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哭得撕心裂肺的,好似要把這麽多年的委屈都哭出來一般,狠狠抹著眼淚,臉被粗糙的衣服擦得通紅的。


    “陛下?”秋女官看寧舒額頭上的青筋暴突,就連臉上的血管都非常明顯,忍不住出聲道:“陛下,你沒事吧。”


    寧舒閉了閉眼,從見到沐晴的時候,寧舒心中就在想,要不把皇位交給這個丫頭,現在想想,自己想得太簡單了,沐晴從小在冷宮長大,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身上沒有作為一國之君該有的東西,還不如將皇位給平庸的皇二女。


    沐晴擦了眼淚,看著寧舒說道:“找我有什麽事情,如果沒有事情,你不會想起我的,每個人都想著利用我。”


    “每個人?”寧舒問道。


    沐晴的臉上浮現出慣有的諷刺,“鳳後讓我跟她生活,說我是天家貴女,應該過榮華富貴的生活。”


    寧舒皺了皺眉頭,“你和鳳後認識?”


    “我怎麽會認識如此高高在上的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突然被宮裏兩個大人物關注,我的身上到底有什麽價值?”沐晴嗤笑著說道。


    寧舒揉了揉額頭,劇烈的頭疼讓寧舒沒有辦法思考,沐晴就是一個沒有價值的人,柳長青怎麽會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還是說柳長青和沐晴認識?


    劇情裏根本就沒有沐晴這個人的出現,沐霓裳的記憶中也沒有這號人,白天看柳長青的樣子,好像對沐晴挺熟悉的。


    柳長青被沐霓裳打入了冷宮,同在冷宮,柳長青和沐晴應該認識。


    那麽……柳長青擁有上輩子的記憶,可能會是重生的。


    也許沒有可能,柳長青管理整個後宮,知道冷宮有個孩子很正常。


    可是柳長青從來沒有在沐霓裳的麵前提起過這個孩子。


    寧舒的頭疼得都要炸了,心裏隱約猜測,柳長青可能是重生的。


    真是無語了,怎麽一個亂字了得,沐雪可能是任務者,柳長青可能是重生的,現在貌似都要報複自己。


    寧舒莫名覺得自己替沐霓裳背鍋了,本來隻是一個繼承人的問題,最後搞的這麽複雜也是沒誰了。


    尤其是柳長青似是有情又無情的態度,讓寧舒搞不懂柳長青到底是怎麽想的。


    沐霓裳將他們父女害得那麽慘,懷著怨忿重生的柳長青總會做點什麽。


    必須得加快速度了,寧舒朝沐晴問道:“識字嗎?”


    “我連飯都吃不飽的人,怎麽會識字。”沐晴諷刺地說道。


    寧舒冷著一張臉,“好好說話,少陰陽怪氣的,識不識字?”


    沐晴咬了咬嘴唇,神色憤恨,“會一點。”


    “過來把奏折讀一下。”寧舒說道。


    沐晴的神色很震驚,臉上閃過狐疑之色,最後乖乖拿著奏折讀了起來,讀得結結巴巴的,捧著奏折,額頭上滿是汗水,好不容易讀完了,將奏折合起來放在案桌上。


    寧舒拚命揉著額頭,問道:“奏折上說的什麽?”


    沐晴撇了撇嘴說道:“這是地方官員因為賦稅遲遲交不上來告罪的折子。”


    寧舒看了一眼沐晴,問道:“你覺得應該怎麽解決。”


    “不知道。”沐晴幹脆地說道,“你讓我碰奏折是什麽意思,該不是為了補償我,要把皇位給我吧。”


    寧舒到覺得沐晴是聰明人,就是口無遮攔點,什麽話都往外麵說。


    “皇位是這麽好坐?”寧舒叫了暗衛,把沐晴拎回冷宮。


    臨走的時候,沐晴神色充滿了疑惑,不知道寧舒是個什麽意思?


    寧舒派了幾個暗衛監視沐晴的一舉一動,看看沐晴在經曆過這件事之後是個什麽態度,舉止有什麽變化。


    沐晴走了之後,寧舒在秋女官的攙扶下,躺在榻上,心中思索著事情,想著柳長青,沐雪,還有沐瑤的事情,太多的事情需要解決。


    身體的疼痛讓寧舒整夜整夜睡不著,腦子裏如同鋼針再紮。


    第二天,寧舒艱難上了早朝回來,見柳長青在寢宮門口等著。


    寧舒痛得渾身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就不想搭理柳長青。


    柳長青提著食盒走到寧舒的麵前,他比寧舒高一個頭,柳長青的聲音帶著喟歎,“陛下!”


    寧舒:→_→


    “鳳後有什麽事情嗎?”寧舒朝柳長青問道。


    柳長青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在清晨照耀下,暈開了溫暖的光暈,讓他清冷的臉有了些溫度,“長青給陛下送補湯來了,陛下的身體需要調養。”


    怎麽又是湯,寧舒簡直醉的不行。


    寧舒扯了扯嘴角,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柳長青,心裏疑惑,柳長青到底是不是重生的。


    “陛下為何這般看著長青?”柳長青淡淡地問道。


    寧舒本來是想露出一個笑容的,但是臉皮僵硬痙攣,隻能麵無表情地說道:“鳳後和年輕一樣清朗風雅。”


    柳長青不可置否,端出了補湯送到寧舒的麵前,說道:“陛下,喝湯吧,湯冷了就膩了。”


    寧舒搖頭說道:“鳳後,這一早的朕不想喝喝麽油膩的湯水。”


    柳長青抿了抿嘴唇,最後露出了一絲苦笑,“既然陛下不喝,那麽長青就喝了。”


    柳長青當著寧舒的麵,喝了半碗補湯,寧舒挑了挑眉頭,柳長青這是什麽意思,這是在告訴自己,他送的湯沒有毒?


    柳長青歎了一口氣,朝寧舒說道:“陛下,長青看得出來,陛下現在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長青隻希望陛下安康。”


    寧舒喝了一杯水,壓下喉嚨的鮮血,“多謝鳳後關心,朕是感覺身體不舒服,老毛病。”


    柳長青抿了抿嘴唇,好半晌還才開口道:“陛下還吃丹藥?”


    寧舒不甚在意地點頭,“吃啊,不吃就沒精神,這麽多的政事需要處理,吃了丹藥能讓朕的精神好點。”


    柳長青伸出修長的手裹住了寧舒的手,寧舒隱隱約約聞到他一股清雅的味道。


    寧舒:草草草,能不能不要握手,好好說話能死啊!


    寧舒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個的手多僵硬,疼痛讓渾身的肌肉都僵硬無比,一雙手更是沒有了女人該有的瑩潤和柔軟。


    但是這個柳長青還動不動握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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