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期的死亡沒有發生。


    下一刻,陳宇直接從對方那如同滑梯般的腸道滑了下來。


    啪的一聲!


    陳宇跌落到了一個軟綿綿的地方。


    看了一眼四周。


    是他與佐助的房間。


    這時突然,吱呀一聲。


    砰!


    緊接著,一個非主流的頭顱湊到了陳宇的跟前。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佐助問道。


    “是佐助啊?我剛剛在這睡午覺呢!”


    陳宇伸了個懶腰,沒有提起之前的經曆。


    “我聽說你剛剛被那些紅色的手抓走了?”佐助直接問道。


    “是啊,直接把我抓回這裏了。”陳宇隨便編造了一個謊言:“畢竟,剛剛是那聞西自己跑來打的我,我可還是受害者呢!”


    佐助又看了一眼陳宇身上的西裝:“你這衣服……”


    “不錯吧?是不是特帥!”陳宇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了下來。


    站在那立在牆邊的全身跟前,臭美地擺弄著各種pose,在欣賞著鏡中的形象。


    那佐助看不下去了,便推門走出了房間。


    陳宇這才坐回到床上,整理起思緒。


    災難級厲鬼。


    比恐怖級還高,真夠可以的。


    上次陳宇麵對恐怖級的鬼,可是很僥幸贏的。


    而且,當時作為監獄本體之一的小女孩驚羽,也是一心安排他帶出邪神的。


    當時陳宇是迫於壓力,才聽從了對方的安排。


    真要與對方硬撼,自己必定跟那鬼武者一樣。


    成為肉壁驚聲尖叫合唱團一員無疑。


    還好,這個包租婆還是個明事理的人。


    沒有弄死他。


    陳宇打開係統麵板,遊戲說明頁。


    剩餘性命還有2條。


    主線任務:找出拳頭藝術品(進度0)


    那包租婆發怒的時候,身後竟然聚攏起大量的黑雲。


    有這種誇張的特效加持。


    絕對惹不起。


    這時陳宇低頭戳了戳右手的中指。


    “喂,醒醒!”


    那章魚半點回應也沒有。


    這好像還不是第一次。


    陳宇疑惑著。


    上次是什麽時候?


    想不起來。


    “喂,邪神……臭章魚、小章、老章!你再不答應,信不信我把你剁了,做章魚燒!”


    陳宇此刻的左手緊緊地握著那怕牛頭錘。


    牛頭正懸在中指第一指節的上方。


    “還裝睡是吧?臭玩意兒,剛剛我都差點被弄死了,你居然都沒有出手,特麽的吃我一錘子吧!”


    陳宇舉起錘子,照著中指揮去。


    在即將碰到中指的瞬間,停住了。


    章魚撐開滿是紅筋的眼睛,疲憊地看著陳宇:“你要捶就捶吧,反正我的心已死!”


    說著又有一滴淚珠從他的眼中滑落了下來。


    “節哀。”


    陳宇看到對方這副表情,不好再說什麽任性的話。


    看來這吃貨章魚,對那老板的事情還是放不下。


    陳宇把牛頭錘放在床上,對章魚道:“當初我父母失蹤的時候,心情應該比你現在還糟糕。”


    章魚看向陳宇,似乎沒有想過,陳宇居然會跟他提這事。


    “那天剛巧是我的生日,他們接了一個送貨單,給隔壁江山市的客戶送貨。


    “不知怎的,回來的時候,貨車直接衝到了江裏,車花了兩天才撈上來,兩個人卻不在車裏,連遺體都沒有找到。”


    陳宇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十分平靜。


    但是章魚作為對方身體的一部分,卻能如實地感受到陳宇身體裏那絕望的心情。


    這種絕望已經融入了他的血液和骨頭中。


    不是哭和怒吼,就能釋放出來的。


    陳宇接著道:“事發之後,幾乎所有親戚什麽的,全都與我們保持距離。我爸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叔叔,他收養了我們,卻以他們家房子太小為由,讓我和妹妹住在原來的家裏。”


    “剛開始兩個月還偶爾給我們送飯什麽的,後麵,直接就沒了消息了。”


    “打電話是空號,去他家,家裏也被搬空了。”


    “若不是鄰居人好,給予我和妹妹各種幫助,我大概也不會有命來玩什麽驚悚遊戲了,也許這輩子都不會與你見上麵的。”


    一根隻有原來三分二長度的觸手伸出,輕輕地在陳宇的背上掃了幾下。


    “沒有吃。”章魚突然開口道。


    “什麽?”


