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珊幾個人開著洛克麵包車,匆匆忙忙的來到朝天門碼頭,朝天門碼頭已經擠滿了等待上船的人群,“笛笛——”魯明不間斷的按著車笛,擁擠的人群隻是稍微動了動,一會兒的功夫又恢複了原樣,陸珊看到眼前的情形,知道要想把洛克麵包車開進碼頭,太困難了,命令道:“魯明,停車,大家下車,快!”


    魯明踩下刹車,陸珊第一個下車,急匆匆的向碼頭跑去,高文和,赫平幾個人跟在後麵,碼頭上負責警衛的警察,看到一名少校女軍官跑了過來,後麵跟著幾名軍人,知道有重要事情發生,沒有阻攔,立正敬禮:“長官,請——。”


    珊停下了腳步,看著向自己敬禮的警察問道:“警官,辛苦了,請問你認識一個叫劉厚忠的人嗎?”警衛的警察愣了一會兒回答:“長官,您說的劉厚忠,是船運公司協理劉厚忠?”


    朝天門碼頭是人流密集的場所,每天的客流量很大,山城警察署在朝天門碼頭專門安排了一個警察所,主要負責朝天門碼頭的警衛和治安,時間長了,警察所的警察和碼頭上的工作人員都很熟悉,船運公司協理是一個實權人物,負責貨船客輪的調度,劉厚忠是船運公司協理,自然負責警衛的警察很熟悉劉厚忠。


    陸珊聽出來了,警衛的警察對劉厚忠很熟悉,點點頭回答:“是的,我們找的劉厚忠,也是船運公司協理,和你說得是一個人,他在哪裏,我們找他有急事。”警衛的警察向東南方向指了指說:“長官,看到沒有,那棟二層樓房,是船運公司總調度室,二樓左拐第一個房間就是劉厚忠的調度室。”


    陸珊沿著警衛警察指引的方向,看到在江岸岸邊有一棟獨立的二層樓房,陸珊感激地說:“謝謝你,警官。”轉身命令道:“文和,你和李久福去上船口,盤查上船旅客,其他人去那棟二層樓房。”


    船運公司總調度室,二層樓房,緊靠長江江岸,門前鋪著木質地板,還擺放著十幾盆鮮花,人員進進出出,很繁忙的樣子,看到幾名軍人走了過來,人們紛紛躲在一旁,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陸珊帶人來到二樓,進入左側第一個房間,房間門牌——總調度室。


    總調度室很寬敞,有十幾張辦公桌,房間裏有六七個人,劉厚忠瘦高個,身高近一米八,鷹鉤鼻子,少白頭,雖然隻有四十歲,但是頭發已經全白了,根據陳善和劉集的描述,陸珊看了看總調度室的幾個人,沒有和描述相近的,和赫平對望了一眼,搖搖頭,意思還是不在總調度室。


    “長官,有事嗎?”從一張辦公桌後站起一個中年人,中等個頭,身穿深藍色工作服,赫平看了看這名中年人的胸牌,紅色的胸牌顯示這名中年人的職位是總調度,編號是——017,赫平語氣平和:“奧,原來是總調度,劉厚忠是你們船運公司協理吧,我們找劉厚忠,請問他在嗎?”


    被稱為總調度的中年人,顯然沒有準備,愣了一會兒回答:“長官,太客氣了,鄙人楊槐,是船運公司總調度,劉厚忠是我們的協理,今天早上乘坐客輪去金陵了。”


    追捕的人去了金陵,出乎赫平意料,赫平急忙追問,“劉厚忠乘坐客輪去金陵了,去金陵什麽事,幾點的客輪?”


    楊槐回答:“今天早晨六點,第一班客輪,說是母親身體不好,要馬上趕回金陵看看,劉厚忠是金陵人。”


    劉厚忠逃走了,沒想到反應這麽快,赫平問:“劉厚忠走的時候還留下是什麽話了?”


