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雙意境,還是第二層次,功力更是霸道異常,這讓徐川這個名字重新在大夏十九州先天期內一躍而起。


    鄧公公早在夏都城中給徐川安排好了住處,在天驕樓飲宴一番,鄧公公親自帶著徐川到了都城住處,這是一處不小的府宅。街巷都安靜的很。


    門口早就有一位先天期管家和十幾個下人家丁在等候。


    “徐知府,這裏以後便是徐知府的家了。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下人去做。”鄧公公笑道。


    徐川怔了怔,這才反應過來,對方不是讓他借住,而是給他買了一處宅子,連道:


    “鄧總管,我隻是來都城借助兩日,這宅子太貴重了。”


    “哈哈,一處宅子而已,不瞞徐知府,咱家的府邸便在裏頭,如今咱家也是娶妻納妾,有家有室,這一切可都是拜徐知府所賜,所以徐知府切莫客氣。”鄧公公哈哈笑道。


    對於他這個大內總管而言,隨便撈一些油水,便價值過萬金了,所以在都城中買一處府邸的確不算什麽。


    徐川推讓不要,可鄧公公隻是笑著告訴那管家下人這就是他們日後的主人,旋即便和徐川告辭一聲,帶著兩個太監回宮了,相約明日到宮中學禮。


    麵對鄧公公的這熱情。徐川也隻能受了,等目送鄧公公離去,徐川這才步入這府宅。


    府宅算不上奢華,格局卻很是嚴謹,分四套院,一共六十四間房,三大廳,六小廳,還有一花園,也算規模不小了。管家下人一應俱全,徐川走進來,一道身穿繡花長袍的女子便便帶著五六個丫鬟走過來,朝著徐川盈盈一拜,道:“婢子,見過老爺。”


    “你是?”


    “老爺,這位心蘭姑娘是鄧大人專門在“聽音樓”贖來的侍女,專門伺候老爺起居的。”管家忙道。


    “哦。”徐川神色平靜的點頭。根本沒有用眼睛去看,神識在後者身上一掃,這位心蘭姑娘體內有煉氣波動,達到了後天九重的層次,容貌清雅,身材也是極好,看得出,應該是修行過媚功,身後的下人們看到都覺得氣血膨脹,有些衝動之感。


    論容貌氣質,這個心蘭姑娘比寧紅良那丫頭可強了不止一點半點。這位鄧公公也是…還真有心,隻是想想家裏的蘇晴,這不是讓他犯錯誤嗎?


    哪怕這個世界上對男子三妻四妾留戀紅塵視為佳話,可咱們徐知府這一世可潔身自好的很。


    “府內可有靜室?”徐川問道。


    “有,靜室在後宅,婢子帶老爺過去。”心蘭姑娘連道。


    她心中是有些竊喜的,聽音樓是紅塵之地,她出身其中,從小受到的栽培就是媚功,調教,侍奉男子。她的命運就是被聽音樓賣給恩客。鄧公公買了她,她還道是伺候一個太監,本來有些難以接受…


    鄧公公能傳宗接代,可以有後的事,這種事外界是知道極少的,其本身更不會大肆宣揚,隻是修複了身體,娶了妻妾,安排在城中,就算是他的家了。


    心蘭姑娘還擔心跟著鄧公公沒有什麽意思,沒想到鄧公公不是買了她來伺候自己的,而是給別人,此刻見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才是自己的主人,當然心中欣喜,偷偷打量著徐川,這個主人不僅麵容頗為俊郎,氣質更是有一種攝人的威儀。


    徐川久居知府之位,生殺予奪,治理一方,自然威嚴日重。


    心蘭姑娘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何況這個年輕人能讓鄧公公如此重視,定然是達官貴人,一定要伺候好了,若是能為他生個子嗣,那就有靠了。


