紡織廠內,金陽大旅社。


    從家裏離開,與兵仔匯合之後,兩人在街上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徑直過來了這裏。


    縣城內的各個旅社,環境差不多,基本都是一個樣子。


    上一次,雞叫之後從千裏山上下來,江耀幾個就是在這裏開了兩間房,暫時休整了一下。


    將匯合地點選在這裏,沒其他原因,僅僅隻是因為此地離千裏山要稍微近點。


    “兵仔,你中邪撞鬼的事情,跟家裏麵說過沒有?”


    “我隻跟家裏人打聽了一下法師的事情,至於我這事,還沒跟他們提起,畢竟,我父母都是普通人,我遇上的這事,他們也幫不上忙。”


    “真要讓他們知道我被女詭纏住,很可能會死,我肯定會家裏人關在家裏,甭想再出來半步。”


    “嗯,說的也是,昨晚我跟我媽提了一下中邪這事,結果,她今天菜都沒賣,忙活了一上午,還跑去了三羊鎮那邊一趟,可結果呢?五雷山那靈虛道長,竟然是個騙子。”


    “下午我回來之後,我媽問起這事的時候,我隻能找借口搪塞了一下,說身上的問題解決了!”


    ……


    夜幕已經開始慢慢降臨,江耀兵仔兩個在旅社房間內已經呆了一陣,童剛狗子兩人卻依舊還沒見到影子。


    為了讓自己能打起精神,兩人一邊抽著煙,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耀叔,我給你看個好東西!”說著說著,兵仔似乎想到了什麽。


    他拿過自己背過來的那蛇皮袋,將其打開,在裏麵摸索了一陣。


    很快,一把烏黑呈亮的殺豬刀,被他從袋裏拿了出來。


    這把刀,款式有些老,似乎已經有些年頭。


    刀身上那血槽內殘留的汙血堆積了不少,僅僅隻是看著,便似乎能感覺到一股難以形容的凶煞之氣正撲麵而來。


    “東西不錯,對付那黃翠翠的時候,說不定真能起到大用,哪裏來的?”接過兵仔手中這把殺豬刀,江耀翻來覆去打量了好一陣。


    深吸了一口氣,他一臉疑惑,詢問道。


    “從一組王屠戶家裏借的。”


    “他們家祖傳三代都是殺豬匠,據他們說,這把殺豬刀是祖上傳下來的,已經有好幾十年曆史。”


    “為了借這把刀,我給王屠戶買了一條軟白沙,他才勉強同意將這把殺豬刀借我幾天。”


    “當然,錢都是耀叔你給我的,您覺得這把刀不錯,那就行!”


    嗬嗬一笑,兵仔解釋道。


    “殺豬刀煞氣重,尤其是這種傳了好幾十年的老刀,不知道有多少頭豬死在這把刀下,其中蘊含的煞氣隻會更加凶悍。”


    “對付黃翠翠的時候,這把刀如果真有效果,就算再多花點錢,我們也肯定隻賺不虧!”


    點了點頭,江耀讚同道。


    一根煙抽完,兩人又閑聊了幾句。


    ‘咯吱……’幾聲,虛掩的房門被緩緩推開,童剛的腦袋自外麵探了進來。


    “江耀,兵仔!”


    下午分開的時候,幾人已經約定好晚上在金陽旅社匯合,童剛也是在外麵的旅社老板口中知道江耀他們所在的房間。


    確定房間內真是兵仔與江耀之後,他一臉高興,趕緊走了進來。


    “就你一個,狗子呢?”給童剛遞過去一根香煙,江耀笑著詢問道。


    “下午我就找到了狗子,和他匯合了!”


    “那家夥背著不少東西,走的慢,在後麵呢!”說著話的同時,他幾步走到江耀麵前。


    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零散鈔票,塞到江耀手中:“你下午給我的錢,沒全部花完,還剩二十幾。”


    “汽油黑狗血這些,倒是好弄,不過你說的那牛眼淚,就有點難搞了。”


    “跑了不少地方,最後我找到一養牛的,給了二十塊,他用了不少手段,才好容易讓他家裏那幾頭牛擠出了一些眼淚。”


    “就這麽一小瓶,也不知道夠還是不夠!”


    說著話的同時,童剛又摸出一個裝藥用的小玻璃瓶子,向江耀遞了過去。


    “有這麽多,肯定夠了!”將錢收好,江耀拿起那玻璃瓶,又看了幾眼。


    瓶子中的牛眼淚,僅僅隻是小半瓶不到,不過這東西,是用來抹在自己眼睛上的,根本就無需多大的用量。


    滿意的點了點頭,江耀將瓶子收好。


    落在後麵的狗子,提著一個大袋子,同樣在這個時候,走進了房間裏麵。


    將袋子放好,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第一時間開口說道:“那黃翠翠的身份,我打聽到了。”


    “她老家是寶洞村那邊的,十年之前,她在山上打豬草的時候,被萬壽橋這邊的一個老光棍拖到草叢裏強了。”


    “她家裏人覺得這事太過於丟臉,沒敢聲張,私下找到那光棍之後,不僅僅沒對他如何,反而還讓他出了一些彩禮,然後就將那黃翠翠給嫁了過去。”


    “那老光棍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剛開始,他還僅僅隻是家暴,可到了後麵,那家夥嚷嚷著,說要將花在黃翠翠身上的彩禮錢,連本帶利全部賺回來。”


    “自那以後,隻要有人給錢,甭管一毛兩毛,他都往家裏帶,然後讓黃翠翠陪睡。”


    “黃翠翠不從,他就打,就用煙頭燙。”


    “忍受不了這種折磨與屈辱,黃翠翠逃回家裏,他家裏人卻說什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又把她重新送回了那光棍這邊。”


    “折騰了這麽幾次,黃翠翠應該是徹底絕望了,趁著老光棍出去拉客不在家,她一根繩子往屋梁上一甩,然後往脖子上一套,上吊自殺了!”


    ……


    狗子麵色複雜,連連歎氣。


    對於黃翠翠的遭遇,就連他似乎都覺得非常不值。


    “那老光棍呢?現在還在嗎?”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江耀開口,詢問道。


    “死了,一兩年前,他喝的醉醺醺的回家,也不知咋的,自己弄了繩子,把自己吊死了!”狗子苦笑了笑,回應道。


    江耀兵仔幾人若有所思,他們相視一望,卻沒說話。


    這老光棍的死,明顯有些不大正常,再結合他們幾人的遭遇,很明顯,此人的死與黃翠翠之間,應該是脫不開關係的。


    不過這事情與他們沒有關係,從狗子口中聽到那黃翠翠的遭遇之後,他們反而覺得那老光棍死的好。


    “那黃翠翠葬在哪裏,狗子伱打聽到了沒有?”


    好一陣之後,江耀再度開口,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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