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遺言
滿朝佞臣孤要做千古暴君 作者：槿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劉賀終究是受不了趙姬的這一套，麵容局促地敗下陣來。
引得趙姬再度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妲己，朕鄭重地跟你介紹一下，趙梅，當朝太後，今後，她跟你一樣，都是朕的女人！”劉賀看向妲己說道。
這話，讓二女同時內心一喜。
隻有躲在角落裏的貂蟬，微微神傷，因為劉賀沒有把她包含進去。
但微微神傷之後，貂蟬朝著自己揮了揮拳頭，給自己打了打氣。
自己是陛下的貼身宮女，陪伴在陛下身邊的日子肯定要比她們多，隻要自己能夠使出渾身解數，服侍好陛下的話，終有一天，自己也會在劉賀的心目中留有一席之地。
“這次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也都是朕跟梅兒之間共同策劃的，包括門外此刻站著的典韋，也是朕的人！”
妲己瞪大了雙眼，這才明白，她的主人，隱藏了多少東西。
這尊讓皇宮內外不得安寧的三品宗師，竟然是他的手下！
那就意味著，如今的皇宮，明麵上被太後把持，實則是牢牢地掌握在了陛下的手中！
妲己那顆躁動不安的心，終於也是平靜了下來。
果然，她認定的主人，哪是那般容易被人拿捏的，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內，都被這位陛下玩弄於鼓掌之間。
趙姬邀功道：“我今天表現的還可以吧？”
劉賀肯定道：“不錯，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著，朕都看在眼裏，所以，一會朕還會送你一個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
趙姬雙眼放光，忍住內心的激動，已經開始猜測劉賀給她備了什麽禮物。
門外，趴在宮門上的曹正淳聽到這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太後，徹底淪陷了啊！
“今天的計劃很成功，除了名正言順地殺了嫪毐這個毒瘤，除了鼇拜這個禍害之外，更是炸出了這後宮之中，很多有心之人的底牌，尤其是萬奶媽子那邊的高手！”
聽到劉賀這麽稱呼萬貞兒，趙姬由衷一笑，這萬貞兒在先帝在時，不知道給她添了多少堵，想必現在看到自己的七個手下被封印了修為，已經是氣的暴跳如雷了吧！
“不過……”劉賀語氣一頓，麵容有些嚴肅道：“今天居然驚動了供奉院的兩位供奉，這是讓朕始料未及的！”
“梅兒，供奉院自先帝駕崩之後，不再顯聖於人前，按說，今天他們也沒理由出麵啊，你可知道其中緣由？”
趙姬笑道：“這你可問對人了，別人不清楚，哀家可是知道，這供奉院……”
趙姬眼神中多了一絲憎恨，自己的皇兒被殺，供奉院三大供奉卻袖手旁觀，這個事情，已經讓她和供奉院之間結下了不可消除的梁子！
“一向是聽調不聽宣，世俗禮法，皇權尊卑，都不能影響他們存在的地位，哪怕是當初皇兒在位期間，麵對三大供奉，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當然，皇兒展現出的能力，折服了很多人，包括這三大供奉，日常也不會忤逆他的意願，此後，也不知道皇兒跟這三大供奉之間形成了什麽默契，命令匠人鑄造了十塊丹書鐵券，每一塊丹書鐵券，都可以調動供奉院出手一次！”
“丹書……鐵券！”
劉賀呢喃道：“那你知道，誰手中有這丹書鐵券嗎？”
趙姬點了點頭：“原本，哀家手上就有一塊，但在皇兒駕崩的時候，哀家為了求證事實，已經用掉了，可惜這三個白眼狼，收回了丹書鐵券，但卻沒有幫到哀家任何的忙！”
