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筱月好奇地問:“你們認識?”


    林陽看著軒轅若雪:


    軒轅若雪長著一頭烏黑光亮的長發,頭發散披在背上,沒有任何修飾,瓜子臉,丹鳳眼,櫻桃小嘴,十分的清秀,但是眉宇之間有一股高傲,不可侵犯的威嚴。


    “江雪?”林陽大量著軒轅若雪,揉揉眼睛,“不是吧?”


    “喂,欠我十文錢,快點還。”軒轅若雪把手伸到林陽的麵前。


    林陽在她手上打了一巴掌:“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也不看看我是什麽人。我可是為了半個銅子都敢挖土豆的主。”


    “沒想到你就是林陽,還騙我和爺爺說你是王狗蛋。”軒轅若雪把一本書扔給林陽說,“我有事,先走了,不懂就自己去悟,狗蛋。”


    林陽接過書一看,頓時傻眼――《孤旋斬心法卷》。


    “喂,留下了吃飯唄,我下廚。”林陽揮舞著書送軒轅若雪一程路說,“小雪。”


    “那就更不能留下來了,你做的飯也能叫人吃,豬都拉肚子了。”軒轅若雪揮著手和他告別。


    “你和院長的孫女認識?”王筱月驚詫地看著回來的林陽。


    “怎麽說呢,也不算認識吧,隻是年輕犯事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老頭子,被他教育了一番,然後忽然開竅了,就有了現在的我。”林陽在空中畫了一個五角星,把所有的東西都扔進五角星裏麵。


    “快點告訴我怎麽回事。”王筱月把林陽拉到椅子邊坐下說。


    林陽倒了杯茶,用毛巾擦著頭說:“那是好多年前的九月初九。我第四百六十八次離家出走。”


    “你幹嘛要離家出走啊?”王筱月好奇地問。


    “額,不想練武,在學堂做數學忘記了時間回去,被老頭子打了一頓,然後就跑了。”林陽聳肩說。


    “那你怎麽遇到院長和他孫女的?”王筱月看著林陽的眼睛問。


    “這個……不好開口。”林陽撓頭,非常尷尬地說。


    “快點說。”王筱月搖著他的胳膊。


    “我離家出走之後,找不到吃的,又不想乞討,就去街上賣字畫的攤位前溜達,看到有人的人來了,就裝著被他撞了,偷他們的錢包。又一次,我撞到一個胖財主,偷了他的錢,沒想到,被一個愛管閑事,自認為是女俠的小丫頭片子當場抓住了,後果你能想到。”林陽微笑著說。


    “難道那個女孩是院長的孫女?”王筱月好奇地問。


    “院長的孫女才不會那麽沒人品,我被打個半死,天又下著大雨,我的六個小弟還餓著肚子,我想爬回城隍廟,帶著小弟們去偷菜地裏的菜吃,沒想到還沒爬到一半就暈倒了。等我醒來的時候躺在床上,一個小丫頭端著一碗陽春麵送給我,這個人就是現在的軒轅若雪。”林陽喝了口茶微笑著說。


    “原來是美女救毛賊,我也挨過餓,偷過東西,打過架,我知道生存的艱難。對了,然後你和若雪就發展了嗎?”王筱月問。


    “那時候她還是超級小的小不點,剛換兩個門牙。我趁她不注意,抱著那碗麵,跑了,她在後麵使勁追,我在前麵使勁跑。”林陽笑著說,“哈哈……她的腿短,追不上我。還摔了一跤。”


    “人家好心給你麵吃,你跑什麽啊?”王筱月問。


    “我的六個小弟,已經一整天沒有吃到東西了,還有兩個個重病了。我有東西吃了,能不給他們吃嘛。我跑回去以後,他們看到吃的非常的高興,老四還高興的哭了起來。我讓老二去拔野菜,老三偷稻草,老四生火,老五洗盆。老六和老七病重躺在牆角沒幹活。我們六個人,留了半碗陽春麵,把那半碗麵煮成一盆野菜麵糊。然後七個人分著吃”林陽轉著茶杯,鼻子一酸說。


    林陽低下頭,眼眶濕潤了:“那天晚上,老六和老七走了,臨走的時候,他們說,他們吃飽了,沒有遺憾了,要是有來世,還當我的小弟。”


    王筱月把毛巾遞給林陽。林陽推開毛巾,站起來說:“我想一個人靜一下,抱歉。”


    林陽走出門外,獨自一個人坐在老樹下,從袖子裏麵抽出一副羊皮卷。羊皮卷上畫著《陽春白雪》的樂章。


    “大哥,我想活下去,我要學琴棋書畫,我要長得漂漂亮亮的當你的新娘子。至少大哥記住我的名字,不要隻記得我是老七,我叫米莉。飯米的米,茉莉的莉。我喜歡《陽春白雪》這首曲子,你要記得,要是你以後學會了,一定要彈給我聽。”


    老七的聲音在林陽的耳邊回蕩,林陽擦去眼淚,收了羊皮卷,靠著老樹,看著月亮說:“抱歉啦,米莉,大哥笨,對音樂一竅不通。學了四年了,還是沒有學會。”


    王筱月拿著一件厚風衣,關上門,走向林陽,在離林陽三步處停了下來。她知道,林陽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一個人獨自的靜一靜。


    林陽看著月亮問:“你相信嗎?在另一個世界,有著和我們這個世界相同的一切,隻是他們的形態和我們不一樣。但是本質沒有區別。”


    王筱月走過去把風衣給他披上說:“或許吧。”


    “雖然隻是過家家,老七是我的新娘子,她的名字叫做米莉。”林陽看了王筱月一眼,然後繼續看著月亮說,“和現在的米莉一樣,老七很呆,很笨,做什麽事都做不成,但是做什麽事都很認真。非常的善良,乖巧,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她喜歡笑,喜歡唱歌給我聽。”


    王筱月終於明白為什麽林陽可以不顧一切地和米莉這個精靈在一起了:在他的心裏,即使是不同的世界,兩個米莉完全重合了。


    林陽微笑著說:“事情過去很久了,讓一切都過去吧。我放開了。”


    “那你其他四個小弟的下落你知道嗎?”王筱月坐到林陽的身邊,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問。


    “天各一方,找不到了。我要好好修道,我要變強,這樣才能保護他們,保護我身邊的一切。”林陽握緊拳頭,非常堅定地說。


    林陽拿出羊皮卷,扔到空中:“把過去一切不開心的事全都當著省略號,省略掉吧。冷眼看世界,靜中定乾坤。好了,我要去修煉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身體剛恢複。”


    王筱月非常溫順地起身,走回房子裏。


    林陽在空中畫了一個五角星,走進去之後,五角星消失。


    冰雪的世界裏麵。


    從冰塊裏麵爬出一隻冰狼獸,揮舞著爪子攻擊林陽。林陽用右手臂擋住冰狼獸的手腕,左手一個平直拳砸在狼人的鼻子上,冰狼獸被砸成碎塊。


    一隻接一隻的冰狼獸從冰塊裏麵鑽出來,林陽放鬆全身的肌肉心想:“戰鬥,就是要利用最小的力量,發揮出最大的攻擊力,不論是什麽戰鬥,隻有保持頑強的體力才能戰鬥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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