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突然生出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之後,江耀第一時間,便聯想到了某些監控設備方麵。


    畢竟,現在已經不同於以前,他腳下這片山林,已經不是荒山野地,而是一片自然保護區。


    他與兵仔大狗熊兩個,就這樣一頭鑽進山裏麵,不僅僅打獵,幾人還燒火烤肉吃,他們的這種舉動,嚴格說起來,已經是一種違法行為。


    當然,江耀自己也好,大狗熊兵仔兩人也好,對於稍微違點法什麽的,並不怎麽放在心上。


    不過話雖然如此說,但如果這片地域內真有攝像頭存在,將幾人的舉動盡皆拍攝進去的話,影響終究不是太好。


    “這個位置已經靠近這片叢林的正中間區域,連手機都沒有一點信號。”


    “如果此地真布置有攝像頭的話,肯定是那種自帶存儲卡,充電一次之後可以運行好一段時間的監控設備。”


    “這種東西布置在此地,針對的目標是叢林中那些野生動物,並不是在防備人,不會藏的嚴嚴實實,應該很好找才對!”


    ……


    心中這樣想著,江耀在這一片地域之中,已經一連轉了好幾圈圈。


    沿途所見的那一棵棵大樹,他一棵不漏,幾乎都仔仔細細檢查過一遍。


    隻可惜,他根本沒有任何發現,別說監控設備,就連與現代社會沾點邊的物事,他都根本沒找到一件。


    “難道說,是我想多了。”


    “此地人跡罕至,根本就不存在什麽監控設備。”


    “那種隱隱被窺視的感覺,是來自於藏匿附近的某些野生動物,又或者,是因為某些不知名原因,令我出現了什麽錯覺?”


    ……


    不自覺間,江耀的兩條眉頭都已經皺的連成了一條直線。


    剛剛,他查找那種窺視感的源頭,在這叢林中穿行的時候,花狸、狗獾之類的野生動物,他確實也見到了幾隻。


    那類野物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雖令得他有所察覺,但與他隱隱感應到的那種窺視之感,似乎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這……到底怎麽回事?”深吸了一口氣,始終沒尋找到那種窺視感源頭的江耀,四周圍掃視了一圈之後,他幹脆屏蔽了自身五感,直接閉上了眼睛。


    目不能視,耳不能聞,當他完全借助自身感知,感應周圍情形的時候,那種一直存在,卻又隱晦非常的窺視之感,比起之前來明顯清晰了許多。


    “不對勁,那種窺視感的源頭,似乎不在周圍的山林之間,而是來自於地下。”


    “以我的感知能力,之所以會覺得這種窺視之感非常隱晦,並非我的感知不強,而是因為那種窺視感的源頭太過於分散,不在某個特定位置,而是散落成了無數個點。”


    “難道說,這一片地域裏麵,地下還藏著什麽東西嗎?”


    雙目依舊緊閉,江耀並沒有任何要睜開的意思。


    他一步一步,緩緩移動腳步,當他行至窺視源比較濃鬱的某一地點之時,他提起右腳,狠狠蹬在腳下的地麵之上。


    ‘轟隆……’一聲巨響。


    雜草、落葉以及泥土四處飛散,原本還算平整的地麵,被他狠狠一腳硬生生蹬出了一個將近一平方米的大土坑。


    原本,江耀還以為有著某種可以鑽洞的小動物藏匿在地底之下,可事實證明,除了一截有著嬰兒手臂粗細的樹根藏於地下之外,他再未見到土坑中還有其他任何事物。


    此地已經接近這片叢林的中心區域,一個成年人都很難合抱的大樹,在這片地域裏麵,時不時都能見到一株。


    這些大樹的根係,延伸到地下不知多遠,地上被轟出來的土坑裏麵,會出現一截樹根,這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江耀自然不會多想。


    重新閉上眼睛,在他的感知之中,那種隱隱約約的窺視之感,依舊還繼續存在。


    順著感應到的窺視感存在的那些點,他如法炮製,又一連轟開了好幾處地麵。


    隻可惜,與之前的情形沒多少兩樣,除了粗細不一的樹根之外,地下麵再沒見到有其他東西存在。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花草樹木雖不存在有多少靈智,但同樣也是生靈。”


    “我感應到的那種窺視之感,隱晦到了極點,與叢林中那些野生動物視線落在我身上的感覺全然不同。”


    “莫非,真是此地的某些樹木注意到了我,才會令得我生出這樣一種錯覺?”


