏拿出了柳葉,菖蒲,各種東西驅邪的東西混合在一起。


    “廚房在哪裏,我去熬東西。”寧舒問道。


    謝偉明帶著寧舒到了廚房,還擔心寧舒不會用廚房裏的東西,還讓傭人幫忙打下手。


    寧舒沒有用什麽自來水熬東西,而是在道觀裏弄的無根之水,無根之水就是沒有落到地麵的雨水。


    等到陶罐裏嘰裏咕嚕地冒泡,寧舒又點燃符紙,將燃燒過的符紙黑灰放在陶罐裏。


    謝偉明看到陶罐裏黑黢黢像毒藥一樣的東西,臉皮抽搐了一下,問道:“我兒子怎麽了?”


    “就是煞氣陰氣入體,撞邪了。”寧舒盯著陶罐,頭也沒回地說道。


    等到藥劑熬好了,寧舒先是給謝偉明倒了一碗,說道:“你也喝點吧,天天跟謝意遠待在一起,身上總會沾染煞氣。“


    謝偉明沒有說什麽,直接把驅邪藥劑喝了下去,寧舒看到他的身上緩緩冒出了一點黑氣。


    雖然謝偉明沒有煞氣入體,但是沾染上了這股陰鬱之氣,最近做什麽事情都不順利。


    寧舒端著碗,到了謝意遠的房間,貼了一張符紙在他的額頭上,謝意遠頓時難受得渾身動了起來,也醒了過來。


    嘴裏發出嗬嗬的聲音,瞳孔渙散無比。


    “來幾個人把按住了。”寧舒朝謝偉明說道,謝偉明立刻讓守在門口的保鏢進來。


    四個保鏢將謝意遠按住了,寧舒伸出手想要捏謝意遠的鼻子,謝意遠居然伸長了脖子想要咬寧舒的手。


    寧舒拿出了符紙,定住了謝意遠,然後捏著謝意遠的鼻子把一碗黑黢黢的東西灌給他了。


    喝下驅邪藥劑的謝意遠非常痛苦,大聲地咆哮著,身體扭動著,被捆著了,還有四個保鏢壓著,居然有壓不住的趨勢。


    謝意遠的眼睛赤紅,身上冒出了屢屢的黑煙。


    寧舒拿了符紙貼在他的身上,四個保鏢身上也各貼了一張。


    寧舒又在房間布置了聚陽陣,這次因為有羅盤這個法器壓陣,房間不光光線刺眼,而且屋裏的溫度正在慢慢升高,房間裏的陰邪之氣很快就被照得煙消雲散了。


    在藥劑和聚陽陣的作用下,謝意遠身上冒出了滾滾的煞氣和聚陽陣抵抗著。


    寧舒也不著急,煞氣離開了謝意遠的身體才好。


    “啊啊啊啊……”謝意遠異常難受,發出了非人的吼叫,居然掙斷了繩子,沒有了繩子的束縛,四個保鏢根本就不能壓住謝意遠。


    謝意遠吼叫著朝陽台跑去,顯然是要從樓上跳下去。


    寧舒心裏一跳,調動身體的氣勁,一下竄到了謝意遠的身後,拽住了謝意遠的衣領。


    寧舒頓時感覺自己好像是拉著幾匹狂奔的馬匹,謝意遠的力量大得嚇人。


    如果不是寧舒修煉了絕世武功,現在就被謝意遠也拉下了陽台。


    寧舒抱住謝意遠的腰,一運氣直接給謝意遠來了一個過肩摔,然後反手控製住了謝意遠的胳膊,膝蓋壓在他的背上,從包裏抓了一把用朱砂泡過的糯米按在謝意遠的背上。


    謝意遠非常痛苦,一張臉已經扭曲了,嘴裏朝謝偉明嗬嗬地喊道:“爸爸,救救我,救救我……”


    謝偉明走了兩步,心疼得眼睛都紅了。摸了一把眼淚,偏過頭去不忍再看。


    寧舒用盡各種手段,再加上有聚陽陣的作用,而且屋裏的溫度越來越高,陽氣越來越充裕。


    謝意遠熬不住暈了過去。


    寧舒鬆開了謝意遠的胳膊,長長出了一口,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自己一個人上陣果然還是太勉強。


    沒有老頭在旁邊給她壓陣,心裏還是有些發虛。


    寧舒的身體有些發軟,手微微顫抖,這是用力過度了。


    保鏢把謝意遠搬到了床上,他的呼吸孱弱,鼻青臉腫的,寧舒說道;“用菖蒲熬水給他洗澡,他的身上被人弄上了屍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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