    陳宇疑惑道,這吃貨該不是在這個時候,還想著要陳宇給他找食物吧?


    但陳宇知道對方好不容易願意跟他說話,便隻好按下心中的怒火,耐心道:“我那裏還有些打包回來的幻象美食,你要吃嗎?”


    “不是,我說我沒有吃。”


    “沒有吃?沒有吃什麽東西?”陳宇皺眉看著章魚,這家夥現在連說話都不利索了嗎?


    突然,陳宇想明白了什麽。


    眼睛睜得老大:“你是說,那老板,你沒有吃掉他,是這個意思嗎?”


    章魚點了點頭:“是的。”


    “你想把他養在你的體內嗎?”陳宇光是想想,就覺得這很荒唐。


    可還是問了出口。


    章魚真誠道:“我隻想保護他,一個這麽好的廚師,不應該就這樣被拋棄了。”


    “那你怎麽辦,你的觸手還要恢複嗎?”陳宇問道。


    “要!”章魚點了點頭:“不過,先等廚師好了再說吧!”


    “你不餓?”陳宇疑惑。


    “不餓,其實我一個月不東西都沒有問題,我吃東西,隻是因為我喜歡吃東西而已。”


    “那你的那些觸手,不是餓得消失了嗎?”


    “應該不是吧……”


    章魚努力回憶著:“可能是我這副身體,不大適應在現實世界那邊居住,也可能是我們之前與什麽強大的家夥打了一架,觸手被打掉了,然後我們被抽掉了記憶也說不定。”


    “那你不餓,吃掉我家冰箱裏的東西做什麽?”陳宇怒道。


    陳青為了這事可是至此都沒有跟陳宇說過一句話。


    “啊?我不是說要恢複觸手嗎?”章魚也有點急了。


    “你丫的,在我這裏誠信徹底破產了,我懷疑你就是想騙吃騙喝,自己把觸手藏了起來的。”


    “我沒有!”


    “你就是!”


    “你誣陷我!”


    “滾吧你!”


    吱呀!


    門突然開了。


    佐助就站在門邊。


    奇怪地看著陳宇:“怎麽了?跟誰說話了?”


    陳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中指,那章魚早就把觸手收回去了。


    自己如今像個傻逼一樣,自己朝自己豎起了中指。


    “沒什麽,沒事拉拉筋,練練嘴巴。”說著還活動起了自己的牙關節。


    這時,佐助的身後,突然伸出出了一個可怕的頭。


    那黑色的長發垂下,直接把佐助的臉給蓋住了。


    陳宇捂著心髒道:“貞子……不對,東風快遞員,你特麽能不能不要這麽突然出現?”


    佐助撥開了對方垂在臉上的黑發:“還有,別突然在我頭上出現。”


    貞子刮了佐助一眼,然後側著身,進入了陳宇的房間。


    “有什麽事?”陳宇問道。


    “關上門!”貞子瞟了一眼佐助。


    佐助恨得直咬牙,但還是照做。


    陳宇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這佐助跟貞子,怕是鬧掰了。


    之前這兩個家夥找了自己半天,臨離開的時候,貞子還問起了佐助的來曆。


    結果,佐助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有說。


    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麽,陳宇也不知道。


    當時,他正忙著讓章魚吃那藏在房子裏的老鬼呢!


    “金發男複活了。”貞子認真地看著陳宇道。


    “誰是金發男?”陳宇好奇道:“他複活跟我有什麽關係?”


    “達聞西,就是害你被抓走的那個家夥。”貞子沒好氣地說道。


    “哦,聞西啊,你就直接叫聞西好了,什麽金發男,誰能記得他金發還是銀發。”陳宇吐槽道。


    “你不害怕他來找你算賬?”貞子好奇。


    “我怕他什麽了,大不了再去……今天天氣真晴朗,處處好風光……啊好風光!”


    “你不覺得你這個切換有點太生硬了,而且這歌這麽老,你確定有人能知道是什麽歌嗎?”


    貞子忍不住吐槽道。


    陳宇注意到貞子那圓滾滾的肚子扁下去了。


    便露出了一副關切的表情問道:“你生了嗎,是男還是女?”


    “少在我這裏岔開話題,說,你是不是接觸到什麽東西了,那猩紅手臂到底把你帶哪裏去了?”


    貞子突然生氣道。


    一股鬼力籠罩在整個房間裏。


    房間裏的座機突然響了。


    陳宇站起來很自然地去接起了電話。


    “喂,喂,是誰?”


    沒有回應。


    掛掉電話。


    那原本關了的老式電視機,突然亮了,畫麵對準著一口古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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