趙姬頗有些悲憤道：“除此之外，皇宮之內還有數塊，不過這次是誰使用了丹書鐵券，哀家應該已經猜到了！”
“是誰？”
趙姬展顏一笑：“就是你嘴裏的萬奶媽子啊！”
劉賀一怔，隨即搖頭道：“看來先帝對他的這位奶媽，倒是重視的很啊！”
趙姬歎了一口氣道：“也怪我，從小沒有和皇兒之間有多麽深厚的感情，導致他居然和他的奶媽之間產生了超越人倫的感情！”
“想想也是可笑，皇兒從小是喝萬婆子的奶長大的，如今他們生下的趙王胡亥……”
“咳咳咳！”劉賀立刻打斷了趙姬的話，再說下去，可就要和諧了。
劉賀眯著眼道：“那這麽說來，這次萬奶媽子拿出的本錢很大啊，先有掩日和六劍奴七人，再是調動了孟宗這個供奉……”
趙姬抿嘴一笑，表現出了一個太後該有的智慧：“看來這後宮之中，這次上當最深的，就屬那萬婆子了，一下子把底牌都給暴露了，這是怕哀家把你這個皇帝給逼退位了，她的寶貝兒子就再也沒機會了！”
趙姬的笑談，卻是給了劉賀不一樣的啟發。
“你的意思是，萬奶媽子付出了這麽多，就是為了阻止你廢了朕的皇位？”
趙姬一愣：“不然呢？”
“萬奶媽子有那麽聰明？後宮之中，那麽多人，都來不及行動，她卻做起了急先鋒！”
趙姬秀眉一蹙：“要說這萬婆子有多聰明，倒也不是……不過她身邊的趙高，倒是一個人才，哪怕是曹正淳談及他的時候，都多有忌憚！”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掩日，還有六劍奴七人，都屬於趙高麾下，一個叫做羅網的組織，除了這七人之外，高手應該還有驚鯢、玄翦二人！”劉賀淡淡道。
趙姬有些不喜道：“果然如此，這些叛徒，枉費當初哀家還想救下他們！”
劉賀看向趙姬道：“他們之前，跟你有瓜葛？”
趙姬點了點頭：“其實，你說的這些人，都是呂不韋在世時豢養的門客！”
“呂不韋死後，樹倒獼猴散，他為證道，家中並無親近之人，隻有這些門客，可謂他之心腹，不承想，哀家派人去尋找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哀家還以為他們被往日的仇家盯上了，讓曹正淳多番搜索，不得結果，沒想到……他們如今居然已經是找到了另外的主子！”
這就不得不讓趙姬氣憤了，萬貞兒哪方麵有資格跟她比較？
自己無論是地位、美貌、容人之量，包括原本和這些人的關係，都遠遠超過萬貞兒，但這些人死後，沒有投靠她，反而是去投靠了萬貞兒這個蠢貨！
“可能，這其中，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吧！”劉賀猜測道。
“也隻有這種情況了！”
“話說回來，趙高雖有能力，但丹書鐵券，肯定是掌握在萬奶媽子自己手中吧！”
“那是當然，就像哀家，這些底牌，哪怕是再信任的手下，也不可能交托啊，除了萬婆子自己願意拿出來之外，誰都不能逼她！”
“哦，是嗎？”劉賀拍了拍桌子上的《呂氏春秋》，滿臉笑意地望著趙姬。
《呂氏春秋》何嚐不是趙姬的底牌？
趙姬小臉一紅：“你……不一樣，哀家已經決定，把哀家的一切都給你，希望你不要辜負哀家！”
劉賀忍不住，撫摸了一下趙姬的小臉：“你的這份心意，朕永遠記著！”
“但既然如此，朕覺得，以萬奶媽子的腦子，可能沒這麽大的魄力，我想，這次萬奶媽子可能是被人激了，情急之下，才用出了丹書鐵券這張底牌！”
趙姬羞意退去，微微一愣：“能是誰？”
“你想，今天除了趙高的羅網手下之外，其他還有誰？”
“呂雉！”趙姬驚呼道。
“聰明！”劉賀微微一笑：“朕的這位皇嫂，一向有手段，能夠在達到目的的前提下，一舉多得，是她的作風！”
趙姬銀牙緊咬，似乎有些話難以啟齒。
劉賀並沒有注意到她的這一表情，而是又陷入思索道：“呂不韋神念存世的最後一刻，說的那些話，你記得吧？”
