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停下手來,雷正勇看了看身邊的那位不知名同僚,又望了望幾步之外的陳長青。


    “陳sir,這姓林的就是一神經病,他根本就不知道疼。”


    一臉無奈,他罵罵咧咧了一句。


    在警隊這麽多年,錘子加書本這一套,哪個人不是被他砸的哇哇直叫。


    如同眼前的林叔這般,被自己砸了這麽多錘,沒聽見任何慘叫,一直都隻是怪笑之人,雷正勇真的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遇見。


    “小朋友,你不行啊,這麽快就沒力氣了?”


    “拿著錘子繼續砸啊,你越是用力,我越是興奮!”


    桀桀怪笑聲中,林叔滿臉鄙夷,掃了雷正勇一眼,他衝著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他的這口唾沫,顏色都是紅的,裏麵有著肉眼可見的明顯血絲。


    看樣子,雷正勇的這一頓錘子下來,效果肯定還是有的。


    隻不過,林叔這人特別能忍。


    自己老婆與人在家裏鬼混,打發他出去買小雨傘這種事情他都能忍的下來,被鐵錘子砸幾下,對於他這樣的忍者神龜來,又能算的了什麽。


    “能忍是吧?阿勇,賞他一杯奪命奶茶,我看他還能忍到什麽時候?”


    麵色陰沉,陳長青死死盯著林叔,他沉默了好一陣。


    隨後,他冷哼一聲,衝著旁邊的雷正勇吩咐道。


    “嗯,我現在就去拿奶茶。”聽到這話,雷正勇趕緊打開審訊室門,向著外麵走去。


    僅僅隻是過去一兩分鍾,他端著一杯奶茶,手拿一把剪刀,再次走了進來。


    將奶茶放在桌子上,他剪了自己的一些頭發,將其剪的零零碎碎,放入咖啡裏麵,攪合了一下。


    “以為自己是降頭師就很了不起嗎?你那麽厲害,還不是落到我們手中被抓來了這裏?”


    “就憑我手中的那本筆記,你別想翻身,殺人罪名你擔定了。”


    “不好好配合,還鬼哭狼嚎跟我們玩花樣,既然你要自討苦吃,行,我成全你!”


    冷笑聲中,陳長青端起那杯奶茶,瞧了瞧。


    見到雷正勇與那名不知名警員一左一右,站在林叔身邊,已經硬生生將他的嘴巴掰開之後。


    他幾步走上前去,將手中那杯奶茶強行倒入了林叔的口中。


    那些豪門子弟又或者大富豪,隨隨便便身邊都是一大堆律師,那種人如果犯了什麽事,陳長青等人或許會畏首畏尾,不方便做些什麽。


    可麵對林叔,他們顯然沒有這種顧忌,隻要不留下明顯的證據,就算被人投訴,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沒辦法,世道就是這麽現實。


    嚴格說起來,林叔說陳長青他們不敢去對付那些同樣滿手血腥的有錢人,隻敢對付他這樣的老實人,好像也確實沒錯。


    一杯奪命奶茶下肚,林叔連帶著身下的椅子,都已經翻倒在地,他蜷縮著身子,麵上雖呈現出幾絲痛苦之色,可他口中依舊還在桀桀怪笑個不停。


    “陳sir,怎麽辦?”眉頭緊鎖,雷正勇看向身邊的陳長青,詢問道。


    “口供的事,今晚應該是錄不了了。”


    “帶他去羈押房,先關起來,讓他好好冷靜冷靜。”思索了一陣,陳長青吩咐道。


    “yessir!”點了點頭,雷正勇行了一禮。


    他打開林叔手腕上那連著椅子後背的手銬,然後將他的兩隻手拷在一起,隨後,他與那不知名警員一左一右,扶著林叔向審訊室外麵走去。


    緊跟在他們後麵,陳長青同樣也從審訊室內走了出來。


    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他拍了拍手,見到手下大部分組員都望向了自己這裏之後。


    他笑著說道:“各位,林永滄這個案子很重要,大家辛苦一下,再堅持一個通宵,晚上宵夜我請。”


    對此,他手下那些組員僅僅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少不滿。


    畢竟,這起案子所關聯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人雖然已經成功抓捕,但牽扯到好幾十起命案,這其中的工作量真不是一點半點。


    警署大樓底層,一間羈押房內。


    剛被押送到此地,單獨一人關起來的林叔,待得雷正勇兩人轉身離去才消失不見,原本躺在地上的他,手臂支撐著地麵,已經靠著一側牆壁,緩緩坐了起來。


    “一群普通凡人,敢這麽對待一名偉大的降頭師,該死,他們全部該死!”


