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


    陳宇感覺自己的麵部遭受了一記重擊。


    頭直接就歪到了一邊,脖子沒有斷掉,算是萬幸。


    他皺了皺眉,艱難地睜開眼睛。


    就在睜眼的一瞬間,又有什麽東西朝他的臉部衝撞而來。


    陳宇下意識地腰部發力,躲過了這一擊,直接站了起來。


    卻猛然發現,自己的雙手和雙腳都被鎖鏈給鎖住了,生鏽的鎖鏈直接嵌入了陳宇的手腕和腳踝的皮膚裏。


    那上麵還不停地有血冒了出來。


    鎖鏈的另一頭則固定在一個圓柱形的鐵籠上。


    剛站起來,全身上下的濃烈痛感,痛的陳宇有種想要吼叫的衝動。


    但是陳宇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忍住了這種衝動。


    他注意到雙手都被黑色的手套套住了,那上麵還隱隱有咒文的亮光。


    動了動中指!


    還在。


    就是章魚不見了。


    估計在自己失去知覺之後,就回複到了中指的形態。


    被套上了特製的手套,就證明對方有辦法克製自己,不讓陳宇放出章魚。


    陳宇快速地確認了一下自己的處境,然後朝鐵籠中除了自己外的另一個男人看去。


    那男人有點出乎意料地看著地麵,那原本應該是陳宇躺著的位置。


    對方的腳上穿著一雙馬丁靴,剛剛就是這玩意兒踢的自己。


    “喲嗬!還挺能耐的呀!”


    說話的是一個瘦可見骨的男子,一臉牛逼轟轟地朝陳宇走來,嘴裏嚼著口香糖。


    他因為太瘦了,身上的棕色皮衣有氣無力地搭在他的身上,在走路的過程中,衣服還不停地從他的肩膀上滑下來,他需要不厭其煩地拉扯衣服,才不至於露出他的肩膀。


    陳宇注意到對方連腰都挺不直,歪扭著身體一瘸一拐地朝陳宇走來。


    可即便如此。


    這男人的瘦削臉上,卻露著自信的笑容。


    陳宇:“你特麽的是誰?”


    男人看了陳宇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來到陳宇的跟前,不足一米的時候。


    突然,張開嘴巴!


    一根手指粗的泛著銀色金屬光澤的電鑽鑽頭伸了出來。


    這男人朝陳宇緩慢地走了過來,陳宇想要躲開,可手腕上和腳踝上的鎖鏈,卻限製了陳宇的移動範圍。


    任陳宇怎麽用力,那兩根鎖鏈卻死死地呆在原地。


    男人走了過來,咬著那鑽頭笑道:“你這廢物,臉蛋倒是挺好看的嘛,還有這副身體,給老子好了!”


    嗤嗤嗤……


    說著他口裏的電鑽突然響起了旋轉摩擦的聲音,直奔陳宇的眼球。


    陳宇極力地向後彎曲身體,生生做出了下腰的姿勢。


    那男人也跟著陳宇的進度,緩慢地彎曲著那畸形的腰肢。


    眼看那電鑽的鑽頭就要擊打在陳宇的眼角膜上了。


    陳宇突然以違反肌肉原理的方式,強行把身體橫移,抽了出來。


    有幾根眼睫毛被鋒利的電鑽頭給削去了。


    陳宇沒有停頓,他剛短暫脫離險境,便以雷霆萬鈞之勢,直接用頭槌,把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男人的頭生生砸到了水泥地麵上。


    男人口中的電鑽還在瘋狂地轉動著。


    原本用來嚇唬陳宇的鑽頭,如今卻如同卻如同釘子一樣,直接把他的頭固定在地上,鑽頭的轉動聲總算停了下來。


    男人用手支著地麵,想把頭拔不出來。


    陳宇見狀,當即站了起來,瞄準對方的頭,在空中一跳,一屁股直接坐在對方的後腦勺上。


    嘎嘣的一聲!