趙姬猛地抬起頭來，看向劉賀。
劉賀微微驚訝於趙姬的情緒：“你怎麽了？”
趙姬咬著紅唇不說話。
這就令劉賀更費解了。
“朕還真不知道，這位當初開創出了雜家一道的呂相，還有子嗣存世，想來，這世間，有誰能知道他口中的子女的話，也隻有你了吧？”
趙姬微微點頭，依舊不語。
“不方便說？”
趙姬滿臉糾結：“原本，呂不韋在世時，曾交代過哀家一番話！”
劉賀正了正身子，知道趙姬口中的這番話，肯定包含了曾經耀及一世的呂不韋的秘辛。
“哀家也是從那次才知道，呂不韋，竟然在外麵育有一子一女！”
“你繼續說，朕很好奇，以呂不韋當時的地位和實力，緣何要隱瞞其子女的存在？”
趙姬點了點頭：“呂不韋跟哀家說，他之一道，無限光明，但自古學術之爭大過天，哪怕是以他的能力，保不齊會被想斷絕雜家一道的人暗害！”
劉賀一怔，沒想到在呂不韋巔峰時期，就已經猜到了結局。
“所以，他怕這種情況發生，所以隱瞞了他子女的存在？”
趙姬又點了點頭：“當時，正值他以三品大儒境，無敵世間之時，哪怕是皇兒見到他，都要尊稱一聲仲父……”
劉賀此刻戲謔道：“確定不是因為你和呂不韋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
趙姬麵色一白，劉賀頓時捂住嘴，知道了自己失言。
“朕沒有那意思……”
趙姬臉色稍帶苦澀地搖了搖頭：“這也不是什麽秘密，哀家早就聲名狼藉，況且這些也是哀家身上發生的事實，怎麽洗，都洗不幹淨的！”
劉賀滿臉抱歉地握住了她的小手：“朕不在意你的過往，以後的路，朕跟你一起走！”
趙姬芳心一顫，沒想到劉賀會說出這等動人的情話。
“好了，哀家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怎麽會因為你這句話生氣呢！”趙姬噗呲一笑，無所謂道。
“哀家和呂不韋的關係是一方麵，但呂不韋當時名滿天下，也是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哀家看得出來，包括皇兒在內，朝堂之上，有著許許多多的人，對呂不韋心存忌憚！”
“為此，哀家也曾猜測過呂不韋為何會突破失敗，最終隕落，但這一切，哀家都找不到一個結果！”
“但呂不韋當時閉關在即，交代給哀家的話中，最重要的，就是提及了他在世的一子一女！”
“也就是說，可能這世上，也隻有你清楚呂不韋的子嗣所在？”
趙姬點了點頭。
“那你……”
“你是想問，既然哀家知道，為什麽沒有將他們接到哀家身邊吧？”
劉賀點了點頭。
趙姬抿了抿嘴道：“呂不韋雖然告訴了哀家他的子女的身份，但也跟哀家說過，若那次他成功突破至半聖境，會親自認回他的子女。”
“若萬一失敗，他讓哀家不要打草驚蛇，因為哀家的一舉一動，都可能暴露在很多人的眼皮底下！”
劉賀瞳孔微縮，呂不韋這思量，不可謂不深遠！
以趙姬和呂不韋之間的關係，呂不韋死後，怎麽會沒人盯上趙姬呢？
“哀家當時還打趣他，他像是在交代遺言，呂不韋隻是笑笑，沒有反駁，但當哀家得知他真的死了之後，才知道，那番話，還真是他的遺言……”
說到這裏，趙姬難免唏噓長歎。
“可惜，他那等天資，若活下來，大漢也不會是如今的局麵，可能皇兒也不會死的那麽不明不白了！”
對此，劉賀不置可否，先帝死的蹊蹺，呂不韋又何嚐不是？
呂不韋的死，要說跟先帝沒半毛錢的關係，打死劉賀都不相信！
“他沒讓哀家照顧，哀家自然也不會愚蠢到暴露他子女的存在，不過，現在看來，他的子女都過得還不錯！”
劉賀有些緊張道：“他的子女是誰？”
趙姬看向劉賀，滿臉笑意：“沒想到呂不韋沒有囑托我照顧他的子嗣，反倒是見了你一麵之後，就委以重任，看來，你身上，的確有著過人的潛質。”
劉賀摸了摸鼻子，難得有些不好意思。
“呂不韋的子女……要說身份，其實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隻是哀家，其實你都不隻有過一麵之緣。”
