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青被迅速帶至一間陰森的牢房前,其中囚禁的是一名已被判死刑的囚犯。


    他無視身後的兩人,雙眼如炬,直勾勾地盯著那名死囚。


    隨著他們三人接近,原本喧鬧的獄卒們突然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李長青身上。


    李三掏出鑰匙,打開了死囚牢房的鐵門。


    牢內的囚犯猛地站起身,他步履沉穩,猶如出籠的猛虎,一步步向李長青逼近。


    “你是何人?”周圍的獄卒都遠遠地站著,像是在觀看一出戲,張大和李三已經悄然退開。李長青感覺到殺機,冷冷說道。


    “我乃是洛縣楊百川,聽說你是李家大公子,而李家在楚郡是數一數二的武道世家,某正要領教李大公子高招。”楊百川猙獰一笑,不由分說,骨節分明的大手瞬間化為一道殘影,直取李長青的咽喉。


    然而,李長青豈是易與之輩?他早有防備,動作比楊百川還要迅捷幾分。反手一抓,便緊緊扣住了楊百川的手腕,其大拇指猶如點穴高手,精準地摸到了楊百川的筋絡要害。


    李長青微微用力,隻聽得一聲悶哼,楊百川那黝黑的皮膚上立刻浮現出一片腫脹,隨後漸漸變成了駭人的紫黑色。疼痛讓楊百川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可怖,但他卻硬是咬牙忍住,沒有發出半點求饒之聲。


    兩人之間的較量,不過瞬息之間,卻已見高下。楊百川雖強橫霸道,但在李長青麵前,卻是不堪一擊。


    外麵寒風凜冽,如此寒冷的冬日,楊百川的額頭竟然滲出了大顆大顆的冷汗。寒冷的氣溫與他內心的緊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的整條手臂仿佛失去了控製,被李長青緊緊捏住的手腕傳來陣陣刺痛,猶如刀割。這種痛苦讓他不敢稍有動彈。


    在楊百川的龐大身影的掩護下,張大和李三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他們隻看到楊百川遲遲未有動作,不禁焦急地催促道:“楊百川,你在磨蹭什麽?快動手啊!事成之後,定有重賞!”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不耐煩和威脅。


    聽到身後傳來的憤怒咒罵,李長青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漠而輕蔑的笑容。他的手掌,白皙而纖細,已經從楊百川的手腕上輕輕滑過,悄然移至他的脖頸。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仿佛一條潛伏在暗處的毒蛇,準備隨時給予獵物致命一擊,“是誰派你來殺我?”


    楊百川的心髒猛地一縮,他不敢直視李長青那雙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在他的想象中,這個看似瘦弱的公子已經化身為一個冷酷無情的惡魔,披著人皮的外衣,卻藏著食人的心腸。他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無法言語,隻能瑟瑟發抖地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不說?”李長青的聲音冷得如冬日裏的寒風,他的手掌緩緩收緊,仿佛要將什麽捏碎。楊百川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翻湧,他實在難以理解,這個看似瘦弱的李長青,體內竟蘊藏著如此驚人的力量。他,楊百川,隻是個莊稼漢,連兩天的莊稼把式都練不完整,又怎能理解武者的世界?


    隨著氧氣一絲一絲地從喉嚨中被榨幹,楊百川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的脖子被李長青緊緊捏住,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用那雙充滿哀求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李長青。


    咳咳,是,是獄吏劉長文。在生死關頭,楊百川終於妥協了,他艱難地擠出了這幾個字。聽到這個答案,李長青的手終於鬆開了。


    楊百川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中的恐懼仍未消散。


    媽的,真是個廢物。李三心中怒罵,回想起獄吏劉長文的命令。今天,李長青無論如何都得死。惡念如潮水般翻湧,他猛地拔出身邊的鋼刀,朝著李長青凶狠地劈去。


    真是找死!李長青心中冷笑,二十年的摧心掌修為對付像李三這種隻比楊百川強一點的普通捕快,他一隻手就能輕易擒下。


    刀鋒閃耀,映照著李三那雙嗜血的瞳孔。他猛然轉身,直麵李長青那怒火中燒的雙眸。箭在弦上,李三咆哮著,揮舞著刀刃,不顧一切地衝向李長青。


    這是李長青兩世為人的第一次生死較量,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他並未流露出絲毫的膽怯與畏懼。頭頂的刀刃如同懸在生死之間的天平,然而李長青的心頭卻湧動著一種奇異的興奮感。他的血液仿佛在歡呼,沸騰著,仿佛獲得了新生。


    在這瞬間,整個世界似乎都放慢了腳步。李長青清晰地捕捉到李三臉上的猙獰,感受到刀鋒反射出的冷光刺入他的眼簾。他清晰地感受著周圍的空氣流動,以及那股逼人的危險氣息。然而,在這股強烈的興奮感驅使下,李長青仿佛找到了自己的節奏。


    腳下一動,瞬間閃到李三身後,李長青抓住了李三的頭,然後瞬間發力,匠李三的脖子直接扭斷。


    “原來,這才是真的我,但這才是江湖啊!”


