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一個月。


    冰墨劍客的傷情得到大幅好轉,再有些日子就能徹底痊愈,用他的話來說,經過這次大傷大愈之後有了新的感悟,為下一次的突破夯實基礎。


    時間不等人。


    這位通陽城主的傷勢還沒完全痊愈,黑族獸潮便大舉入侵,令城內的強者不得不放下手頭的事情立馬趕赴無心海前線。


    張賜也去了。


    至於天水派的金刀散人以及苦拙更是沒有理由躲避,紛紛上陣殺黑族。


    陳江河有自己的打算,也來到無心海之畔。


    通陽城是附近距離無心海最近的一座城池,僅有不到一千裏,一旦前線失守那麽通陽城將會被踏平。


    連同整條防線被擊潰。


    所以哪怕是舊傷未愈的冰墨劍客,都不得不拖著傷軀抵達前線作戰。


    陳江河始終沒有出手。


    他在觀察這些獸潮,經過觀察他很快得到一個結論——


    王庭的獸潮兵卒體內所蘊含的能量比北庭要多得多。


    貌似可以吸收一波。


    還不等陳江河動手,前線突傳噩耗。


    通陽城有兩位元嬰強者隕落,冰墨劍客、淩庚以及張賜都身負重傷,性命垂危。陳江河與這些人有幾分交情,便趕到這方戰場。


    張賜看見陳江河到來,起初有些高興,隨後又開始著急起來,讓陳江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陳江河實力縱然強大,卻不是王族的對手。


    陳江河不能折損在這兒。


    “北冥前輩,您怎麽來了?還請您速速離開,不要摻和這裏的事情。”張賜說道,並且暗中拜托陳江河幫他照料張家,今日他恐怕要死在戰場上。


    冰墨劍客也說道:“這次對方派出了強大的王族,很有可能是王庭的皇族,我們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隻有中央之地的那些強者才能壓製。”


    眾人七嘴八舌,讓陳江河速速離去。


    陳江河自是巋然不動。


    “通陽城又多了一位強者?倒是有點意思。”一道冷漠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張賜等人臉色變了變。


    苦澀說道:“完了完了,被這狗崽子盯上了,前輩還是晚了一步。”


    陳江河一眼就看出來對方的實力——


    元嬰巔峰。


    對於陳江河來說,不過如此。


    冰墨劍客身子狀況十分糟糕,卻還是提著鐵劍站在陳江河麵前,讓那名王庭的皇族無法靠近,皇族輕蔑笑道:“你以為……能擋得住我麽?”


    “擋不擋得住不一定,我隻知道死也要重傷你。”冰墨劍客低吼。


    陳江河幽幽一歎。


    “冰墨,你回來吧,你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冰墨劍客怔住。


    張賜等人也隨之望向陳江河——包括那名皇族強者。


    “前輩,這怎麽可以?”張賜開口。


    皇族強者嬉笑道:“你是誰?我好似,從來沒有見過你?”


    冰墨劍客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讓開了。


    而後默默站在陳江河的身旁。


    陳江河迎上這名皇族戲謔的目光,淡淡說道:“我的名字,你應該沒聽說過,不過你很快就知道了。”


    皇族強者哈哈大笑。


    這看上去不過是個青年,眼睛裏充滿孤傲。


    “罷了,我沒興趣跟一個死人說這麽多,你很快就要死了。”


    “對了。”


    “你們應該還不知道我的名字,都給我記好了,本座名為鱷晁。”


    冰墨劍客等人臉色唰唰大變。


    張賜對陳江河解釋,“從他的名字就能聽出來,鱷晁應該是鱷王那一脈的人,而鱷王是中央王庭最強大的那幾位之一。”


    “而中央王庭最強大幾位的族群,就被稱之為皇族。”


    “這鱷晁果然是皇族,難怪這般強大!”


    鱷晁用輕蔑的目光打量著陳江河,至於張賜等人早就被他忽視,因為這些人沒資格成為他的對手。


    “你想騎到我頭上?”陳江河麵無表情。


    鱷晁搖頭,“你錯了,我生來強大,注定要淩駕於你們所有人之上,並非隻是針對你。我這麽說,你能聽明白麽?”