    麵上凶光四射,他一口咬破自己食指。


    見到鮮血自他指尖湧出來之後,他口中念念有詞的同時,以血作為顏料,開始在他腳下的地麵勾勒起一個個看著詭異無比的圖案來。


    長久傳奇qq群:60542619幾乎同一時間,與羈留房隔了有好幾十米距離的一間證物房內。“爸爸在呼喚我,我感覺到了爸爸的氣息。”


    “爸爸,爸爸,我要爸爸!”


    “爸爸受傷了,誰幹的?”


    “不管是誰,敢傷害爸爸,我要殺他全家!”


    ……


    一個個密封塑料袋裏麵,僅僅不過巴掌大小,看著雖然猙獰可怕,但原本並不見有任何異常的小鬼人偶,好似在一點一點開始複蘇一般,時不時可見烏黑光華在其上不斷蕩漾。


    伴隨著這些小鬼的複蘇,帶著幾分稚氣的童聲,隱隱約約,時斷時續,一道接著一道在這證物間內響起。


    “阿發,你有沒聽到,附近好像有小孩子說話?”


    “這一塊除了我們兩個之外,哪還有其他人?還小孩子說話,都結婚七年了,你老婆一直都還沒懷上,我估計,你是想要孩子想的都幻聽幻視了。”


    “什麽叫做我老婆一直懷不上,那是因為我每次都做足了保護措施才這樣好不好,我真沒騙你,我剛剛確實聽到小孩子說話了,好像跟是旁邊證物間裏麵傳出來的。”


    “是嗎?我來聽聽!”


    ……


    證物間這種地方,不可能毫無防衛。


    兩名警員巡視在這附近,一邊閑扯著,一邊掃視著周圍。


    見到阿發一本正經,根本不像是在說笑的樣子,另外一名叫阿森的警員幾步走到證物間門前,將耳朵貼在鐵門上麵,開始傾聽了起來。


    “真有小孩子在說話,聽聲音,好像還不止一個兩個,有著好幾個之多。”


    “這間房子裏麵存放的證物,都是最近一兩天放進去的,涉及到好幾個大案子,裏麵突然傳出聲音,該不會,有人想偷盜證物吧?”


    “不排除這個可能,證物間的鐵門雖然好好的,這一塊區域也到處都有著監控,但凡事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啊!”


    “管他是與不是,打開門,我們進去看一看自然就知道了。”


    阿森與阿發兩人相視一望,點了點頭。


    已經達成統一意見的兩人,將麵前這間證物間的鑰匙找出來,輕手輕腳將房門打開。


    手中的手電筒,在漆黑一片的證物間內照了照,兩人走進屋內,正準備將燈打開的當口,幾道黑影直撲過來。


    隨後,兩人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羈留房內,林叔依舊坐在地上。


    一枚一枚看著怪異無比的圖案,在他的手指鮮血的書寫之下,正在快速成型。


    當他這根食指上的傷口漸漸愈合,流出來的鮮血已經難以在地板上留下印痕之時,他再度將那根食指塞入口中,狠狠一咬。


    鮮血四濺,他以指待筆,再度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終於,他最後一筆落下,那看著古怪非常的一個個字符,竟好似產生了某種聯係,化為了一個整體。


    血光,烏芒,在那些血色圖案上麵不斷流轉。


    “爸爸,爸爸,阿大來了!”一個巴掌大小,青麵獠牙的骨質人偶,自地板上麵的血色圖案之中一點一點緩緩冒出頭來。


    “好孩子,有你們在,爸爸就安心了。”


    氣喘籲籲,林叔似乎也累的不輕,麵上帶著幾分欣慰,他將那骨質人偶緩緩拿起,托於自己的掌心之中。


    明明看著猙獰無比的一個人偶,在他眼中,好似是天底之下最珍貴的寶物一般。


    “爸爸,你身體不舒服?阿大來幫你!”


    人偶上麵,一道烏芒激射而出,沒入林叔的身體之內。


    僅僅隻是過去了幾分鍾時間,一條條繡花針大小的黑蟲,自他的眼耳口鼻七竅中緩緩爬出。


    落於地上之後,那些黑蟲化為黑氣,重新沒入那骨質人偶之中,僅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頭發,依舊留存在林叔腳下的地板上麵。


    這些東西,顯然來自於陳長青的那杯奪命奶茶。


    普普通通的頭發,被剪的這麽零碎之後進入肚子裏麵,消又消化不了,拉又拉不出來。


    如果不想辦法將這些東西弄出來的話,會在裏麵一直紮腸壁胃壁,能讓人活生生直接痛死。


    此刻,小鬼出馬,這些零碎頭發轉眼間就被清除的一幹二淨。


    不得不說,降頭師這種存在,真要給足他時間讓他成功施展出降頭術的話,確實還是很厲害的。


    麵對江耀之時,林叔雖然三兩下之間就被拍暈在地,但那主要是因為江耀並沒給他時間去施展降頭術,並不證明他弱。


    要不然,僅僅隻是他圈養的那些小鬼,就算打不過江耀,給他爭取一些時間讓他逃脫,應該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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