    李長生初次殺戮,卻未感到絲毫的惡心與反胃。他凝視著雙手上流淌的鮮血,那猩紅如火的色彩仿佛點燃了他內心深處的野性。李三那扭曲的麵龐,在他眼中卻成了成就他快意的祭品。這種快感超越了一切,讓他恍然大悟,原來他生來就是為了殺戮。


    李三的死相慘烈,仿佛一幅驚心動魄的畫卷,令人不寒而栗。冷風呼嘯,吹拂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弦,讓他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與敬畏。


    在遙遠的拐角處,劉長文隱蔽在陰影中,密切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他的手在輕微地顫抖,如同他內心掀起的波瀾,讓他在原地愣住,過了許久才發出一聲悠長的歎息:“看來這事不好辦啊。”


    他輕輕地在衣服上蹭了蹭手,盡管錦衣的胸前已被染成血色,但李長青臉上的笑容卻已恢複如初。這笑容背後隱藏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他環視四周,然後淡淡地問道:“有誰願意陪我下去看看?”


    縣衙的大牢,向來是前程黯淡之地,即便是裏麵的獄卒,頂天立地者也不過練得幾手三腳貓的拳腳功夫,距離真正的武道修行——開辟氣海,還差得遠呢。當李長青展現他那狠辣的手段時,這些獄卒們,雖比普通百姓強上幾分,此刻卻如同小雞一般,個個戰戰兢兢,低頭不語,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難道沒人了嗎?張大,你跟我來。”


    張大,尚未從剛剛的驚悚場麵中回過神來,聽聞李長青的召喚,如夢初醒,匆匆跟了上去。他心中縱使有千般不願,萬般不甘,但在李長青這煞星麵前,卻也隻能將一切情緒深藏心底,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惹惱了這位煞星。


    來到一間暗淡的牢房之內,李長青的目光如炬,迅速捕捉到了一個麵容憔悴的中年男子。他的全身染滿了斑駁的血跡,肩胛骨被冷酷的鋼釘穿透,雙腳則被沉重的鐵鏈緊緊鎖在牆壁上,如同一具已經失去生氣的木偶。


    “這人是誰?”李長青的聲音在寂靜的牢房內回蕩。張大緊跟在李長青的身後,他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敬畏和顫抖:“這位,便是雲海縣福威武館的館主,田威。他因不慎得罪了縣尉,結果官府派兵圍剿,將他擒獲至此。這半年來,他每天都遭受著非人的折磨。”李長青微微點頭,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繼續前行,同時淡淡地吩咐道:“給我講講縣衙大牢的情況。”


    在這個世界上,隻要有人的地方,就必然會有江湖。別看是一個小小的縣衙大牢,其中的關係肯定也是錯綜複雜。


    “是!大人!”


    “大人,您可能不知道,雲海縣的大牢構造頗為精妙,共有三層。最上麵的一層,也就是地麵之上的那層,隻是用來暫時羈押些尋常罪犯。而深入地下的一層,卻是關押著些分量頗重的囚犯,以及那些武功身手不高的死刑犯。至於最底層,那才是真正可怕地方,裏麵囚禁的,盡是些身懷絕技,武功高強又罪大惡極的死刑犯。”


    “您可能覺得這樣的大牢環境艱苦,但實際上,這裏麵的利益糾葛遠非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那些被囚禁的高手們,為了減輕自己的痛苦,常常會不惜花費重金來打通關節,與獄卒們建立起某種默契。而他們的家人,也會通過各種手段,試圖為他們爭取一線生機或者在大牢裏麵過得好點。也是因為這樣,縣尉大人才會安排劉長文大人來這大牢駐守。”


    張大一臉的諂媚,一開始他是被劉長文說動去和楊百川、李三一起殺李長青,可見識了李長青的實力和手段他才明白劉長文沒有對他們說實話,肯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現在唯有緊緊依附在李長青這棵大樹下,他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李長青眼中閃爍著精明之光,他輕描淡寫地問道:“這大牢每年的油水大概有多少?”他的語氣雖然輕鬆,卻透露出對銀子的渴望。銀子在他眼中,已不僅僅是財富,更是他在這險惡世界中求生的關鍵。


    大人,此事之利,端看時機。但平均每年約莫有五百兩以上,然此中大頭皆為上麵幾位大人所得,我等小吏僅能分到五兩左右。然至秋季行刑之際,其中更是可以收到約有一千兩之巨。故此地實為肥缺,油水頗豐。


    “想到那五百兩,便仿佛見到了二十幾次的抽獎機會在眼前晃動。到時候隻要自己臉不是太黑四星卡牌出幾張又有何難?不論是王家還是李家,但凡欠了我的,都要如數歸還!”


    李長青心中盤算著,眼中閃爍著貪婪與期待的光芒。錢還沒看到,李長青心中已經起了監守自盜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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