“他的兒子就是……”
引得趙姬再度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妲己，朕鄭重地跟你介紹一下，趙梅，當朝太後，今後，她跟你一樣，都是朕的女人！”劉賀看向妲己說道。
這話，讓二女同時內心一喜。
隻有躲在角落裏的貂蟬，微微神傷，因為劉賀沒有把她包含進去。
但微微神傷之後，貂蟬朝著自己揮了揮拳頭，給自己打了打氣。
自己是陛下的貼身宮女，陪伴在陛下身邊的日子肯定要比她們多，隻要自己能夠使出渾身解數，服侍好陛下的話，終有一天，自己也會在劉賀的心目中留有一席之地。
“這次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也都是朕跟梅兒之間共同策劃的，包括門外此刻站著的典韋，也是朕的人！”
妲己瞪大了雙眼，這才明白，她的主人，隱藏了多少東西。
這尊讓皇宮內外不得安寧的三品宗師，竟然是他的手下！
那就意味著，如今的皇宮，明麵上被太後把持，實則是牢牢地掌握在了陛下的手中！
妲己那顆躁動不安的心，終於也是平靜了下來。
果然，她認定的主人，哪是那般容易被人拿捏的，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內，都被這位陛下玩弄於鼓掌之間。
趙姬邀功道：“我今天表現的還可以吧？”
劉賀肯定道：“不錯，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著，朕都看在眼裏，所以，一會朕還會送你一個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
趙姬雙眼放光，忍住內心的激動，已經開始猜測劉賀給她備了什麽禮物。
門外，趴在宮門上的曹正淳聽到這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太後，徹底淪陷了啊！
“今天的計劃很成功，除了名正言順地殺了嫪毐這個毒瘤，除了鼇拜這個禍害之外，更是炸出了這後宮之中，很多有心之人的底牌，尤其是萬奶媽子那邊的高手！”
聽到劉賀這麽稱呼萬貞兒，趙姬由衷一笑，這萬貞兒在先帝在時，不知道給她添了多少堵，想必現在看到自己的七個手下被封印了修為，已經是氣的暴跳如雷了吧！
“不過……”劉賀語氣一頓，麵容有些嚴肅道：“今天居然驚動了供奉院的兩位供奉，這是讓朕始料未及的！”
“梅兒，供奉院自先帝駕崩之後，不再顯聖於人前，按說，今天他們也沒理由出麵啊，你可知道其中緣由？”
趙姬笑道：“這你可問對人了，別人不清楚，哀家可是知道，這供奉院……”
趙姬眼神中多了一絲憎恨，自己的皇兒被殺，供奉院三大供奉卻袖手旁觀，這個事情，已經讓她和供奉院之間結下了不可消除的梁子！
“一向是聽調不聽宣，世俗禮法，皇權尊卑，都不能影響他們存在的地位，哪怕是當初皇兒在位期間，麵對三大供奉，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當然，皇兒展現出的能力，折服了很多人，包括這三大供奉，日常也不會忤逆他的意願，此後，也不知道皇兒跟這三大供奉之間形成了什麽默契，命令匠人鑄造了十塊丹書鐵券，每一塊丹書鐵券，都可以調動供奉院出手一次！”
“丹書……鐵券！”
劉賀呢喃道：“那你知道，誰手中有這丹書鐵券嗎？”
趙姬點了點頭：“原本，哀家手上就有一塊，但在皇兒駕崩的時候，哀家為了求證事實，已經用掉了，可惜這三個白眼狼，收回了丹書鐵券，但卻沒有幫到哀家任何的忙！”
趙姬頗有些悲憤道：“除此之外，皇宮之內還有數塊，不過這次是誰使用了丹書鐵券，哀家應該已經猜到了！”
“是誰？”
