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將青雲宗人接到宅邸之中,已經過去半個星期了,這半個星期以來,納蘭宗主死死的盯住了墨邪與納蘭若水。


    想要做那樣的事基本上不可能的了,最尷尬的一次還屬深夜,墨邪與納蘭若水在花園幽會。


    結果納蘭宗主早就已經在這裏等二人了,怒不可遏的納蘭宗主差點提著長劍,把墨邪胳膊給卸下來,幸虧是納蘭若水泫然欲泣的模樣,讓納蘭宗主心有不忍,這才沒把墨邪怎麽樣了,不過自那之後,墨邪被看的更緊了。


    不知不覺已是半個月了,而龍鳳榜的揭幕戰也在今天開始。


    墨邪戴著特製的麵具,與青雲宗門人來到了天府門外,幾位守衛山門的弟子親切的迎了上來。


    “納蘭宗主,師尊已經等您好久了。”一位身著藍白色道袍的少年向納蘭宗主拱了拱手。


    “久等了,”納蘭宗主笑了笑,轉頭看向山門的台階,“楊老道,多年未見,風采依然。”


    “那是自然,”楊修苦緩緩從山門上走下來,目光掃過青雲宗眾人,“今年青雲宗的質量比去年要高很多啊。”


    “那是自然,這兩年我可是在認真的教導徒弟啊。”納蘭宗主摸了摸納蘭若水的小腦袋,“若水,這就是楊宗主。”


    “楊宗主,”納蘭若水恭敬的拱了拱手。


    “若水都長這麽大了,已經是大姑娘了。”楊修苦微微一笑,目光向後看去,“塵心,你陪著納蘭小姐在我們天府遊覽一下。”


    “不用不用,”納蘭若水趕忙揮了揮手,“我們還要好好地準備比賽,不勞煩師尊掛念了。”


    納蘭若水有些心虛的看向身後的墨邪,雖然墨邪臉上戴著一副麵具,但還是麵部表情上看出來他有些不高興。


    楊修苦的目光看向戴著麵具的墨邪,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是卻很好的隱藏了下去。


    “塵心,墨言,你們兩個帶著青雲宗的客人了解一下我們天府。”楊修苦輕聲說道,他的目光並沒有離開墨邪,他似乎從墨邪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覺。


    “遵命,師傅。”一位英姿颯爽的少女緩緩從楊修苦的身後走了出來,她的表情很冷,似乎沒有什麽事情會讓她心智淩亂,而她的長相與表情,與墨邪居然有幾分相似。


    墨邪深吸一口冷氣,目光灼灼地看著眼前的墨言,他之前還有些懷疑,但是現在他足有八成的概率確定,眼前的少女就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妹妹。


    “怎麽了,誌遠?”納蘭若水有些疑惑的看著墨邪,與墨邪相處的這麽多天的時間裏,她從未見過墨邪這樣的表情。


    “沒什麽,若水。”墨邪的嘴角勾起一絲無奈的笑容,微微歎了口氣,雖然還是有很多疑點,但是他基本可以認定眼前的墨言就是自己的妹妹,這世界上怎麽會有和母親長得相似的人。


    墨邪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麽,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莫言似乎也感受到了墨邪的目光,隻是偏頭看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獨自一個人走到了所有人的麵前。


    楊修苦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楊修苦似乎有話要說,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目光隻是看項目墨邪的背影,沒有言語。


    “怎麽了,楊兄?”納蘭宗主疑惑的看著楊修苦,“不知是我哪位弟子入了楊長老的法眼。”


    “沒什麽,隻不過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楊修苦的目光收回來,看向身旁的納蘭宗主。


    “也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你的酒量有沒有長。”


    “哈哈哈,那今天我們就不醉不歸!”


    與此同時,墨邪正小聲與身旁的納蘭若水說著什麽。


    “看起來好像你爹和天府門主很相熟的樣子,”墨邪在納蘭若水的耳邊輕聲嘀咕。


    “哎呀,好癢,”納蘭若水嫌棄的推開了帶著麵具的墨邪,“我爹與天府門主是老相識了,以前曾是同門師兄弟,隻不過後來我爹離開了天府。”


    “啊,你爹以前是天府的人?”墨邪有些詫異,“後來你爹就獨創了宗門,青雲門嗎?”


    “對啊,你這麽驚訝幹什麽?”納蘭若水疑惑的看著墨邪,“你跟天府是有什麽過節嗎?我之前還沒有問你呢,你來這裏為什麽要戴上麵具呢。”


    “家父曾經跟天府有些過節,”墨邪並沒有直言,隻是輕聲說道,隻不過從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墨邪的目光看向眾人身前的墨言,眼神之中有些迷茫與懷念,難道她就不明白墨家與天府的關係是多麽的惡劣,為什麽還要加入天府呢。


    不知走了多久,墨言突然停在眾人的麵前,右手向著前方指去,“這裏就是明日龍鳳榜的比賽場地了,各位請隨意遊覽,墨言還有事情,就不奉陪了。”


    說罷,墨言轉身便準備離去。


    墨邪突然眾人中走出來,目光疑惑看向墨言,朗聲說道,“請問墨言修士,能否借一步說話,在下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墨言臉上滿是疑惑,皺起了眉頭,“我與閣下並不認識,還是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怎麽了,誌遠?”墨邪身旁的納蘭若水也是滿臉的疑惑,目光在墨邪與墨言的身上來回打量,“你們之間該不是有什麽事情吧,”


    “不要想太多,若水,”墨邪輕輕地撫摸著納蘭若水的小腦袋,語氣溫柔的說道,“我隻是有一些事情必須要和她確認罷了。”


    “確認什麽事情?”墨言語氣冰冷的說道,“閣下有什麽事情直接問就可以了,並不需要找什麽地方。”


    “那好吧,”墨邪有些遺憾的吐了口氣,目光灼灼的看向墨言,“請問墨修士是否記得自己是在哪裏出生的?”


    “我的出生?”墨言臉上還是疑惑的神情,但卻緩和了很多,“我自打有印象以來,就已經身處天府了,我應該是被撿回來的吧。”


    “撿回來的?”墨邪深深吸了口氣,看著墨言的表情,並不有假,“怎麽可能呢,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閣下還是不要咄咄逼人的好,”墨言身旁的塵心皺著眉頭看著墨邪,“大師姐從小便是在天府長大,你問這種問題到底是什麽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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