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你是都知道了?”趙姬難掩憤怒,揪著曹正淳的衣領問道。


    曹正淳閉上眼,無奈道:“其實……奴才早就跟太後匯報過兩位小主的事情,但是太後當時沒有聽進去,還罰老奴去浣衣監當值了一個月!”


    浣衣監,那就是收容老年宮女給後宮嬪妃們洗衣服的地方。


    趙姬瞳孔一縮,記起了這件事。


    當時曹正淳的確是很認真地向她稟報了這麽一回事,她當時還很憤怒,喊來了嫪毐對質。


    但嫪毐以他那三寸不爛之舌,不僅將自己摘幹淨了,還給曹正淳頭上潑了一盆汙水。


    當時自己信了嫪毐的鬼話,差點還因此殺了曹正淳,但最終還是念在曹正淳跟了自己這麽久的份上,隻罰他去浣衣監當值了一個月,後來就再也沒有提起這回事。


    “我……糊塗啊!”趙姬頓時淚流滿麵。


    一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在宮外遭受那等待遇,她就心如刀絞。


    被鬆開的曹正淳先是看了趙姬一眼,微微歎了口氣,這才看向了劉賀。


    自己原以為,以自己在趙姬心目中的地位,想要鏟除嫪毐這個媚上作亂的惡賊,怕是很困難了,沒想到劉賀竟然能搜集這麽多的證據。


    而以趙姬現在對劉賀的感情,顯然劉賀提供的證據,對她有著很大的信服力!


    “別看我,朕這些信息,也都是海大富通過宮裏的太監宮女們得來的,曹正淳你把控東廠,眼線遍布皇都,想來知道的東西,不比朕要少吧?”


    劉賀迎著曹正淳的目光望去,曹正淳不敢猶豫,點了點頭:“奴才的確還知道不少事情!”


    軟倒在地的趙姬重振精神,冷冷道:“你還知道什麽,都告訴哀家!”


    “是!”


    曹正淳心裏一喜,趁著這個機會,將關於嫪毐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地都給倒了出來。


    聽完之後,劉賀都有些瞠目結舌。


    喃喃道:“一人一夜禦百女?這嫪毐的腰子,是鐵打的嗎?”


    話語間,竟是透著一絲酸溜溜的味道,華夏古往今來,能以那方麵取悅主上的,嫪毐可以說是其中翹楚了!


    盡管劉賀對他的能力有所估計,也不承想,這嫪毐竟強悍如斯!


    趙姬不由臉一紅,不敢直視劉賀。


    曹正淳輕咳兩聲回答道:“啟稟陛下,這嫪毐能有此能力,老奴查到了一些信息!”


    “快說!”劉賀正了正身子,頗為焦急道。


    這種急切的態度,讓貂蟬和趙姬同時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劉賀不由老臉一紅。


    “咳咳,朕就是好奇,朕那方麵,也堪稱人中翹楚,貂蟬,你那是什麽眼神?不相信,今晚朕定要讓你領略一番!”


    貂蟬小臉紅到了耳垂,低著腦袋不敢說話。


    倒是趙姬,舔舐了一下紅潤的嘴唇,目光如灼地望著劉賀道:“哦?真那麽厲害嗎?我怎麽有點不相信呢!”


    “你!”


    劉賀深覺受辱,男人最恨有人質疑那方麵的能力。


    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跟趙姬這個吃惷藥長大的百花體質一般見識,捎帶怒氣地看著曹正淳道:“快說!”


    “是!”曹正淳一頭冷汗,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擠在中間,別說有多難受了。


    “嫪毐,走的也是武夫體係,但他的修為並不高,才七品武夫境!”曹正淳先是說了一句。


    “但他修煉的功法,確有奇異,據奴才打探到的消息,他在一次酒醉之後聲稱,他修煉的乃是家傳絕學,承自黃帝時期的一篇雙修殘篇功法,能以采陰補陽,增強自己體質!”


    “如此功法……那以嫪毐如今伴隨左右的女人數量,不該隻有七品武夫的修為啊!”劉賀眯眼問道。


    曹正淳苦笑道:“陛下明鑒,嫪毐所修功法雖高深,奈何,隻是殘篇,僅能增強那方麵的能力,據他當時所說,若是修得全篇,可重現黃帝夜禦三千,羽化登仙的神跡!”


    劉賀瞪大了眼睛,呼吸有些急促。


    夜禦三千,這他媽,簡直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啊!


    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必須要殺嫪毐,奪功法!


    而根據曹正淳剛剛補充的關於嫪毐的事跡,除了劉賀給出的那些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嫪毐私生活混亂。


    打著趙姬寵臣的名號,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一些王公大臣家的女子,都有被他調戲迫害的,更遑論普通民女。


    可以說,嫪毐的長信侯府,那可比劉賀的後宮熱鬧多了。


    鶯鶯燕燕,盡享極樂啊!


    “曹正淳,哀家命你,現在就去將嫪毐抓來,哀家要將他千刀萬剮,以謝心頭之恨!”


    曹正淳身子一震,終於等到這個機會了。


    正欲離去,劉賀開口了:“且慢!”


    “這……”曹正淳遲疑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趙姬也疑惑地望向劉賀,現在冷靜下來後,她已經是猜到了這次劉賀的用意,不就是想借她的手,鏟除掉嫪毐這個禍頭嘛!


    若說之前,趙姬雖對嫪毐情分已盡,但念在過往他服侍自己的份上,再看在兩個孩子的麵上,留他一世富貴還是可以的!


    但現在!


    他不僅背著自己幹了那麽多令人發指的事情,更是對自己的兩個孩子欺淩至此!


    不!是三個,投毒先帝,要知道,先帝才是趙姬正兒八經的嫡子!