趙姬展顏一笑：“就是你嘴裏的萬奶媽子啊！”
劉賀一怔，隨即搖頭道：“看來先帝對他的這位奶媽，倒是重視的很啊！”
趙姬歎了一口氣道：“也怪我，從小沒有和皇兒之間有多麽深厚的感情，導致他居然和他的奶媽之間產生了超越人倫的感情！”
“想想也是可笑，皇兒從小是喝萬婆子的奶長大的，如今他們生下的趙王胡亥……”
“咳咳咳！”劉賀立刻打斷了趙姬的話，再說下去，可就要和諧了。
劉賀眯著眼道：“那這麽說來，這次萬奶媽子拿出的本錢很大啊，先有掩日和六劍奴七人，再是調動了孟宗這個供奉……”
趙姬抿嘴一笑，表現出了一個太後該有的智慧：“看來這後宮之中，這次上當最深的，就屬那萬婆子了，一下子把底牌都給暴露了，這是怕哀家把你這個皇帝給逼退位了，她的寶貝兒子就再也沒機會了！”
趙姬的笑談，卻是給了劉賀不一樣的啟發。
“你的意思是，萬奶媽子付出了這麽多，就是為了阻止你廢了朕的皇位？”
趙姬一愣：“不然呢？”
“萬奶媽子有那麽聰明？後宮之中，那麽多人，都來不及行動，她卻做起了急先鋒！”
趙姬秀眉一蹙：“要說這萬婆子有多聰明，倒也不是……不過她身邊的趙高，倒是一個人才，哪怕是曹正淳談及他的時候，都多有忌憚！”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掩日，還有六劍奴七人，都屬於趙高麾下，一個叫做羅網的組織，除了這七人之外，高手應該還有驚鯢、玄翦二人！”劉賀淡淡道。
趙姬有些不喜道：“果然如此，這些叛徒，枉費當初哀家還想救下他們！”
劉賀看向趙姬道：“他們之前，跟你有瓜葛？”
趙姬點了點頭：“其實，你說的這些人，都是呂不韋在世時豢養的門客！”
“呂不韋死後，樹倒獼猴散，他為證道，家中並無親近之人，隻有這些門客，可謂他之心腹，不承想，哀家派人去尋找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哀家還以為他們被往日的仇家盯上了，讓曹正淳多番搜索，不得結果，沒想到……他們如今居然已經是找到了另外的主子！”
這就不得不讓趙姬氣憤了，萬貞兒哪方麵有資格跟她比較？
自己無論是地位、美貌、容人之量，包括原本和這些人的關係，都遠遠超過萬貞兒，但這些人死後，沒有投靠她，反而是去投靠了萬貞兒這個蠢貨！
“可能，這其中，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吧！”劉賀猜測道。
“也隻有這種情況了！”
“話說回來，趙高雖有能力，但丹書鐵券，肯定是掌握在萬奶媽子自己手中吧！”
“那是當然，就像哀家，這些底牌，哪怕是再信任的手下，也不可能交托啊，除了萬婆子自己願意拿出來之外，誰都不能逼她！”
“哦，是嗎？”劉賀拍了拍桌子上的《呂氏春秋》，滿臉笑意地望著趙姬。
《呂氏春秋》何嚐不是趙姬的底牌？
趙姬小臉一紅：“你……不一樣，哀家已經決定，把哀家的一切都給你，希望你不要辜負哀家！”
劉賀忍不住，撫摸了一下趙姬的小臉：“你的這份心意，朕永遠記著！”
“但既然如此，朕覺得，以萬奶媽子的腦子，可能沒這麽大的魄力，我想，這次萬奶媽子可能是被人激了，情急之下，才用出了丹書鐵券這張底牌！”
趙姬羞意退去，微微一愣：“能是誰？”
“你想，今天除了趙高的羅網手下之外，其他還有誰？”
“呂雉！”趙姬驚呼道。
“聰明！”劉賀微微一笑：“朕的這位皇嫂，一向有手段，能夠在達到目的的前提下，一舉多得，是她的作風！”
趙姬銀牙緊咬，似乎有些話難以啟齒。
劉賀並沒有注意到她的這一表情，而是又陷入思索道：“呂不韋神念存世的最後一刻，說的那些話，你記得吧？”
趙姬猛地抬起頭來，看向劉賀。
劉賀微微驚訝於趙姬的情緒：“你怎麽了？”
趙姬咬著紅唇不說話。
這就令劉賀更費解了。
“朕還真不知道，這位當初開創出了雜家一道的呂相，還有子嗣存世，想來，這世間，有誰能知道他口中的子女的話，也隻有你了吧？”
