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有些自責,一直忙著設計稿的事情,沒有注意苗爸的身體,在加上覃合宇偷設計稿這件事,更讓寧舒忙得不行。


    寧舒到了醫院將藥膳給了鑒定科,檢驗一下這個東西是不是有毒。


    寧舒坐在醫院走廊上椅子上等著化驗結果。


    專門在苗爸的藥膳中下東西,明顯是針對苗爸,寧舒深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慢慢思索。


    如果苗爸出了什麽事情,受益的是誰?


    不管是從長遠利益的來看,還是近期利益來看,都是張嘉森,最近苗爸在查賬,如果苗爸出了事,查賬的事情就不了了之,而且這個時候公司就要靠張嘉森頂著。


    跟劇情發展差不多,那麽劇情裏苗爸的死跟張嘉森脫不了關係。


    苗家一家人的死都是張嘉森的傑作。


    這頭殘忍惡毒的中山狼。


    化驗的結果出來,並不是什麽毒藥,而是一種叫雙氯芬酸的東西,是一種解熱鎮痛抗炎的藥物,但是長期服用,會使擴血管和排鈉排水作用受到抑製,引起血壓上升。


    尤其是藥膳裏分量還不少,苗爸本來就是三高體質,再吃這種東西,尤其是血粘度很高,一生氣血流加快,血壓上升,很容易腦溢血腦中風。


    而且還查不出。


    難怪那天的苗爸那麽不對勁。


    寧舒抿了抿嘴唇,天下怎麽有這麽惡毒的人。


    寧舒讓醫生開了單子,回到家裏,苗爸和苗媽都在等著寧舒,寧舒把檢驗的結果跟苗媽苗爸說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苗媽指著平嫂,“你怎麽這麽惡毒,還要要害人性命。”


    苗爸摸著心口,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非常淩厲地看著平嫂,嗬嗬冷笑,“養出了這麽一個東西,平嫂,你兒子大學的學費還是我資助的,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平嫂臉色蒼白,緊緊咬著嘴唇不說話,寧舒淡淡地說道:“跟這種狼心狗肺的人沒有什麽好說,報警讓警察審。”


    平嫂聽到寧舒這麽說,身體一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停地道歉,就是不說為什麽要這麽做。


    寧舒直接報警了,一會的功夫,警察就來了,寧舒立了案,平嫂被抓走了,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平嫂還是不鬆口。


    出了平嫂這檔子事情,苗媽看其他幾個傭人都一臉懷疑和警惕,再也不讓這些傭人接觸廚房,就連買菜都是苗媽自己去動手。


    寧舒把從銀行裏拿出來的證據遞給苗爸,說道:“爸爸,我和要張嘉森離婚,但是不能這麽便宜了他,平嫂的事情一定跟他有關,還有就是設計稿的事情。”


    苗爸看著這些證據,尤其是看到u盤的東西,一張臉青紫交加,寧舒連忙給苗爸順氣,“爸爸,你別氣,至少現在我們已經發現了。”


    “喂不飽的白眼狼。”苗爸狠聲說道,眉宇間帶著淩厲,苗爸好歹也是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張嘉森什麽心思苗爸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寧舒的心裏有計劃了,直接提出離婚,隻怕張嘉森還要提出分財產,寧舒要的是張嘉森一無所有,這輩子永遠翻不了身。


    豪宅,成功,讓人景仰的身份地位,這些張嘉森通通都沒有,張嘉森努力想擁有的,都將一一遠離他。


    “離婚,必須離婚。”苗媽拍著桌子,“不能就這麽算了。”


    “媽,我知道,你們放心。”寧舒淡淡地說道。


    寧舒去警察局去看看平嫂,如果能拿到平嫂指正張嘉森的口供,那麽張嘉森就不是貪汙受賄,還要加上唆使他人犯罪。


    寧舒敢用苗妙妙的項上人頭保證,這件事百分百跟張嘉森有關係。


    到了警局,寧舒卻遇到張嘉森,張嘉森到警察局來做什麽?


    寧舒朝張嘉森走過去,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張嘉森看著寧舒的眼神很柔和,說道:“我過來看看姐夫。”


    “唉……”張嘉森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歎了一口氣,揉了揉額頭,又對寧舒說道:“這次說什麽都要給姐夫一點教訓,下次還會弄成更大的簍子來。”


    寧舒不置可否,這個簍子還不大嗎?偷設計稿還不算是大事嗎?


    覃合宇已經是一個壞透了的人了。


    張嘉森又朝寧舒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寧舒淡淡地說道:“平嫂在爸爸的藥膳裏下毒,現在被關起來了。”


    張嘉森的瞳孔縮了縮,神色有些震驚,“下毒,不至於吧。”


    寧舒的眼神從張嘉森的臉上掃過,他的臉上隻有震驚和費解,沒有一絲的驚慌。


    “總會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做的。”寧舒淡淡地說道,繞過張嘉森要進去了。


    張嘉森轉過身來跟在寧舒的身後,“妙妙,我和你一起吧。”


    “不用,探監隻能一個人。”寧舒快步離開了。


    張嘉森眼神詭譎地看著這個女人的背影,抿了抿嘴唇,拉了拉脖子的領帶。


    寧舒走進警局,透過鐵窗看著一身囚衣的平嫂,這才沒多久,平嫂看著就蒼老了很多,不再是苗家幹練的傭人,神色倉皇絕望。


    寧舒拿起電話,平嫂猶豫了一下,坐在厚厚的玻璃對麵,拿起電話,“小姐。”


    “說吧,是誰讓你這麽做的?”寧舒就直接問道,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有什麽值得冒險的代價。


    這是殺人罪。


    平嫂握著電話,搖著頭不說話。


    “你要想好了,你做這件事可是殺人,在我爸爸的飯菜裏投毒,就是故意殺人罪。”寧舒眼神淩厲地看著平嫂。


    苗家對平嫂不好嗎?苛待了平嫂了嗎?


    都沒有,但是平嫂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人心就是這麽貪婪不知足。


    平嫂臉色越發白了,整個人顯得非常地萎靡,說道:“我沒有想過害死誰。”


    “但是你就是要害我的爸爸。”寧舒冰冷地說道:“你要想好了,你的兒子馬上就要畢業,但是她有一個殺人犯母親,你覺得你的兒子還有什麽前途,你的兒子會怨恨你一輩子的。”


    平嫂的臉色蒼白,身體都在微微顫抖,兒子顯然是平嫂的軟肋,苦苦跟寧舒哀求,“這件事跟我兒子沒有關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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