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島家族每個人心頭都十分壓抑。


    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蠻不講理的人,簡直就是惡魔一樣的存在。


    鬆島圭也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陳江河。


    陳江河感知到鬆島圭也的目光,慢悠悠轉頭與他對視。


    或許是因為陳江河目光太過銳利,導致鬆島圭也不敢直視,立馬挪開目光。


    “鬆島家主,這可是你們家族答應我的事情,該不會想要賴賬吧?”陳江河似笑非笑,令鬆島圭也感到為難。


    最終。


    鬆島圭也咬咬牙說道:“不錯,這是我答應你的。”


    “我們鬆島家族也確實有無心草,但你能不能將無心草帶走,得看你的本事。”


    吳茵聽明白了,鬆島家族想要耍賴!


    她立馬站出來,為陳江河據理力爭,“你們太卑鄙無恥了,明明答應要將無心草給陳先生,怎麽到頭來還要憑自己實力索要?”


    鬆島圭也瞥了眼吳茵,幽幽說道:“這是鬆島家族的規矩。他若是不想要無心草,完全可以從容離開。”


    “我們鬆島家族不會加以阻攔。”


    “你——”吳茵被氣到了。


    陳江河上前,淡淡說道:“那就把無心草拿出來吧。”


    一股強大的自信從他身上彌漫開來,令鬆島家族眾人無不動容!


    鬆島圭也冷哼道:“好,你隨我來。”


    說完這句話。


    這位鬆島家族的家主便轉身往後院走去。


    那是鬆島家族的先天強者閉關之處。


    鬆島家族眾人盯著陳江河,心想陳江河若是膽敢踏入後院半步,那麽明年今日就是陳江河的忌日。


    鬆島秀夫眼神怨毒,死死盯著陳江河。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陳江河竟然沒有任何猶豫,立馬跟上鬆島圭也的步伐前往後院。


    吳茵急忙跟上。


    “好啊,你的自大終究會成為你的掘墓人!”鬆島秀夫惡狠狠低語。


    “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麽從我太爺爺手中活下來!”


    他的太爺爺可是正兒八經的先天強者!


    “叔叔,我們也跟過去吧。”鬆島秀夫說道。


    鬆島平川看著鬆島秀夫血淋淋的模樣,遲疑道:“你可以麽?”


    鬆島秀夫重重點頭,咬牙切齒說道:“當然可以,就算不可以我也可以!我要親眼看著陳江河去死,否則我誓不為人!”


    鬆島平川不再勸說,帶著鬆島秀夫前往後院。


    其餘鬆島家族的人紛紛跟上。


    眾人抵達後院。


    在後院的角落裏,存在著一座不起眼的木屋。


    木屋與後院漂亮的景色格格不入,顯得有些突兀。


    鬆島圭也停下步伐,對陳江河說道:“陳江河,那株無心草就在木屋之中,你自己去取吧。”


    吳茵連忙對陳江河說道:“陳先生,我怕有詐!”


    陳江河釋放出神識念,將整座後院覆蓋之後露出怪異的表情,看向鬆島圭也問道:“你確定,要我自己去取?”


    “那是自然。”鬆島圭也頷首。


    “你們最好別後悔。”陳江河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令鬆島圭也內心疑惑不已。


    陳江河怎麽了?


    鬆島圭也先是看了眼陳江河,而後又望向後院裏的木屋。


    他始終相信自己的父親!


    於是。


    鬆島圭也笑著說道:“鬆島家族向來說到做到,從不耍賴。”


    陳江河笑而不語,徑直走到那座木屋前。


    鬆島秀夫心中已經罵開了花,巴不得陳江河馬上就去死。


    當他看見陳江河走到木屋前,鬆島秀夫內心狂笑不止,“哈哈,你陳江河也會有今天,木屋裏的可是我們鬆島家族的先天強者,我看你這次怎麽死。”


    不多時。


    陳江河推開門,進入木屋之中。


    木屋的門關上,令人不知道木屋內發生的事情。


    一時間。


    眾人議論紛紛。


    鬆島圭也笑道:“真不知道該說你自信,還是自大!木屋中棲居的人可是鬆島家族的先天強者,你現在打擾到他老人家的閉關,我想他一定會出手鎮壓你。”


    “你死定了。”


    鬆島秀夫不再掩飾自己對陳江河的恨意,大笑道:“哈哈,你給我去死吧。自今日過後,世上再無陳江河。”


    其餘鬆島家族的人也紛紛露出如釋重負的輕鬆神態。


    吳茵的心隨之懸了起來。


    陳先生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眾人等待片刻。


    木屋內始終沒有打鬥聲傳出,反而安靜得令人覺得詭異。


    這是怎麽回事?


    鬆島平川望向鬆島圭也,遲疑道:“家主,老祖到底在不在木屋裏麵?我怎麽覺得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鬆島圭也自然已經發現這個問題,仍然十分鎮定地說道:“你懂什麽?”


    “願洗耳恭聽!”鬆島平川說道。


    鬆島圭也冷哼道:“老祖宗乃是先天強者,對付一個小小的武者哪裏還需要製造太大的動靜?說不好,陳江河已經被宰殺。”


    聞言。


    鬆島秀夫如釋重負,笑道:“有道理,陳江河不可能是先天強者的對手。”


    一想到陳江河可能已經死了,鬆島秀夫心情大好。


    鬆島家族眾人其樂融融。


    那股壓抑的氣息,隨之煙消雲散。


    與鬆島家族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吳茵,吳茵現在壓根高興不起來,時時刻刻都在為陳江河感到擔憂。


    生怕陳江河已經死去。


    鬆島秀夫看見吳茵的表情,戲謔地笑道:“不必再指望他,他現在多半已經死了,誰讓他這麽囂張狂妄?”


    吳茵抿嘴不語。


    她,始終相信陳江河,認為陳江河還沒有死。


    “你說錯了,陳先生不會死。”吳茵攥緊拳頭,發出自己的聲音。


    鬆島秀夫放聲大笑。


    雖然他沒說什麽,但刺耳的笑聲已經說明一切。


    下一刻。


    在鬆島家族眾人放聲大笑之時,木屋被人從裏麵推開。


    鬆島圭也含笑道:“老祖要出關了。”


    鬆島秀夫心情激動。


    若是能被老祖看上,說不定能因此踏上武道,甚至成為武道宗師。


    在眾人滿懷期待的目光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十幾雙眼睛看清楚這道身影之時,都紛紛愣在原地,麵上充斥著極度震驚的表情。


    怎麽會是他?


    陳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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