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跟軒宏宇體形差不多的死屍她容易嗎?現在軒宏宇還嫌東嫌西的。


    “那主子,屬下該怎麽做?”寧舒木然著一張臉問道。


    軒宏宇看了寧舒一眼,“把屍體裝好,本殿下為什麽要死遁?”


    寧舒隻能撿起麻袋,又把死屍裝進了麻袋了,看著一臉灰青的屍體,寧舒心裏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軒宏宇走到燭台邊上,拿起蠟燭點燃了帷幔。


    寧舒一看,趕緊把屍體扔進地道裏,然後跳進地道裏,軒宏宇也跳了下來,順手將地板蓋上了。


    地道裏一片黑暗,寧舒掏出了火折子,拉著麻袋彎著腰走在前麵,朝軒宏宇說道:“主子跟著我。”


    軒宏宇嗯了一聲。


    一路無言,寧舒拖著一個漢子的屍體累得要死。


    她本來的意思是想找一個屍體替代軒宏宇,就會讓人以為軒宏宇被燒死了,就算是之後他們查出屍體不是軒宏宇,但是他們已經跑得遠遠的了。


    但是軒宏宇驕傲地不想用這種方式,更願意讓自己的生死成謎。


    寧舒撇撇嘴,你丫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就算是生死成謎又如何,死不死都一樣。


    出了地道,寧舒長長吐了一口氣,飛上了屋簷,看到皇宮的方向火光衝天,火勢非常大,照亮了半邊天。


    皇宮發生了火宅,整個京城都騷動了起來。


    寧舒將麻袋扛在將肩膀上,準備出去一趟。


    “你去哪裏?”軒宏宇站在破敗的房間,周圍都是灰塵和蜘蛛網,但是他還是那麽風華絕代,光彩照亮整個房間。


    寧舒說道:“屬下把這具屍體放回義莊。”這是是她從義莊偷的。


    軒宏宇麵無表情,寧舒扛著麻袋翻過牆就走了,回來的時候見軒宏宇坐在凳子上,撐著下巴看著桌子上跳動的油燈。


    見到寧舒回來了,軒宏宇冷漠地說道:“我們什麽時候走,明天的守衛一定很森嚴。”


    “主子,現在的城門已經關了,隻能明天一早走。”寧舒說道。


    軒宏宇沒有說話,見寧舒呆立在哪裏不動,說道:“本殿下要就寢了。”


    這是要她退下?寧舒轉身就出去了。


    “十一,本殿下該睡在什麽地方?”軒宏宇有些氣結,寧舒一進來看到確實沒有休息的地方,到處都髒兮兮的,說道:“主子,馬上就要天亮了,忍忍別睡了。”


    軒宏宇冷漠著一張臉不說話。


    “主子,我們出城的時候肯定要喬裝一下,你這樣風姿綽約的人物一定被認出來的。”


    軒宏宇依舊沒有說話。


    寧舒對著軒宏宇的臉一陣倒騰,本來斜飛入鬢的眉毛現在變成了八字眉,臉上塗了藥粉,臉色變得蠟黃蠟黃的,還有就是軒宏宇一身錦衣華服太惹眼了。


    寧舒找了一套粗布衣服讓軒宏宇換上,軒宏宇看了一眼粗布衣服,又瞅了寧舒一眼,


    寧舒一臉嚴肅認真都說道:“主子,這都是為了出城,請你忍忍。”


    軒宏宇換上了粗布灰撲撲的衣服,雖然是易容得不是很高明,但是和之前的軒宏宇還是有些區別的。


    寧舒也把自己搗鼓了一陣,一個醜女出爐了,軒宏宇掃了寧舒一眼,頓時移開了目光。


    除了必要的談話,軒宏宇並不和寧舒說話。


    皇宮走水了,而且還是三皇子居住的地方走水了,花費了好長的時間終於把火給弄滅了,卻發現三皇子並沒有在裏麵,火就算是再大也不會把活生生的人給燒沒了。


    軒蕭天冷哼了一聲,他旁邊的上官晴柔撅了撅嘴,一臉委屈和傷心,“軒蕭天,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和軒宏宇根本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你到底要跟我甩臉子到什麽時候。“


    軒蕭天揉了揉額頭,沒有說話,轉身走了,派人搜查整軒宏宇的下落。


    軒蕭天覺得軒宏宇整天就跟跳蚤一樣蹦達,還沒有來得及處理他,他就鬧出事情來,真是不厭其煩。


    軒蕭天現在就恨不得逮住了軒宏宇,敲碎他身上所有的骨頭。


    軒蕭天派人搜查的時候,寧舒和軒蕭天已經出了京城,此刻正坐在一匹馬上。


    “主子,你的頭能往下低一點麽,屬下看不清楚前麵的路了。”寧舒對坐在前麵的軒宏宇說道。


    軒宏宇微微低了低身體,“為什麽本殿下要坐在前麵,為什麽隻有一匹馬?”


    寧舒一手勒著韁繩,一手拿著馬鞭,說道:“屬下坐在後麵,如果有追兵,屬下能替主子擋住攻擊,隻有一匹馬是因為屬下隻買得起一匹馬。”


    寧舒身上是真沒有錢了,挖地道的錢還是寧舒東湊西湊,甚至偷偷摸摸從軒宏宇的府邸裏搞了點東西去變賣。


    坐在寧舒懷裏的軒宏宇:……


    寧舒打算回基地去,想回去看看那個孩子怎麽樣了。


    對於那個孩子,寧舒的心裏有點愧疚。


    到了森林外麵,就沒有辦法騎馬了,隻能步行。


    軒宏宇瞅著寧舒:“這是要去訓練場?”


    寧舒嗯了一聲。


    軒宏宇雖是尊貴皇子之身,但是也是武功高強的人,在林間走動的時候顯得很輕鬆。


    “他們都死了,為什麽你還活著?”軒宏宇突然朝寧舒問道。


    寧舒抱著劍說道:“他們說屬下背叛了主子,沒有讓屬下參與那場刺殺。”


    軒宏宇沒有說話。


    寧舒的心裏很好奇軒宏宇和上官晴柔發生了什麽,他倆畢竟消失了辣麽久。


    “主子,你和上官小姐之間?”寧舒出聲問答。


    軒宏宇看了一眼寧舒,發了森冷嗬嗬的聲音,一張蠟黃蠟黃的臉配上這樣的笑容,別提多陰險詭譎了。


    “我和她什麽都沒有發生,我沒有碰她。”軒宏宇的聲音中透著一股誌得意滿還有幸災樂禍。


    寧舒:……


    什麽都沒有發生你高興什麽。


    神經病。


    “本殿下告訴軒蕭天,上官晴柔的背後有一顆痣。”軒宏宇咧著嘴冷笑著說道。


    寧舒:噗……


    寧舒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軒宏宇,這是多缺德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啊。


    他故意告訴軒蕭天,他和上官晴柔已經不清白了,他和上官晴柔已經那啥了。


    但是上官晴柔委屈啊,明明什麽都沒有發生啊,為毛軒蕭天就是不相信她。


    到底有沒有發生,誰說得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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