    男人的嘴頓時有大量的牙齒夾雜著血肉和水泥飛濺了起來。


    陳宇覺得還不保險,再次站了起來,然後又重重地坐了下去。


    如此重複了十次,直到那男人的頭顱徹底嵌入地麵,才終於收手。


    他站了起來,地麵以男人的後腦勺為原地,向四周呈圓形向外飛濺了大量的血肉。


    嗤嗤嗤……


    那銀色的鑽頭突然又響了了起來。


    直接鑽穿了男人的後腦勺上的骨頭。


    下一刻,那鑽頭如同一條蟲子似的,蠕動著爬行了出來。


    那條蟲子剛一離開那個男人。


    男人的身體便噗的一聲,化作了齏粉,散落在地上。


    那身不合身的皮衣直接拍在了地上,衣袖、衣領、褲管不斷地有灰色的齏粉湧了出來,像是排汙管道,正在向外排出廢棄物似的。


    當這些齏粉被徹底排出後,那身皮衣套裝,連同馬丁靴便直接立了起來,懸掛在空中。


    仿佛被一個隱形的衣架在懸掛著。


    那電鑽頭朝陳宇蠕動了過來。


    陳宇不知道剛剛那男人的本體,到底是這鑽頭還是那身帶馬丁靴的皮大衣。


    但是陳宇卻十分肯定,這鑽頭向自己靠近準沒有好事。


    可自己如今穿著的是廉價的運動鞋,鞋底早就被陳宇磨薄了不少。


    想把那鑽頭踩扁,是十分不現實的。


    搞不好那鑽頭直接從鞋底鑽進陳宇的腳底,然後鑽入自己的身體。


    他趁著那鑽頭還沒有來到自己腳邊的時候,忍著痛,想要扯掉手套。


    靠!


    兩隻手套剛碰到一起!


    突然有一股恍如電擊一般的劇痛從陳宇的十隻手指指尖傳來。


    那痛感通過神經,直接蔓延遍了陳宇的全身上下。


    陳宇疼得齜牙咧嘴的跳了起來!


    那鑽頭形狀的蟲停了一下,然後又繼續朝陳宇靠近過去。


    不過很慢、很慢……


    慢的讓陳宇可以再嚐試三次摘手套,也依舊到不了他的腳邊。


    陳宇咬了咬牙,強行站直了身體。


    無論有沒有這鑽頭蟲的威脅,摘掉手套,放出章魚,都是他的第一選項。


    他深吸了一口氣。


    緊咬著牙關,以最快的速度,用左手扯向中指的手套。


    隻見兩隻手套接觸的瞬間。


    手套上的咒文頓時亮度大增,一條條閃電鑽入指尖,把陳宇電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歪扭著。


    那股痛感最後匯入了陳宇的心髒處。


    電得陳宇的心髒驟停了將近5秒鍾。


    這才艱難地回過神來。


    他看了一眼中指,那上麵的手套已經被扯掉了半截手指的長度了。


    隻需要再努力一下,就成的了。


    看了一眼地上的鑽頭蟲,那玩意兒孜孜不倦地朝陳宇蠕動著。


    還差二十厘米就能抵達陳宇的腳邊了。


    他看了眼手套,這次應該能成吧?


    他突然伸長脖子,用嘴咬住了中指上脫落的半截手指長度的部分。


    沒有電釋放出來。


    看來必須是手套碰在一起才會產生電擊懲罰。


    陳宇剛剛第二次的時候其實也想直接上嘴的,但是當時他不確定緊貼在手指上的手套能否單憑用咬的就能扯下來。


    而且這種嚐試的危險係數很高,若是直接被電暈了就沒有後麵了。


    所以才有第二次的嚐試,還好第二次他挺住了,把手套與中指拉開了一段距離。


    他死死地咬著手套,然後往後一扯,終於扯掉了。


    可就在他要把口中的手套吐掉的一瞬間。


    手套上的電弧瘋狂地灌進了陳宇的口腔中,那原本還在地上緩慢移動的鑽頭受到電弧的接觸,直接被電弧拉了上來,生生地鑽入了陳宇的口腔裏。


    陳宇被電得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他的身體歪扭著,穿著皮大衣和馬丁靴的他,在鐵籠裏漫無目的地走著。


    身體的控製權被奪走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這身衣服領著他在走,還是那藏在嘴巴裏的鑽頭蟲。


    終於,他僅僅作為一個視覺,看到自己的前方,有一個女人,被鎖鏈纏著雙腿和雙手,衣衫襤褸地坐在地上。


    女人的臉上,和袒露出的皮膚上都帶著或深或淺的淤青。


    她怯生生地看向朝她走來的陳宇,卻沒有發出任何的叫喊。


    陳宇總覺得對方看上去很熟悉,但是任他怎麽想也無法想起是誰。


    他這不受控製的軀體,邁著喪屍一般的步伐,慢慢地來到了對方的跟前,然後歪扭這身體,伸出鑽頭一樣的舌頭!


    直直地朝對方的眼睛刺了過去!


    嗤嗤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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