    不經意間,這個念頭陡然出現在江耀的腦海之中。


    越是細想,他越是覺得,好像也並非就沒有這種可能。


    “嗷……”


    “嗷……”


    就在這個當口,幾聲虎吼,突然響徹在這山林之間。


    一瞬間,江耀麵色一沉,他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向著那吼聲傳來的方向飛射而去。


    僅僅隻是幾個呼吸之間的功夫,他已經重新回到那篝火堆邊。


    兵仔那家夥,懶洋洋的坐在地上,手中拿著一塊烤的金黃的野豬肉,正大口大口塞往口中。


    旁邊的大狗熊,不知道是不是吃飽了撐到了,他往口中塞著野豬肉的同時,還時不時的嗷嗷叫上一聲。


    “大狗熊,你踏馬搞什麽飛機?”


    “別人最多也就學一下貓叫,你呆在這叢林裏麵,竟然還學起了老虎叫。”


    “還真別說,你這嗷嗷叫起來,與虎吼聲還真有那麽一點相像。”


    “我剛剛在這附近,被伱這叫聲嚇了一跳,我還真以為老虎跑你們這吃晚飯來了!”


    剛趕到火堆邊的江耀,正好見到這一幕,他整個人都有點哭笑不得。


    狠狠瞪了大狗熊一眼,他沒好氣的笑罵了幾句。


    “老板,咱幾個跑來這叢林裏麵,不就是為了找那頭老虎嗎?”


    “剛剛吃了不少野豬肉,確實有點吃撐著了,我學老虎叫,也是想找點餐後活動,把那頭老虎引出來,和它單挑一下。”


    “另外,我和兵哥打了個賭,我如果能赤手空拳把那頭老虎打趴下,以後,他叫我熊哥,我叫他小兵。”


    “老板你回來了,剛好給我們當個公證人,省的他賭輸了不認賬!”


    撓了撓後腦勺,大狗熊幹笑了兩聲,解釋道。


    論起年紀來,他其實比兵仔要大了不少。


    隻不過,兵仔當年是社團大佬,而大狗熊他們一幫人,還尚未跟著江耀,那時候混的還不是太好。


    別說大狗熊,就連作為他們頭的刀疤劉,當年在兵仔麵前都是要叫聲哥的。


    此刻,兩人立下這個賭注,估摸著,大狗熊也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己的輩分稍微往上麵提上去一點。


    “我江兵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


    “論起年紀來,你當我叔都足夠了,天天喊我兵哥,都把老子喊老了。”


    “你要真能把老虎引出來赤手空拳打趴下,我叫你大狗熊一聲哥就是,哪還需要耀叔過來公證!”


    衝著大狗熊拋去一個鄙視的白眼,兵仔嗬嗬笑著說道。


    十幾二十歲的毛頭小夥,總喜歡別人眼中的自己年紀能稍微大點,真要年過了三十,到希望自己永遠十八歲,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老。


    “說話作數就好!”幹笑了兩聲,大狗熊張開大嘴,又是‘嗷’的一聲。


    好似與他的吼聲相呼應一般,遠方的叢林裏麵,竟在此刻同樣響起了一聲虎吼。


    同樣是‘嗷’的一聲,可這兩者之間,給人的感覺卻全然不同。


    那聲真正的虎吼,好似伴隨著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無形波動一般。


    不僅僅叢林中的樹葉被震的簌簌作響,就連江耀,在聽到那個聲音的一瞬間,渾身上下都根本不受控製,起了不少的雞皮疙瘩。


    如果膽子小的普通人,都不需要見到真正的老虎,僅僅隻是這一聲虎吼,都有可能嚇得他們屁滾尿流,肝膽俱裂。


    深吸了一口氣,江耀整個人已經平靜下來。


    旁邊的大狗熊,更是卷起了袖子,一臉獰笑,直接站起了身來:“都不許和我爭,我要赤手空拳,和那老虎直接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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