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薑嗤笑聲:“冀涼你想多了,咱們雄性在意什麽,你最清楚了,自家的雌性和親生的崽崽。


    要不是爍兒夾雜在中間,擔心你而吃睡不好,懷著崽崽都不安穩,你覺得我可能風塵仆仆趕過來啊?


    放心吧,能少一位爭寵的結侶兄弟,我隻有開心的份,怎麽可能替你向爍兒賣慘?”


    冀涼……沒想到殷薑反水這麽快,就沒有念及一點結侶兄弟的情誼,冷酷無情,不愧是草原上的獵隼!


    其實,他還是能拯救下的吧……


    看著冀涼黑沉的臉,殷薑隻覺得渾身都舒暢了,真的是從昨天知道他失蹤的消息,到現在自個兒的心就沒有落過地。


    結果,這黑心蛇張口就是自厭的話,誰聽了不氣啊?


    不過這件事對本人衝擊太大,換成了他,殷薑的心先抽疼一下,怕是也沒有自信重新出現在小雌性麵前。


    “你先去休息,我過去守著,等天亮了再換你,”殷薑拍了拍冀涼的肩膀,難得笑的幸災樂禍:“我們雖然做不成結侶兄弟,但是也能當朋友,對吧?”


    冀涼緊抿著唇,怒視著他:“殷薑,我是打不過你,但是惹急了我,你也別想落好!你小心著點,別也中了招,到時候咱們可就是難兄難弟了。”


    殷薑臉也黑了,輕嗤聲:“放心,有你這個前車之鑒,我肯定小心再小心。畢竟爍兒說了,讓我不要輕易出現在雌性跟前。”


    冀涼轉身就走,“天亮之前,我來替你!”他為了北首部落的事情,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精神一直緊繃著,生怕這位聖雌去了廣壽城,給小雌性和結侶兄弟們帶去危險。


    殷薑來了,他整個人放鬆很多,琢磨著小雌性還懷著崽崽,應該不會傳送過來,至少家裏的雄性們不允許的。


    冀涼唇角泛著苦,有時候過於幸福,他會忍不住想,自己要是有天又回到了沒有到小雌性前的日子,怕是一天都忍受不了。


    結果……幻想成真……


    殷薑再次悄無聲息地潛過去,停在距離領隊帳篷外不遠的地方。裏麵不知道酣戰幾場,如今已經沒了動靜,隻剩下一重一輕的呼吸聲。


    借著草地上夏蟲的鳴叫聲,他摸黑繼續給家裏寫信。


    司爍的身體恢複很快,尤其是她每天舍得服用十六級的無屬性晶石,不過兩天時間她就恢複如初了。


    見識過須野和須呦的快速成長,團子和圓子生長的就顯得有些慢了。他們出生兩天了,除了餓了渴了尿了拉了的時候哼唧,其他時間都是閉著眼的,而且大半是在睡覺。


    韋策守在司爍和崽崽身邊,眸子裏的柔情和歡喜隻增不減。能夠一下子擁有倆崽崽,他還覺得自己在做夢呢。


    “阿父說,已經想了很多的名字,等他見了崽崽後,再挑出來幾個讓咱們選,”韋策親問下司爍的額頭,輕笑著說。


    司爍點點頭,看著倆小東西,心裏也是湧動著感動。自己與這個世界的聯係越來越緊密了,她有太多的牽掛,讓她心甘情願入鄉隨俗。


    感受到空間的波動,她將殷薑寫的紙條拿出來,一個字地慢慢看過去,當知道冀涼沒事的時候,她忍不住尖叫一嗓子,高興地抱住韋策,“策哥,策哥,冀涼沒事!他好好著呢。殷薑已經跟他碰麵了!”


    趴著睡覺的團子和圓子被嚇了一跳,哼唧著閉著眼擺頭,尋找阿父和阿母求安慰。


    外麵休息的雄性們紛紛跑了過來。


    韋策也跟著高興,笑著拍著她的背,“我們就說了,冀涼肯定沒事的。他到底怎麽了,殷薑有說嗎?”


    司爍還沒看到,鬆開他,又坐回去拿著手電筒打著光繼續看,越看她越心疼還有些氣憤。


    半年時間的相處,冀涼就對她這麽沒有信心嗎?沒有了獸印,難道他們就不是伴侶了?


    虧得她身體恢複好了,不然她不得被氣的回奶、乳腺增生?!


    她是一個字都不想說,將信紙遞過去,讓他們自己看。


    雄性們挨個傳閱,看到的都忍不住倒抽口氣,被人莫名其妙跟小雌性解印,對他們來說太殘忍了,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乖崽,你想怎麽做?”貢遊低聲問道。雄性們目光灼灼地看向司爍。


    尤其是韋策,他緊握著拳頭,小聲說道:“爍妹,冀涼雖然是蛇獸,他曾經組織過遊商隊伍見多識廣,見過那麽多的聖雌都沒有心動過,隻將獸印交付給你了。


    你,你應該相信他的。除了你,其他雌性入不了他的眼!”


    “貓崽兒,冀涼是個光明磊落的獸人,為人處世講究的是對得起自己。他目標明確,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路。他對你的感情,我們有目共睹,你,你別……”


    司爍鼓著腮幫看了他們一圈,打斷支勒的話,“別什麽?別放棄他?你們倒是相信他的人品和對我的感情,那你們怎麽就不信我呢?


    隻要冀涼好好的,我已經很知足了,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獸印固然重要,是你們對我以半條性命獻祭的忠誠。


    外部的束縛,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的。隻要冀涼對我不離,那我就會對他不棄。同樣的話,我不想對你們說第二遍,懂?”


    雄性們紛紛笑著點頭,心裏悄悄鬆了口氣。能在成年的時候加印,又虔誠地給小雌性獻印,說明他們本身對此也是執著的。


    “現在我的身體已經恢複差不多了,我想去找他們,”司爍輕聲道,“我倒是瞧瞧是什麽樣的聖雌敢對我的獸夫動手!”


    知道讓她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尤其是她知道了冀涼的消息,更會坐不住了。


    “爍妹,你放心地去找冀涼吧。他現在最需要你的陪伴,崽崽這裏有我呢。你一定要將冀涼給帶回來,”韋策鄭重地說道。


    須赤也跟著說:“阿爍,凡事還有我幫襯著呢。我們時常保持聯係。”


    司爍看看床上沒有阿父阿母理會,沒半分鍾又稚嫩哼唧著睡過去的崽崽,笑著用指尖輕柔了下倆小家夥的腦袋,“須赤、韋策,那最近辛苦你們了。我們會很快回來的!”


    說著她抿抿唇,看看支勒幾位,小聲說:“我先過去,到時候我再召喚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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