    她們紅塵中的修行功法,有能讓自己不懷子嗣的,也有能讓懷子嗣幾率大大增加的。


    心蘭姑娘施展著自己的媚功,邊走邊介紹著院子的一處處,這院中花園內還種植了靈草,對身體頗為有益,心蘭姑娘聲音柔軟仿佛天籟,卻又帶著一絲絲媚意,的確扣人心弦。


    徐川卻目不斜視,一路到了靜室中,吩咐一聲不讓外人打擾,便進去了。


    心蘭姑娘略微失望,不過絲毫不氣餒,心中暗暗想著兩人之後朝夕相處,日久自然生情,自己隻要堅持,水滴石穿,老爺終究會動心的。


    男人嘛,她見多了,正經的時候再正經都正常,可不正經的時候,也總會有的。


    是會有,不過是不是對她…那就兩說了。


    ……


    徐川在靜室中,手掌一揮,一個有火焰紋絡的黃葫蘆出現在了麵前,接著一塊驚堂木又出現,然後是一柄短刃,一塊有一道道水波紋絡的玉盤,一截兩頭尖的灰色長梭。


    五件法寶,盡皆懸浮於身前,徐川盤膝而坐,時而指尖跳動,時而仔細鑽研。


    到了他如今這一層次,能讓他費心的已經不是什麽劍法刀法了,隻有意境,陣法,神通法術。


    神通法術,雲月真人擅長防禦和陣法,自然沒有。


    徐川對意境一道如今也算明白了,不可強求,領悟了自然就悟了,他靈石也不富裕,如今唯一能對自己實力提升的,就是陣法,法寶!


    法寶有近戰遠攻之分,而徐川的五件法寶都是遠攻,遠攻又可布陣。


    雲月真人陣法意境第三層次,強力的陣法,還是有兩手的。


    徐川在靜室中默默修行著。


    “老爺剛剛入住,定然還不適應,我得為老爺做幾道美味小菜,給老爺準備些衣服,老爺便能有家的感覺了。”心蘭姑娘也在外忙碌著。


    聽音樓調教的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隻是最基本的,他們更擅長的是侍奉討好男子,對不同的男子,不同的階段,不同的手段。


    很少有男子能抗拒聽音樓出來的姑娘,不僅是因為她們的美麗,更是因為她們的侍奉。


    ………


    第二天清晨,徐川便進宮和禮官學習禮儀。因為鄧公公的安排,那禮官也是恭敬的很。


    而得到千曉樓消息傳播,齊州牧世子雲騰鷹在夏都城街頭和先天榜第三的徐川一戰,已經突破金丹層次,掌握上品法寶,曾經是大夏先天榜第二十的雲騰鷹竟然不是對方一招之敵,頓時徐川之名更加響亮。都說金丹在這位先天麵前也是不堪一擊。很多軍衛更是側目,他們都在等著看這徐川選什麽軍衛呢,後者又出了點風頭,想必這徐川越發眼高於頂了。


    而夏津刻意在背後推波助瀾,眾多大人物也就得知了徐川也是應邀請來參加夏元會宴的。頓時就炸了鍋了。


    在夏都城一處富麗堂皇的府宅中。


    “徐川擊敗雲騰鷹,雲騰鷹隻是剛剛突破金丹而已,也就多了神識,催動法寶都不利索,更別說修行什麽神通了,也就掌握一層意境。就敢說傲視金丹?”


    “不管怎麽樣,我們這些金丹修士,不能讓一個先天的這麽猖狂。”


    “夏元會宴可是咱們金丹修士的場子,東元十一郎,你這次不教訓教訓這徐川?”一眾州牧世子,封王公子聚在一起,看向一個中年人。


    那中年人穿著一身錦繡白鍛衣袍,也是一件法寶衣袍,上麵隱隱能看到一條白蟒懸浮。


    這中年人名為東元十一郎,是東元侯的公子,封侯,是岐王帝封的最高勳爵,東元侯對朝廷有大功,這位東元十一郎如今已經六十歲了,金丹實丹境,以他的壽命來說,自然不能算老,可也不是毛頭小子了。


    “我沒興趣,問問玄王兩位公子吧。”東元十一郎搖頭。


    拿他當槍使?沒門。


    玄王兩位公子,一位名為夏源,一位名為夏祭,麵容雖然年輕,可也都四十多歲了,兩者聞言一笑。夏祭公子笑道:“一個徐川而已,何必我們動手,我們手下有一位隨從,名為扶搖,這扶搖出手,足以懲治他。”


    這等聚會,眾多世子公子也都是重視安全的,扶搖公子這種隨從自然被攔在外麵。


    “扶搖?那個掌握刀法第三層次意境的?有趣,就讓他出手。”


    “哈哈,好好羞辱那徐川一回!”


    “不過就怕這徐川當縮頭烏龜不應戰啊,到時當著岐王帝,文武百官的麵…我們總不能開口擠兌吧。”一個公子皺眉道。


    這是夏元會宴,可不是大街上比鬥解決恩怨,難不成上去叫陣?開玩笑。


    “諸位放心,夏津夏公子已經給諸位想好了法子,我們眾多世子,公子湊些靈石,弄個彩頭,就說聽說先天榜第三徐川頗為了得,以靈石為彩,這是助興,在岐王帝麵前,他徐川還敢不從?”