趙姬微微點頭，依舊不語。
“不方便說？”
趙姬滿臉糾結：“原本，呂不韋在世時，曾交代過哀家一番話！”
劉賀正了正身子，知道趙姬口中的這番話，肯定包含了曾經耀及一世的呂不韋的秘辛。
“哀家也是從那次才知道，呂不韋，竟然在外麵育有一子一女！”
“你繼續說，朕很好奇，以呂不韋當時的地位和實力，緣何要隱瞞其子女的存在？”
趙姬點了點頭：“呂不韋跟哀家說，他之一道，無限光明，但自古學術之爭大過天，哪怕是以他的能力，保不齊會被想斷絕雜家一道的人暗害！”
劉賀一怔，沒想到在呂不韋巔峰時期，就已經猜到了結局。
“所以，他怕這種情況發生，所以隱瞞了他子女的存在？”
趙姬又點了點頭：“當時，正值他以三品大儒境，無敵世間之時，哪怕是皇兒見到他，都要尊稱一聲仲父……”
劉賀此刻戲謔道：“確定不是因為你和呂不韋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
趙姬麵色一白，劉賀頓時捂住嘴，知道了自己失言。
“朕沒有那意思……”
趙姬臉色稍帶苦澀地搖了搖頭：“這也不是什麽秘密，哀家早就聲名狼藉，況且這些也是哀家身上發生的事實，怎麽洗，都洗不幹淨的！”
劉賀滿臉抱歉地握住了她的小手：“朕不在意你的過往，以後的路，朕跟你一起走！”
趙姬芳心一顫，沒想到劉賀會說出這等動人的情話。
“好了，哀家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怎麽會因為你這句話生氣呢！”趙姬噗呲一笑，無所謂道。
“哀家和呂不韋的關係是一方麵，但呂不韋當時名滿天下，也是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哀家看得出來，包括皇兒在內，朝堂之上，有著許許多多的人，對呂不韋心存忌憚！”
“為此，哀家也曾猜測過呂不韋為何會突破失敗，最終隕落，但這一切，哀家都找不到一個結果！”
“但呂不韋當時閉關在即，交代給哀家的話中，最重要的，就是提及了他在世的一子一女！”
“也就是說，可能這世上，也隻有你清楚呂不韋的子嗣所在？”
趙姬點了點頭。
“那你……”
“你是想問，既然哀家知道，為什麽沒有將他們接到哀家身邊吧？”
劉賀點了點頭。
趙姬抿了抿嘴道：“呂不韋雖然告訴了哀家他的子女的身份，但也跟哀家說過，若那次他成功突破至半聖境，會親自認回他的子女。”
“若萬一失敗，他讓哀家不要打草驚蛇，因為哀家的一舉一動，都可能暴露在很多人的眼皮底下！”
劉賀瞳孔微縮，呂不韋這思量，不可謂不深遠！
以趙姬和呂不韋之間的關係，呂不韋死後，怎麽會沒人盯上趙姬呢？
“哀家當時還打趣他，他像是在交代遺言，呂不韋隻是笑笑，沒有反駁，但當哀家得知他真的死了之後，才知道，那番話，還真是他的遺言……”
說到這裏，趙姬難免唏噓長歎。
“可惜，他那等天資，若活下來，大漢也不會是如今的局麵，可能皇兒也不會死的那麽不明不白了！”
對此，劉賀不置可否，先帝死的蹊蹺，呂不韋又何嚐不是？
呂不韋的死，要說跟先帝沒半毛錢的關係，打死劉賀都不相信！
“他沒讓哀家照顧，哀家自然也不會愚蠢到暴露他子女的存在，不過，現在看來，他的子女都過得還不錯！”
劉賀有些緊張道：“他的子女是誰？”
趙姬看向劉賀，滿臉笑意：“沒想到呂不韋沒有囑托我照顧他的子嗣，反倒是見了你一麵之後，就委以重任，看來，你身上，的確有著過人的潛質。”
劉賀摸了摸鼻子，難得有些不好意思。
“呂不韋的子女……要說身份，其實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隻是哀家，其實你都不隻有過一麵之緣。”
“他的兒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