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手劄中寫著:上香時若燃香滅為催命香的模樣,便代表這家人在一月之內會有命終之人。


    難怪,難怪薑家會出事!


    “魚丫頭,這邊這邊。”薑大海見我站著不動,連忙招呼道。


    呼—呼—


    怪異的風聲吹過,槐樹葉沙沙聲響起,好像有人在說話。


    我猛地回頭,風聲驟停,沙沙聲也在眨眼間消失,整個院子寂靜無聲。


    我不禁皺眉,是我聽錯了?


    “魚丫頭?”薑大海喊了我一聲,探出個腦袋看向半邊漆黑的院子,“是,咋了嗎?”


    “沒。”我回過頭走了進去,卻沒注意到我走後薑大海陡然放鬆的神情。


    屋子裏都是陳發家的直係親屬,床上躺著一個臉色慘白、頭上還裹著紗布的男人,準確來說,是薑小弛的屍體。旁邊坐著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年輕女人不停的哭,一手扶著肚子,看著極為可憐。


    “魚丫頭,你來了。”陳發臉色蒼白,眼眶通紅的跟我打了招呼。


    我頷首,看了眼床上的人,道:“發伯,扶起來抬到外麵吧,先給他把壽衣穿上。”


    陳發無力的點點頭,讓人扶起兒媳和他老婆,我一把扶起屍體,直接抱著來到了堂屋。


    就在我準備把人放到木板上時,被人嗬住了。


    “不能這樣放!”


    我動作一頓,轉頭看向陳發的妻子,“姨,有啥問題嗎?”


    她看了我一眼,道:“頭,頭朝門外。”


    我一愣,頭朝門?“姨,沒有這樣放的。”家中擺放屍體時,都是頭朝著家中神龕的方向,這薑家雖沒在堂屋中擺神龕,但也是腳朝門,怎麽會頭朝門?


    我從未聽過這種說法,可她也不肯退讓。甚至拉來了陳發,“你,你跟她說!”


    陳發看了眼我的手,也提出了同樣的要求。


    我隻得無奈道:“叔,您可別怪我。”


    “不怪,你趕緊放好吧!”


    “行吧。”我隻好把屍體調換了個位置,頭朝著門外放好。準備拉起白布將屍體擋住時,又被陳發攔住。


    “不行不行,這不能用。”


    看他著急的樣子,好像我一拉上簾子就得出什麽大事。尤其是他的目光不時瞥向門外,這裏看出去……可不就是薑家的左廂房?


    以左為尊的廂房緊閉著,不住人就算了,此時擺個屍體還得往那邊靠,這薑家到底是有什麽秘密?


    我心下疑惑,卻隻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那我先把衣服給他穿了吧。”


    按師父留下的手劄,未滿三十的不可穿壽衣,薑馳達不到三十,便隻能穿自己的衣服。


    他老婆挺著肚子給我拿了套黑色西裝,哽著聲音說:“他,最喜歡的,就是這一套了,麻煩,麻煩你了。”


    她說完又不住的哭,我實在沒有安慰人的經驗,好在她婆婆很快把她拉走,這才給我留出了空間。


    給薑馳穿好衣服,我轉頭看到他頭上包著的紗布,正準備剃頭時,卻感覺有什麽東西扯到了衣服。


    我一低頭,後背陡然升起一陣涼意!


    薑馳的手!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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