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和要偷襲日軍營地,提醒了陸珊,陸珊有了一個新思路,“文和要偷襲日軍營地,我有一個新思路,我們要把防禦陣地向北移動,轉移的北側山口去。”


    永峰鎮處於兩山之間,地域狹窄,易攻難守,陸珊認為,永峰鎮地勢很不利於防守,今天日軍隻是炮擊了幾分鍾,就造成了很大的損失,如果日軍有坦克裝甲車,很難有好的防禦手段,相反,永峰鎮北側山口,山勢險要,易守難攻。


    陸珊說,“諸位,我們可以在山坡上修築工事,從永峰鎮北側山口到潭水河岸邊,基本上都是丘陵的平原,如果日軍來攻,我們居高臨下,占據優勢,坦克裝甲車麵對險要的山勢,也是無可奈何的。”


    赫平提出一個意見,“陸參謀,如果日軍的坦克裝甲車,沿著公路,直接衝進永峰鎮怎麽辦?”


    陸珊回答,“我們可以在公路中間堆放石頭,堆放兩米高,三米寬的石牆。今天日軍炮擊時,我觀察了公路中間的石牆完好無損。”


    陸珊的意見很新穎,而且切中永峰鎮防禦要害,兩山之間的小錯落,防禦起來確實困難,如果日軍坦克裝甲車來攻,基本上沒有勝算。


    陸珊看到大家都沒有意見,做出軍事部署,明天拂曉三點開始行動,一連,二連占據永峰鎮北側山口兩側山坡,修築簡易工事,預先作好埋伏,高文和率領三連突襲日軍陣地。


    第二天拂曉,獨立營全體行動,一連,二連占據永峰鎮北側山口兩側山坡,左側山坡坡度平緩,右側山坡地勢險要,高文和建議把炮兵陣地,安排在右側山坡,居高臨下,可以有效支援兩側山坡的防禦,山高林密,還可以保護自己。


    三連代理連長江徽京抽調了兩個排的兵力隨高文和行動,因為在戰鬥中有減員,兩個排的兵力實際上也就四十幾戰士,再加上高文和,劉久福,郝明貴,肖東,章達,還有二柱子的機槍班,組成了一個五十人的小隊,天剛蒙蒙亮,早晨的濃霧還沒有散去悄然出發,奔向日軍營地。


    潭水河西北向東南流向,河麵寬度一百多米,潭水河水勢平穩,波平如鏡,是個打魚的好地方,每年秋季,正是打魚旺季,今年日軍反複攻擊長沙城,這裏戰火不斷,在潭水河上,已經見不到打漁船了。


    日軍指揮官原田野鬆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他的隊伍駐紮在潭水河左右兩岸,左右兩岸各有二十幾頂帳篷,而且在潭水河上架設了兩座浮橋,通行便利,互相支援。


    位於潭水河右岸的日軍營地,有二十幾頂帳篷,帳篷一麵是河水,三麵是木柵欄,木柵欄距離帳篷三十多米,木柵欄附近有日軍巡邏兵巡邏。


    獨立營的官兵,既有一些緊張,又有一些興奮,與日本人相持了幾個月,一直是被動挨打,主動向日本人發起進攻,這還是第一次,隱蔽在距離日軍營地一百多米的山丘上,江徽京向高文和請示,“高少校,怎麽打,現在向日軍發起攻擊嗎?日軍沒有防備。”


    一條公路向延伸,穿過日軍營地,目的地是潭水河渡口,日軍在路口設置了路障,六七名日軍士兵在路口巡邏,高文和指著距離路口七八十多米,公路左側的一個小山丘說,“三連長,你帶著弟兄們和機槍班埋伏在小山丘,我們在這裏開槍,吸引日本人,如果日本人從營地裏追出來,你就狠狠的打,手榴彈,機槍一起上陣,把日本人打蒙,然後,馬上撤離。”