    楊槐回答:“看他的樣子,事情挺急的,不過,他的東西基本上都帶走了,整整兩大皮箱,我們幫他拿上客輪的。”


    陸珊看了看手表,已經是上午十點鍾,劉厚忠乘坐的客輪已經已經離開碼頭四個小時,陸珊和赫平離開總調度室,來到碼頭,看到了站在岸邊的高文和和李久福,高文和攤開雙手,遺憾的說:“陸參謀,我們來到碼頭最後一班客輪已經開走了,再有就是中午的了。”


    陸珊望著江麵上漸漸遠去的客輪,客輪慢慢悠悠的航行在江麵,煙囪冒出的黑煙升的很高,然後再慢慢散去,陸珊心裏還是有些懊悔,自己應該昨天晚上來嘉陵江賓館,那樣就可以很快發現日本人的陰謀,還可以抓捕劉厚忠,順著劉厚忠這條線索,抓到想謀害英美聯合調研團的日本人。


    現在劉厚忠逃跑了,這條線索斷了,沒辦法,陸珊領著蝙蝠行動隊回到了山城防務部駐地,黃昏時分,林娜來找陸珊,緊緊的摟住陸珊,羨慕的說:“陸珊,你真了不起,一到嘉陵江賓館,就發現了日本人的陰謀,幾位英美將軍都對你很讚賞,是女中豪傑。”


    陸珊搖搖頭回答:“哎,可惜了,讓一個關鍵的人物跑了,線索斷了,那些想英美聯合調研團的日本人,還是要逍遙法外。”林娜安慰道:“陸珊這已經很不錯了,走吧,老板找你有事,肯定是要獎賞你,哈哈!”


    在鄭參議的辦公室,陸珊向鄭參議匯報了偵破爆炸案嘉陵江賓館的情況,遺憾的說:“高參,讓劉厚忠跑了,他可能知道了些什麽,以母親有病為由,去了金陵,他還是這個爆炸案的關鍵人物,劉厚忠跑了,線索斷了,下一步追查起來很困難。”


    鄭參議笑了笑,回答說:“哎,算了,我們與日本人的較量是長期的,不在一時一地,陸珊,你很敏感,也很謹慎,見微知著,難得啊!”


    鄭參議轉換了話題,問道:“陸珊,陳凱陳大夫你還記得嗎?”陸珊回答:“陳凱陳大夫,記得記得,當年,我左臂受傷,在皖北榆樹嶺野戰醫院,就是陳凱大夫治療的,後來我們在皖北蘇家鎮營救了陳凱大夫,在陳凱大夫的指引下炸毀了日本人的醫療基地。”


    鄭參議說道:“沒想到你們還有這麽深的淵源,我隻知道你救過陳凱大夫,陳凱大夫知道你們回到山城,陳凱大夫現在是防務部高級野戰醫院的院長,少將軍銜,一定要請你們吃飯,你回去準備一下,把你的幾位弟兄都帶上,我也和你們一起去。”


    與陳凱大夫有幾年沒見了,陳凱學者風度,為人敦厚,陸珊也想見見陳凱,但是一想到高文和,郝明貴和李久福幾個人,平時看著不錯,一喝酒就變樣了,大呼小叫,沒有軍官的樣子,帶著這幾個人參加宴席,陸珊感到不妥。


    鄭參議是中將,陳凱還是少將,身份太高了,陸珊因此回答:“高參,我也想見見陳凱大夫,幾年沒見了,我和赫平去吧,高文和其他人就不去了,他們都是士兵出身,豪爽慣了,一喝酒就變樣了,大呼小叫,沒個軍官的樣子。”


    鄭參議覺得陸珊說的有理,自己和陳凱都是將軍身份,下層士兵見了一定很拘束,同意了陸珊的想法,“好吧,就按你說的辦,你和赫平參加,我帶上林娜,還有陳凱大夫,晚上六點半鍾,錦江大酒樓,三樓五號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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