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昌和這一脈,有著兩女一子。


    除了利兆豐之外,他兩個女兒分別叫做利婷婷與利琳琳。


    他們家的規矩,不管平時再忙,每個星期至少都要抽出一天,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上一頓晚飯。


    “你是什麽人?誰讓你進來這裏的?”


    “管家,趕緊叫人,打斷這人的手腳……”


    利昌和與利兆豐能認出江耀,但餐桌上其餘幾人,與他卻還是第一次見。


    短暫的錯愕之後,已經有人反應過來。


    此刻開口說話之人,是利昌和的大女兒利婷婷,指著江耀,怒斥著的同時,她另外一隻手拿起麵前的餐具,衝著對麵的江耀狠狠揮砸了過去。


    以江耀的身手,利婷婷扔出的這個碟子,想真正砸中他,自然沒有任何可能。


    僅僅隻是腦袋微微一側,那隻碟子已經自其身邊擦身而過。


    隻不過,碟子內吃剩下的那些湯湯水水,雖沒落到自己身上,但終究有些令人惡心。


    眉頭一皺,坐在椅子上的江耀還尚未有所反應,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大狗熊,已經一個箭步,竄到了桌子另外一邊的利婷婷麵前。


    就在前幾天,他成功感應到氣血,如願以償踏入了練皮之境。


    與他相比,一直修行虎煞練形,早已經把自己身軀打磨到正常人極限的兵仔,更是在出獄之前,就已經成功成為了一名練皮境武者。


    擁有了超脫世俗的力量,也難怪那小子會如此的高調囂張,才自赤柱監獄的那扇厚重鐵門裏麵走出來,便一臉陶醉在監獄門口扭動腰肢。


    這次過來利家這裏,兵仔當然也同樣來了,隻不過,他並未進入別墅裏麵,而是一直守在外麵。


    “臭娘們,敢拿東西砸我老板,膽子不小啊!”


    對於利家,大狗熊一直都怨氣不小。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理直氣壯動手的理由,他自然不會有什麽憐香惜玉之心。


    如同蒲扇一般的巴掌,狠狠扇在利婷婷的左邊臉蛋之上,他這一耳光,將此女直扇的連轉了好幾個圈圈。


    幾個清晰的指印,留在利婷婷的麵上,她那還算漂亮的半張麵孔,如同饅頭一般,肉眼可見的開始腫脹起來。


    扶住餐桌,她好不容易才站穩腳跟,下一刻,她一張嘴,兩顆牙齒混合著血沫,從她口中噴吐而出。


    與她相比,反應略遲一步,卻同樣已經站起身來的利昌和二女兒利琳琳,手指著江耀,似乎想放上幾句狠話。


    可眼前這一幕的發生,卻令的她臉色大變,幾絲明顯的驚恐浮現在她的臉上,她張了張嘴,卻不見有任何聲音自其口中吐出。


    “江耀祖,跑來我們利家大宅上門行凶,你到底想幹些什麽?”


    “現在是法製社會,又是私闖民宅,又是惡意傷人,我一個電話打去警務處,就伱剛剛做的那些事,你知道,得判上多少年嗎?”


    “立刻,馬上,滾出我們家,看在你還算識趣的份上,我或許還會網開一麵,放你一馬!”


    ……


    目光陰冷,利昌和直視著江耀,他厲聲斥責道。


    這利家大宅內,安保設施本就可稱得上嚴密,除了他們自己一家人之外,其餘的那些傭人和保鏢加起來,至少有著十幾二十個之多。


    可現在,江耀都已經大大咧咧,旁若無人的坐在了這裏,別墅內的那些專業保鏢,卻一直都還沒見到任何影子。


    利昌和的心頭,其實早就已經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隻不過,身為一家之主,就算他心中已經慌得一批,但表麵上,他卻依舊得假裝淡定,不能讓自己心頭的恐慌情緒暴露出來。


    口中一番話,他雖然說的聲色俱厲,但其本意,僅僅隻是讓江耀心生忌憚,做事能有所顧忌。


    “我想幹什麽?”不置可否,江耀嗬嗬一笑。


    隨後,他指著幾步之外的大狗熊,繼續又道:“這位兄弟說你們利家三番五次找人暗殺他,他運氣好,僥幸逃得了性命,過來這裏,他自然是想報複你們。”


    “我過來這裏,其實是當和事佬來的,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


    “隻可惜,他一番好心跟著過來,卻被你們當成了驢肝肺。”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如今這世道,好人真不好做啊!”


