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覺得你有什麽,你有什麽,有什麽……”


    “表哥,我說的對嗎,說得對嗎?說得對,嗎……”溫如畫的腦海中回蕩都是這些話。


    溫如畫身體踉蹌了兩下,捂著心口看著寧舒,對上寧舒真誠的眼睛,隻覺得胸中氣血在翻湧,眼前一陣陣發暈,心髒就好像被一雙手緊緊抓住,似乎要在胸腔裏暴裂開來。


    溫如畫一字一句地咆哮,“你不過是再為你背叛承諾找借口,你這是狡辯,你是在狡辯。”


    溫如畫的嘴角沁出了血沫,白琴湘所有的話都不過是在嘲笑他無能,明明是她背棄了承諾,憑什麽如此理直氣壯。


    寧舒撇撇嘴,就連動物都會挑選強壯有力的雄性來繁衍後代的,生存法則就是這樣,你丫死抓著一個破承諾說什麽。


    如果白琴湘真的陪溫如畫走到了功成名就的時候,說不定背叛承諾的人就溫如畫了。


    “叮,叮叮,叮叮叮,虐值+20,虐值達到100,啊,寧舒你好棒啊,我好喜歡,加油,再來,再來。”2333欠揍的聲音在寧舒腦海中響起。


    寧舒覺得好丟人,為什麽2333變成了這樣的風格,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寧舒:“滾……去死。”


    溫如畫踉踉蹌蹌進屋了,把門一關,似乎不想麵對寧舒。


    月蘭崇拜地看著寧舒,“小姐,你把人給吐血了耶,你好厲害啊,舌戰群儒的風姿無人能敵。”


    寧舒挑眉看著月蘭,“舌戰群乳?”


    “是啊,有什麽問題嗎小姐?”月蘭疑惑看著寧舒。


    寧舒拍拍月蘭的肩膀,“你開心就好。”


    寧舒和月蘭忙活了一陣,終於把帳篷弄舒服了,倒了該午飯了,但是溫如畫把自己關在家裏,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屋裏也靜悄悄的,寧舒都懷疑溫如畫在屋裏死透了。


    寧舒站在門口,喊道:“表哥,你在嗎?在的話吱一聲。”


    屋裏靜悄悄的沒人說話,寧舒挑了挑眉頭,男主應該沒有這麽脆弱,這麽容易就死了,又喊道:“表哥,該吃飯了,我們吃什麽,廚房裏一點吃的都沒有,一粒米都沒有,老鼠都哭著跑出來了,表哥,你怎麽混到這個地步了,表哥,你在嗎?”


    屋裏還是靜悄悄的,寧舒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朝月蘭說道:“月蘭,快過來撞門,表哥在裏麵出事,不要管這個破門以後是不是能修好,反正這個家裏也很窮沒有什麽東西是小偷看得上的,不要心疼門。”


    月蘭哦了一聲,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撞門,但是門吱呀一聲開了,溫如畫臉色青紫交加地看著寧舒,眼神裏帶著極致的厭惡。


    之前白琴湘背叛承諾就算了,但是現在卻用尖酸刻薄的話來刺激他,簡直比之前背叛承諾的白琴湘更加討厭。


    可以說現在的寧舒已經成了溫如畫心中的仇人。


    寧舒裝作沒有看到溫如畫眼中的厭惡,問道:“表哥,我們吃什麽?”


    溫如畫冷漠地說道:“你的銀子不是很多嗎?隨便找戶人家給點銀子就有飯菜吃。”


    寧舒看著溫如畫說道:“那你吃什麽?”


    “你管我吃什麽,白琴湘,你要這裏住下我沒有什麽意見,我也管不到你,但是休想介入我的生活,你不過就是想要補償我,來彌補你心中愧疚感,我是不會讓你如意的。”溫如畫冰冷地說道。


    鬼才想要彌補你,隨便說說你就當真了,寧舒心裏鄙夷,為什麽不覺得她是來複仇的人,專門跟你丫過不去的呢。


    既然溫如畫都這麽說了,寧舒自然是不會委屈了自己,準備拉著月蘭去吃農家菜了,走之前還假惺惺地朝溫如畫問道:“表哥,你和我們一起去吧,你估計好長時間都沒有沾油葷了,我待會出錢讓人殺隻雞給你燉燉,好好把身體養好了,就準備去科考吧,難道表哥就真的要在這個地方庸庸碌碌呆上一輩子?“


    溫如畫的臉色非常難看,“你不過是一個棄婦,被人家拋棄的棄婦,人家不要你了,你就來找我,還對我指指點點,我做什麽事情根本就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我科不科考,關你何事,白琴湘,我警告,不要在我的麵前說什麽科考的事情,這輩子我都不會踏入黑暗的官途,我寧願在這裏困苦潦倒呆上一輩子。”溫如畫義正言辭地說道,挺著胸脯鐵骨錚錚。


    寧舒:……


    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說得好像你去考就能考得中一樣,還黑暗的官途,寧舒感覺也是醉了。


    這種天老大,我老二的樣子真是中二。


    寧舒臉皮抽搐,又說道:“難道表哥就沒有想過去當官,當一個好官為天下百姓做主,為天下蒼生請命,既然官途黑暗,表哥就更應該去科考,洗滌官場的黑暗?”


    溫如畫皺了皺眉頭,隨即說道:“你的話有道理,但是天下烏鴉一般黑,自古官官相護,我卻是一個人,如果鬥得過那麽大黑暗集團,所以我才對這官場絕望了。”


    寧舒有些驚訝地看著溫如畫,看來溫如畫也不是真的傻,但是就知道天天打嘴炮,說到底還是對科考有些恐懼,估計是懼考,還找各種理由感覺很醉人。


    跟這種人沒有什麽好說的,寧舒準備帶著月蘭吃飯去了,就聞到一股肉香味,寧舒鼻子動了動,轉過頭來就看到籬笆外麵站著兩人。


    其中一個就是帶著金釵的何小花,何小花的手中端著飯菜,朝溫如畫喊道:“溫先生,我帶了一些飯菜過來。”


    “歡迎,歡迎,快進來。”寧舒連忙說道。


    “哦,你就是教書匠帶回來的美人啊,是不錯,怎麽就跟溫如畫這麽一個迂腐腦子不靈光的人呢?”何小花旁邊一個心寬體胖的男人,手中拿著扇子,附庸風雅,配上他一張肥臉,要都怪異就有多怪異。


    偏偏他還引以為傲,寧舒之前看齊笙拿扇子,那才叫一個優雅,現在看這丫拿著扇子,粗粗的跟胡蘿卜的手指捏著扇子的時候,別提有多糟蹋人的眼睛。


    真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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