    “有理,我出二十塊下品靈石。”


    “小氣,我出一百塊,反正那徐川也贏不了掌握第三層刀法意境,還是老牌金丹實丹境的扶搖。”夏源公子笑道。


    旁的世子公子一聽,都紛紛點頭,人的名,樹的影,扶搖公子那是老牌金丹,又掌握意境第三層次。在座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麽能顯得寒酸小氣了。


    “那我出一百。”那世子連道。


    “我也一百。”


    一個個世子公子出彩頭都是一百一百的出了,轉眼,便湊了一千六百塊下品靈石。


    “哈哈,這麽多靈石,這個彩頭可不小了,我們這麽給他搭台子,也能顯出我們眾人的氣魄來。”


    “那是。”


    眾多世子公子笑的開心,勝券在握。東元十一郎瞄了玄王兩位公子一眼,早就聽說玄王和夏津公子走的頗近,如今看來,是真的了。


    ……


    “徐川參加夏元會宴?讓我當著眾人的麵,擊敗他?”扶搖公子得到這個消息,那塌鼻子,小眼睛的麵孔都扭曲了。


    先是震驚,徐川那個小家夥,竟然都能受邀參加夏元會宴了?


    然後就是驚喜,眾多世子公子湊了一千六百塊下品靈石的彩頭,讓他與徐川一戰。這幾乎是必贏的一戰啊,還是在夏元會宴這等場合…


    “先說好,你贏了,這彩頭靈石可是要還給諸位世子公子的。”夏源公子開口。


    “那是自然。”扶搖公子連連點頭。


    他沒想過他能拿這一千六百塊下品靈石,他不行,徐川更不行,這靈石就是個看頭。


    不過他隻要贏了,那就是在整個大夏朝的眾多高層麵前出盡風頭了,這種機會,他求之不得!


    如果再能得到妙音公主青睞…


    扶搖公子心裏仿佛有一團火在燒!


    “扶搖,聽說那徐川在你手下逃了一命,還引以為傲,這次給你個機會,修士鬥法,真元法寶可沒長眼睛,到時你不妨下手狠點…你明白嗎?”夏祭笑道。


    夏津說的,是要看徐川狼狽,可他,更喜歡看到一個天才隕落!他和徐川倒是無仇無怨。


    可夏祭為人好妒,他最討厭的就是天才,最討厭那些年紀輕輕就名聲鵲起的,如果能為他所用也就罷了,不能為他所用,那還是隕落的好。


    扶搖公子麵露冷笑,自信得道:“二公子放心,這事交給在下,在下一定不辜負諸位所托。”


    ……


    四月初九。


    驍撥奏樂,神音漫天,過百頭玉象身帶霞光,晶瑩剔透,踏過皇城的禦道,雲狀的靈氣煙霧在宮中飄蕩,數丈高的玄龜,展翅如月的仙鶴紛紛起舞,


    皇宮中排起盛大莊嚴的儀仗,代天秉事岐王帝陛下以大朝會時的盛大儀式步入金殿。


    禦靈衛,帝俊衛,眾多軍衛戰車,禦獸,環繞宮中。


    文武百官、皇親國戚、勳貴公卿濟濟一堂,最上首坐著的便是岐王帝,這位年邁的帝王,雖然是金丹實丹,養尊處優,可壽元將近,如今已經達到大限。他繼位時已經一百多歲,做的皇位也不短了。


    鄧公公恭敬的侍奉在一旁。


    在他的左手邊便是夏津,此刻笑容滿麵,而在岐王帝身後斜傾得一處高座上,那裏還有一處金帳,其中似乎有一道纖細身影端坐,打量著殿中的所有人。隻不過這裏頗為隱蔽,又被岐王帝的儀仗阻擋。自然看不清楚,也沒哪個膽大妄為的敢在這裏釋放神識隨便查探。


    徐川坐在殿內靠中間的一處位置,這位置是鄧公公和禮官商議所分,徐川是先天榜第三,又得當今岐王帝恩遇,自然不能坐的太靠後。


    靠後的,都是一些有功沒背景的軍衛統領。


    岐王帝語氣莊嚴的發表了一番開場詞,眾人都肅穆聽著。


    而在隱蔽的金帳之後,幾位侍女正和金座上的一個華美衣袍,貴氣十足的女子竊竊私語。


    “公主,快看,那就是幽州牧的世子,紀烈,血色長發,是因為他修煉了無上血體。”


    “公主,那個,那個…那就是無爭公子。賢王之子。”


    “那都是先天,那位禹州牧世子,可是金丹實丹,今年不過三十七歲,很是了得呢。”


    妙音公主身邊的侍女,早就得了好處,殷勤得替給自己好處的人說著話。唯獨一個侍女,她離得妙音公主最近,一對黑珍珠似得眼珠子則滴溜溜打量著下方,最後死死的定格在了其中一道身影之上,再移不開。


    “徐…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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