    剛剛他和大狗熊走進來的時候,隻聽到利昌和說什麽警務處長要見他都得預約。


    至於之前利昌和一家人之間的談話,他倒是並不清楚。


    因為這個原因,他的麵上,始終都還掛著一抹笑意,僅僅微微一頓,他繼續又道:“這家夥,原本想著幹掉你們全家,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覺得,動不動就殺人,實在太過於殘忍了一些。”


    “好言好語,勸說了他半天,他終於答應給你們一條生路,不過前提是你們的賠償,得令他滿意才行。”


    “另外,我消息如果沒錯的話,我一手創立的天天報業,似乎落到了你們利家手中吧!”


    “勞煩你們幫我代管了這家公司這麽久,現如今,你們是不是應該完璧歸趙了?”


    做事情嘛,肯定得讓自己覺得自己代表正義,要將自己擺在道義的製高點。


    江耀找上利家,一是因為他看利家不爽,二是因為他手中缺錢。


    不過這些原因,他自己心裏清楚就行,明麵上,他肯定得瞎找一些理由出來讓自己的舉動變得合情合理。


    另外一邊的大狗熊,一巴掌將利婷婷扇的吐血之後,倒是沒繼續動手。


    桀桀怪笑聲中,他重新回到江耀身後,好似在配合江耀的話一般,他滿臉的凶神惡煞,用他那嗜血的眼神,在利家幾人身上掃來掃去。


    看他那架勢,似乎隻要利昌和幾人稍微有點異常舉動,便會迎來他的雷霆一擊。


    “你創立的天天報業?”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利夫人突然開口。


    死死盯著江耀,她若有所悟,繼續又道:“原來,你就是程小姐以前的那個老板江耀祖?”


    “關於你的事情,我知道一些。”


    “由原本的小富豪,變成現在的窮光蛋,你怨恨程小姐,怨恨我們利家,我可以理解。”


    “看在你也是一可憐人的份上,你想要賠償,可以。”


    “一百萬也好,一千萬也好,我們利家都可以給你,我隻有一個要求,不要打擾程小姐母子倆的安寧,離開香江,離得我們利家遠遠的。”


    “畢竟,程小姐生下來的,是我們利家的血脈,但凡你敢做出任何一丁點的出格舉動,我敢保證,傾盡我們利家之力……”


    作為豪門貴婦,利夫人這些年來養尊處優,她的時間,大都花在逛街美容以及各種社交活動上麵,已經很少接觸家族內商業方麵的那些事務。


    關於江耀的事情,她僅僅隻是道聽途說了一些,此刻的她,好似根本就還沒搞清楚狀況。


    一副怒氣衝天的模樣,她單手叉腰,整個人盛氣淩人,手指著江耀,她竟然還直接開口威脅起來。


    “住口……”對麵的利昌和,麵色狂變,衝著利夫人就是一聲怒吼。


    “你是利夫人吧?你剛剛說的什麽,能說清楚一點嗎?”隔了幾步距離,江耀原本坐著的那張椅子上麵,早已經空無一人。


    沒有任何一人看清,他是如何消失,又是如何突然出現在利夫人麵前,一把掐住這女人的脖子,將其硬生生提起來的。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利夫人的一番話才僅僅隻是說到一半,才會突然住口。


    脖子被掐住,她口中嗚嗚嗚嗚,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雙腳懸空,往地上亂蹬,卻根本接觸不到地麵的她,麵色不僅僅已經變的一片慘白,其上更是已經可以見到幾絲明顯的慌亂。


    “江耀你個畜生,放開我媽,有什麽本事,你對我來!”麵色猙獰,利兆豐一聲低吼。


    咆哮聲中,他一臉陰狠,直衝著江耀撲了過去。


    隻可惜,他才剛剛衝出兩步,大狗熊那如同大山一般的健壯身軀,已經橫在了他的麵前。


    “利公子,在我麵前,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好。”


    “八年前,在海上那艘漁船上麵,我把你和那頭老母豬關一起的時候,看你玩的蠻開心的。”


    “敢衝著我揮拳頭,難道說,你想那天的事情再度重演?”


    一臉的別有深意,大狗熊嘿嘿笑著。


    “是你?給我灌藥,讓我騎豬的人,竟然是你?”當年被綁走的時候,利兆豐一直都是蒙著眼睛的。


    大狗熊被抓的時候,利兆豐沒在香江,一直都在國外。


    這些年過去,騎豬事件雖早已經被世人忘卻,可那噩夢般的場景,卻一直都還徘徊在他的心頭。


    此刻,聽到大狗熊這幾句話,他情緒激動,整個人幾乎完全失控。


    僅僅隻是來得及怒吼了幾聲,大狗熊一腳踹在利兆豐的小腹之上,已經將其踹飛了出去。


    “看好利家這些人,誰如果亂動,大狗熊你不用留情,直接動手!”


    衝著大狗熊吩咐了一聲,江耀回過頭去,看著麵前的利夫人:“說吧,你口中的程小姐,還有她生下來的利家血脈,到底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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