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四點多鍾,電話鈴聲大作,高橋吾郎少佐在睡夢中被叫醒,一名下屬向高橋吾郎報告,對河嶺機場遭到襲擊,請求支援。


    高橋吾郎是原田野鬆大佐的參謀官,在潭水河邊失利,隨著原田野鬆撤離潭水河一線戰場,負責蘇桂渡口的防務,是蘇桂渡口的最高指揮官。


    蘇桂渡口與北禾渡口相距四十公裏,對河嶺機場在兩個渡口之間,接到請求支援的電話,高橋吾郎立刻行動,帶著三輛三輪摩托車,一輛卡車,五十幾名日本兵,匆匆忙忙駛向對河嶺機場。


    對河嶺機場是日軍對長沙話前線作戰的主要機場,關乎戰事成敗,對河嶺機場位置隱秘,突然遭到襲擊,高橋吾郎憂心忡忡。


    雖然北禾渡口距離對河嶺機場不足二十公裏,但是山路崎嶇,坡度大,起伏跌宕,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趕到對河嶺機場,遠遠看見機場上空濃煙滾滾,坐在摩托車上的高橋吾郎命令加快速度,“唔——”三輛摩托車,一輛卡車向機場狂奔而去。


    要進入機場東側路口,高橋吾郎看到一輛坦克車橫在路中間,走過去一看,坦克車內空空的,沒有乘員,高橋吾郎帶著幾十名日本兵,繞過坦克,進入機場。


    眼前的景象慘不忍睹,跑道上的十幾架飛機熊熊燃燒,跑道北側的幾頂帳篷被撞得稀巴爛,瞭望塔被撞倒,指揮塔彎曲,炮彈上橫七豎八躺滿了日本兵的屍體。


    高橋吾郎心中大驚,難到對河嶺機場遭到轟炸,自己沒有接到防空警報預警,再說華夏軍的空中力量很薄弱,白天不敢輕易出動,等到見到了上衫謙木少佐,經過上衫謙木的介紹,高橋吾郎才知道,華夏人控製了對河嶺機場的一輛日式九七式中型坦克。


    一名華夏人駕駛坦克車很熟練,開著坦克車橫衝直撞,狂轟爛炸,“八格壓路!”高橋吾郎大罵道,狡猾的華夏人,居然利用對河嶺機場的九七式中型坦克,搗毀了對河嶺機場。


    黃昏時分,陸珊帶著小分隊回到檀溪村,檀溪村背靠青山,青山北側就是滔滔的湘河水,檀溪村位置隱秘,好似世外桃園,搗毀了對河嶺機場,完成了上峰交給的任務,陸珊決定小分隊修整一天。


    陸珊通過電台,向張世民副參謀長作了匯報,並請示下一步行動,張世民副參謀長對陸珊的行動大加讚善,順利營救傘兵隊,搗毀日軍機場,同時,向陸珊布置了一個新的任務。


    根據情報顯示,日軍一個榴彈炮團,裝備四十八門九一式105mm野戰榴彈炮,最近幾天要經由北禾渡口,開完長沙前線,對長沙前線威脅很大,要求陸珊想辦法在北禾渡口,進行截擊,阻止日軍榴彈團增援長沙前線。


    日本造九一式105毫米榴彈炮,是日本20世紀30年代從法國購買並自行生產的陸軍師團炮兵的野戰壓製火炮。


    口徑105毫米,戰鬥狀態長4.64米,行軍狀態長9.3米,戰鬥全重1500千克,行軍狀態重213千克,初速450米/秒,最大射程10900米,是日本陸軍主要火炮。


    整整一個榴彈炮團,兵力三百多人,二十幾輛卡車,浩浩蕩蕩運往前線,陸珊隻有十幾個人,如何阻止榴彈炮團的行動,陸珊有些犯難了,召集赫平,高文和,傅江,江徽京幾個人商議對策。


    大家都有些犯難,赫平提出了自己的建議,“陸參謀,諸位,一個榴彈炮團,兵力三百多人,二十幾輛卡車,我們這幾個人,要阻止他們去長沙前線,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我有一個想法,湘河水麵寬度有五百多米,沒有橋梁,也無法架設浮橋,榴彈炮團的幾十門105毫米榴彈炮總不能飛過湘河吧!”


    高文和反應很快,問道,“赫參謀,你的意思是在日軍榴彈炮團渡過湘河是,炸掉他們?”赫平點點頭,回答:“是的,我的意思是在日軍榴彈炮團渡河是炸沉渡河的船隻,我們有大貴這樣的神炮手,成功的幾率很高的。”


    傅江讚歎,“赫參謀,你真是個智多星,總有奇謀怪策,你這個點子不錯。”


    赫平的想法不錯,可是,陸珊手裏沒有迫擊炮,更沒有榴彈炮,如何實施炸沉渡河的船隻,大家都沉默了,高文和信心滿滿,“與北禾渡口相連的長湘二號公路,是日軍的主要交通線每天都有人員物資往來,也許會有日軍的炮車經過,我們應該兵分兩路,一路人馬在北禾渡口西側山頂,記錄渡口物資轉運情況,一路埋伏在長湘二號公路上,伺機截擊日軍炮車。”


    高文和的方案更具體,陸珊決定馬上展開行動,江徽京和大誌是本地人,二人負責在北禾渡口西側山頂觀察北禾渡口的情況,陸珊,赫平,傅江,高文和等人負責劫奪日軍炮車,明天拂曉行動。


    戰鬥一個接一個,任務一個比一個艱巨,第二天拂曉三點鍾,大家分頭行動,江徽京和大誌去北禾渡口西側山頂,陸珊帶著其他人穿插去長湘二號公路,長湘二號公路與檀溪村相距十幾公裏,需要翻過一座千米高峰。


    雲木山區的山峰雄渾壯闊,檀溪村南側的山峰稱為明月嶺,明月嶺山勢陡峭,怪石林立,山上長滿梧桐樹,還有片片的馬尾鬆,明月嶺山頂跨度足有三千米,遮天蔽日,拂曉三點多鍾,行走期間,和黑夜無異。


    高文和和李久福在前麵帶路,郝明貴也擠到前麵說,“老李,還是我來帶路吧,夜晚在森林裏行走,我小時候長長這樣,跟著爺爺翻山。”


    李久福搖搖頭回答,“大貴,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是我們唯一的神炮手,炸毀日軍的榴彈炮團,主要靠你了,你現在身份像飛行員一樣金貴,是我們重點保護對象,哈哈。”


    聽到李久福擠兌自己,郝明貴大聲反駁,“老李,你亂說,我郝明貴那一次戰鬥不是衝鋒在前,和日本人明刀明槍的幹,不像有些人,躲在暗處打冷槍,不是好漢行為。”


    李久福是個狙擊手,在暗處打冷槍,是李久福的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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