    虎毒還不食子呢,嫪毐,不當人子!


    趙姬雖考慮到了劉賀想借刀殺人的用意,但她非但沒有因此厭惡劉賀,反而是要感激他,讓一直被蒙在鼓裏的自己幡然醒悟!


    “放心,朕又怎麽會阻止你去殺這種不臣不父的畜生呢!”


    劉賀先是安慰了一句,趙姬神色稍緩。


    “不過,你要想明白了,無憑無據,你就這樣派曹正淳將一個侯爵給這麽抓來處死,雖說以你太後的身份,不怕外界的非議,但你也要考慮清楚後果啊,起碼,曹正淳的東廠,將被人借機攻訐!”


    劉賀勸說道。


    趙姬眉頭一皺:“以他做下的那些事,哀家還不夠證據拿他嗎?”


    劉賀瞥了她一眼道:“他犯了什麽事?”


    “欺男霸女,淫亂後宮,投毒先帝,欺壓哀家的孩子……”


    “停停停!”劉賀連忙伸手阻止。


    “朕問你,除了欺男霸女那一條之外,其他的,你都敢說出去,或者說,敢證實嗎?”


    趙姬一怔,曹正淳扯了扯趙姬的衣角,此刻也是冷靜道:“太後,若以這些事實為證據,雖然能拿下嫪毐,但付出的,是太後您的名望!”


    淫亂後宮,是為皇室蒙羞;投毒先帝,更是禍國之道!


    這些都是嫪毐做的,但關鍵的是,誰都清楚,嫪毐是趙姬的寵臣,嫪毐能這麽做,誰敢說不是受趙姬指使?


    可趙姬很無辜啊,且不說其他,先帝可是她除了劉睿劉明之外,僅有的孩子,她哪會對自己的孩子下毒手!


    若是早知道,她早就將嫪毐給剁成肉泥了!


    至於欺淩劉睿劉明的事情,更是不能公之於眾了!


    朝中重臣,對這個公開的秘密,一向都是三緘其口的,但若讓普羅大眾都知曉,那趙姬麵對天下悠悠眾口,將再難有立足之地。


    趙姬手掌一緊,捏著衣角,內心十分悔恨。


    “那照你這麽說,哀家還拿捏不了這嫪毐了?”


    “你急什麽!”劉賀笑了笑道,接著朝貂蟬招了招手。


    貂蟬會意,呈上一杯香茗,劉賀當著焦急的趙姬的麵,不緊不慢地抿著茶水。


    “劉賀!”趙姬跺腳,可又拿劉賀沒有半點辦法。


    “現在知道急了?”劉賀放下茶杯,似笑非笑道:“不是當初你儂我儂,郎情妾意的時候了?”


    聽著劉賀的嘲諷,趙姬委屈地扁了扁嘴。


    “哀家……我以後不敢了!”


    “哼!”劉賀冷哼一聲,趙姬更是羞愧地低下了腦袋。


    曹正淳猛咽了一口唾沫,暗暗給劉賀豎起了大拇指。


    還是陛下牛逼,這不拿捏了嘛!


    想了想,趙姬捏著裙擺,靠近了劉賀幾步,微微彎腰,稍顯卑微道:“你有什麽好辦法,告訴我好不好?”


    說著,還朝著劉賀耳畔吹了一口香風。


    “少來這套!”劉賀耳朵一癢,有些局促地挪了挪屁股。


    見到劉賀少年郎般的羞怯狀,趙姬捂著嘴,笑的花枝招展。


    哼,小男人,讓你凶我!


    “還敢笑!”劉賀一瞪眼,趙姬一個反應不及,豐丘遭重。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未央宮內,趙姬捂著麻麻的豐丘,一臉震驚。


    曹正淳和貂蟬惶恐地低下了腦袋。


    劉賀看著自己的手掌,微微一笑:“嗯!手感不錯!”


    “行了,不捉弄你了,既然朕給了你這些證據,自然是早有打算,朕可以讓你兵不血刃,殺了嫪毐,但朕有條件!”


    趙姬小臉緋紅,後丘麻麻的,可又不敢去撫摸。


    聽到劉賀的話,頗為幽怨地拋了個媚眼,小冤家,一點都不知道疼惜!


    美目轉了一圈,麵露狡黠之色,繼續彎腰,靠在了劉賀的肩上,緩緩地摩擦道:“你有什麽條件,我都答應,想要我怎麽樣都可以!”


    劉賀的鼻息微微沉重,趙姬的動作也愈發放肆,半個身子都貼在了劉賀身上。


    “你在玩火!”劉賀喉頭發幹道。


    “我玩火,那你能滅火嗎?”說著,趙姬身子一軟,整個人趴在了劉賀的胸膛之上。


    “真的什麽都可以?”


    “你想怎樣都可以!”趙姬一副任君采擷的魅惑模樣。


    “那這樣呢!”


    飛龍探雲手一出,趙姬瞬間感覺一涼,接著,驕傲處感到一陣熱辣滾燙,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疼痛感!


    “啊!”


    趙姬哪敢再誘惑劉賀,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逃離了劉賀的魔爪。


    劉賀將手中的一塊小布條甩了甩:“呦嗬,紫色的!”


    趙姬懷抱雙臂,臉紅成了豬肝色:“還,還給我!”


    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對她,趙姬又羞又惱,但就是升不起一絲的恨意。


    反而,內心有種罪惡的快感!


    “給你!”劉賀扔了過去:“不想遭罪,就安生呆著,朕接下來說的話,你若不同意,那就各回各家,從此你我之間,再無瓜葛!”


    聽到劉賀話說的這麽重,捏著布條的趙姬也不去管自身的情況了,認真地說到:“你究竟,想要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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