    按照高文和的吩咐,江徽京帶著兩個排的弟兄和二柱子的機槍班,繞過公路,來到公路左側的一個山丘上埋伏,山丘高度隻有二十多米,上麵隻有一些雜草,不利於隱蔽,幸好還不到淩晨四點,潭水河兩岸霧氣蒙蒙的,小山丘籠罩在霧氣中,看不清上麵有人活動。


    郝明貴,肖東,章達三人配備的是德式my40衝鋒槍,火力想當於一挺歪把子機槍,高文和,李久福,魯明三個人配備的是德式98k狙擊步槍,高文和命令道,“大貴,你和肖東,章達隱蔽接近日軍營地,在距離日軍哨位五十米的地方,開槍射擊,然後馬上撤離,我和李久福,魯明在樹上設置狙擊點,掩護你們。”


    郝明貴,肖東,章達接到命令,從路邊的樹叢中出來,向前猛衝五十多米,距離日軍少尉五十多米,早著的霧氣在逐漸散去,可以清晰看到五六名日軍在哨位附近走動,郝明貴迅速單腿跪地,舉起德式my40衝鋒槍,“噠噠——”猛烈射擊,一名日軍哨兵中彈倒地。


    “噠噠,噠噠——”肖東,章達同時開火,五十米的距離,三支my40衝鋒槍構成了密密的火網,幾名日軍哨兵全部中彈,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嗡,嗡——”日軍軍營內警報大作,郝明貴,肖東,章達完成任務,起身向西撤去。


    高文和隱身在一棵高度達到二十米的章鬆樹上,章鬆樹樹冠舒展,枝葉茂密,高文和舉起德式98k狙擊步槍,從茂密的枝葉中探出槍身,觀察日軍營區的行動,距離一百米左右,郝明貴,肖東,章達襲擊了日軍哨位,幾名哨兵被擊斃,槍聲清晰密集,在拂曉時分,傳得很遠很遠。


    日本兵訓練有素,雖然遭到襲擊,沒有驚慌大亂,幾名日本兵從帳篷內衝了出來,端起三八是步槍,向著西南方向,猛烈射擊,“啪,啪,啪——”


    幾名日本兵畢竟並不知道襲擊來自那裏,隻是盲目的射擊,軍事學上的術語叫盲射壓製,主要是為了給襲擊者造成恐慌,為自己爭取反擊的時間。


    “啪——”高文和毫不客氣的開了一槍,擊中一名正在射擊的日本兵頭部,日本兵雖然訓練有素,但是拂曉遭到攻擊,還是有些慌亂,匆忙之間沒有帶頭盔,讓高文和抓住了機會,把日本兵的腦袋作為狙擊的目標。


    李久福有些特立獨行,隱蔽在一棵高度達三十米的章鬆樹上,憑高視下,整個日軍軍營盡收眼底,他的選擇的目標是河岸的一名日軍哨兵,這名日軍哨兵站在浮橋橋頭,揮舞一麵橙黃色三角形小旗,似乎是在和河對麵的日軍聯絡。


    晨光初現,日軍哨兵身影清晰,李久福豎起測距標尺,距離一百五十米左右,東北方向,一點鍾方向,“啪——”李久福扣動扳機,子彈飛向潭水河浮橋,遠遠了看見日軍哨兵掉進潭水河中。


    魯明的位置比較靠前,距離日軍軍營在九十米左右,所隱蔽到章鬆樹有十幾米高,“啪,啪——”舉起98k狙擊步槍,連開兩槍,兩名剛剛從帳篷裏出來的日本兵中彈倒地,“有扣尼那路,斯拿依吧—(臥倒,狙擊手)!”一名日本兵大喊著。


    看到日軍營區充滿了日軍士兵,為了防備日軍報複,高文和呼喊李久福,魯明從樹上下來,與郝明貴,肖東,章達匯合,就幾個人隱蔽在公路兩側的樹叢中,等待著日軍從營區出來,和江徽京的三連,交替掩護,引誘日軍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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