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一陣絕世武功,寧舒停止了修煉,身上出了一身汗水,寧舒打水把身上擦了一遍,然後開始做豆腐了。


    這會最多就是淩晨三點左右,而寧舒晚上磨漿要磨到十點左右,淩晨三點就要起床燒火做豆腐,天剛麻麻亮又要挑著冒熱氣的豆腐去賣,也就說祝素娘一天連六個小時的睡眠都不能保證。


    寧舒弄了一點豆幹賣,撒幾顆花椒,把水豆腐水分壓幹了,弄出來的豆幹還不錯,口感緊實,搭配著豆腐是賣挺好的,而且價格還稍微比水豆腐高一點。


    寧舒挑著擔子要出門了,祝母掙紮從床上爬起來,靠在門邊對寧舒說道:“素娘,你再給硯秋發個電報,我想見他。”


    寧舒見祝母的臉色發白,看著很虛弱,點頭說道:“娘,我知道了。”


    寧舒出門之後,從外麵將大門鎖起來了,家裏是孩子和病人,萬一有歹人進去了呢。


    或許是修煉了絕世武功,身體素質有提高那麽一點點,今天挑著擔子走得很快,也輕鬆了一下。


    將豆腐賣了,寧舒就到郵局去了,櫃台人員朝寧舒說道:“有你的電報。”


    寧舒接過掃了一眼,是祝硯秋的回信,內容就是自己的學業比較緊,沒有辦法抽出身回家,信的末尾讓寧舒寄點錢過去,而且語氣還不好,估計是上次電報過來讓寄錢沒寄錢,祝硯秋不高興。


    寧舒咧了咧嘴,發了一份電報給祝硯秋,內容是你媽病得很嚴重,想見見你,趕緊回來。


    寧舒交了電報錢,這個時代電報錢可貴了,都是按字數算的,一個字多少錢,一來二去,寧舒手中賣豆腐的錢都剩得不多了,隻有什麽要緊的大事才會發電報,平常都是寫信。


    出了郵局,寧舒就到肉攤買了肉,現在要改善夥食了,一天至少有一頓飯要沾葷腥,而且寧舒修煉絕世武功的時候總是很餓。


    本來寧舒想要吃辟穀丹的,但是想到以後的環境隻會越來越惡劣,糧食會越來越緊缺,辟穀丹還是用刀刃上。


    回到家裏,寧舒就把電報給躺在床上的祝母,說道:“娘,硯秋說是學業忙,今年可能不會回來了。”


    祝母看著電報上的內容,沒有說話,臉色有些灰白,很失望的樣子,寧舒說道:“我又給他發了電報。”


    祝母開口道:“硯秋要錢,你給他寄錢了嗎?”


    “寄了。”寧舒紅口白牙胡說八道,以後祝硯秋別想從她的身上掏一個子。


    祝母躺在床上翻了一個身,背對寧舒,呼吸有些粗,估計是在偷偷哭。


    寧舒沒說什麽,轉身就出了祝母的房間,到自己的房間,看到祝思遠坐在床上,吃著蜜餞和豆幹,見寧舒裏了,從床上爬下來,奶聲奶氣地喊著寧舒娘。


    馬上都是三歲的孩子,可是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爹,祝素娘死了之後,祝思遠被祝硯秋接過去生活,畢竟是自己的娃。


    十多歲的孩子正處在叛逆期,心中非常恨祝硯秋這個爹,還有巾幗英雄方菲菲,什麽事情讓祝硯秋不爽,他就幹,就是一個沒救的孩子,祝硯秋再打再抽都不管用。


    那個時候的祝硯秋已經功成名就了,高級軍官,手底下好幾萬的人馬,能在一個地方稱王稱霸了,祝思遠作惡的殺傷力就有點大了,仗著祝硯秋的勢力,到處惹是生非。


    祝思遠的心中對這個爹可謂是恨之入骨,自己娘對他掏心掏肺的,換來的是祝硯秋的無情拋棄。


    父子倆就是仇人,頗有不共戴天的感覺,見麵就掐,好幾次祝硯秋都想掏出手槍把他崩了,終究沒有下得去手。


    一個拋妻棄子的人,最後成功,受人敬仰。


    寧舒摸了摸祝思遠的頭,現在他們娘倆生活,管他祝硯秋去死啊,讓祝思遠成為有理想有抱負的好青年,最後爬到自己老子頭上,讓老子給他行禮。


    厭惡一個人,就要爬得比他高,主宰他的命運。


    那麽作為祝思遠的老娘,就要為祝思遠樹立一個榜樣,方菲菲不是被稱為巾幗英雄麽?


    寧舒每天的日子都過得很忙碌,晚上都不睡覺,就用打坐代替睡覺,淩晨又要起來做豆腐。


    寧舒現在就想多賺點錢,多買點糧食,等到亂起來糧食緊缺,到時候一條小黃魚金條都買不到一個饅頭。


    在完成祝素娘的心願,好好照顧祝思遠,還要為祝素娘謀劃一個幸福的人生,祝素娘落到這個地步,就不是因為祝素娘沒有方菲菲有本事嗎?


    天氣越發冷了,寧舒拿錢買了棉花和布給小思遠和自己做了兩身過冬的棉襖,之所以沒有給祝母做衣服,是因為祝母現在纏綿病榻,病情嚴重到起不床了。


    吃再多藥都不管用,雖然沒有什麽用,寧舒還是隔段時間就抓藥,熬給祝母喝,連蜜餞都買了好幾次。


    寧舒覺得吧這是祝母的心理原因,吃不得苦,如果熬下去,肯定能成為有福氣的老夫人,畢竟祝硯秋以後會發達的。


    祝母有些時候病得糊塗了嘴裏就叫著祝硯秋的名字,看樣子熬不了多久的時間,大夫來看的時候說讓寧舒準備後事。


    寧舒頻繁到郵局去給祝硯秋發電報,讓他回來,之前祝硯秋還會回信,後來估計是被寧舒弄煩了,再加上這麽久不給他寄錢,祝硯秋生氣了,根本不回信。


    寧舒直接說你媽要死了,回來送靈。


    這次祝硯秋回信了,對寧舒說自己母親要死了很不滿,祝硯秋是不相信自己的母親要死了,祝母是大戶人家的夫人,身體一向養得好,再說了祝硯秋也知道家裏什麽事情都是祝素娘再做。


    最後祝硯秋在信的末尾說,家裏一切幸苦你了,然後又說道上海冬天好冷,從黃浦江刮起的海風潮濕又陰冷,反正就是要錢買衣服。


    寧舒:→_→


    寧舒把電報撕了,反正說再多祝硯秋也不會回來,從郵局裏出來,寧舒開始準備棺材和壽衣了。


    祝母現在連飯都吃不下去了,隻能吃一點流食,有時候喝水都喝不下去了。


    祝母清醒的就朝寧舒問硯秋回來了嗎?寧舒一說沒有,祝母就開始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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