    淩庚攥緊拳頭,感到無比悲憤,“可恨啊,此子竟然輕視我等,沒把我們中洲強者放在眼裏!可恨老夫實力不足,否則早就將他的腦袋斬下來當酒杯了!”


    鱷晁聞言哈哈大笑。


    “話說回來,你們通陽城的好幾任城主都被我們家鱷族斬殺,我族子弟甚至將他們的屍骨鍛成兵器,倒是沒有將他們的腦袋當成酒杯。經過你的提醒,我認為可以試一試。”


    話音落下。


    鱷晁還煞有其事打量著冰墨劍客的腦袋,似是在打量一件酒器。


    是為赤裸裸的羞辱!


    冰墨劍客神色肅然,提起劍說道:“士可殺,不可辱!”


    鱷晁露出戲謔的笑容。


    殺了冰墨劍客之後,還輪得到他做主麽?


    雙方之間已經是劍拔弩張。


    鱷晁再次把目光落在陳江河身上,笑著問道:“你準備好了麽?”


    陳江河,“對付你這隻螻蟻,不需要有什麽準備。”


    鱷晁,“好狂妄的口氣,看來今日我非得給你們一點教訓不可!你們若是願意臣服在我族腳下,我興許還能饒過你們一命。”


    張賜等人紛紛嗬斥鱷晁不知天高地厚。


    他們就算戰死無心海,都不可能淪為黑族的走狗。


    “前輩,您可千萬要小心,這個鱷晁實力非同尋常,不是這麽好對付的。”張賜提醒,冰墨劍客也說道:“道兄要小心!”


    陳江河頷首。


    鱷晁負手而立,讓陳江河先動手。


    表示可以讓陳江河三招。


    說白了。


    他壓根沒把陳江河視為強者,隻當陳江河是個尋常的元嬰修士。


    對此。


    陳江河自然不會客氣。


    沒有花裏胡哨的招式,隻要輕輕的一指。


    這根手指探出,令鱷晁哈哈大笑。


    還以為陳江河能拿出什麽嚇唬人的手段,沒想到隻是彈出一根手指而已!


    就連張賜等人,都不太理解陳江河。


    既然鱷晁已經讓他三招,為何不直接全力以赴,這樣一來就能為自己爭取先機,輕視敵人終究會反噬的!


    下一刻。


    眾人臉色猛然大變。


    一股席卷天地的氣息領他們心神震動。


    當真如滅世一般!


    冰墨劍客下意識抬頭,看清楚穹頂的景象後瞳孔收縮,整個人如泥塑木雕。


    這是什麽?!


    張賜和淩庚發覺冰墨劍客的異樣,隨之抬頭望向穹頂。


    “這……”


    “是一根手指?”


    一根手指的虛影如太古神山壓下,落在鱷晁的頭頂。


    幾人隻是感受到一縷縷外溢的氣息而已,就感到渾身顫抖,根本無法動彈!


    要知道。


    這隻是一縷外溢的氣息而已,就讓幾位元嬰強者無法動彈,身處風暴中心的鱷晁自不必多說,渾身上下就像是要炸開一樣!


    鱷晁大驚失色,“你不是元嬰修士?!”


    “元嬰修士不可能有這麽強大的實力,你到底是什麽人?”


    這句話讓張賜等人臉色再次變了變。


    一開始他們就將陳江河視為元嬰修士,而今看來他們似乎錯了?正如鱷晁所言,陳江河的實力遠比元嬰修士強得多。


    “道兄……不,前輩應該是化神修士!”冰墨劍客愕然。


    另一邊。


    鱷晁全身幾乎崩塌。


    還沒來得及有什麽動作,就被這根手指的虛影按入地底。


    完全消失不見。


    張賜目瞪口呆,提出要去看看鱷晁的下場,沒多久後張賜去而複返,帶回來一個重磅消息——


    鱷晁死了!


    而且連一點兒血肉都沒有剩下,被那根虛影碾成了虛無!


    正所謂,之前叫得多厲害,現在就摔得有多慘。


    “這就死了?”冰墨劍客喃喃自語。


    仿佛難以相信這個消息。


    之前他們打生打死,硬是沒能傷到鱷晁分毫,就是這麽強大的對手,被陳江河一根手指頭碾死,跟做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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