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湖畔。


    齊太航笑眯眯說道:“這地方風景不錯,拿來當陳江河的墓地確實挺不錯的。”


    齊世玉看了眼時間,“我估計他們快到了。”


    “我真有些期待,陳江河敗在父親手下的時候肯定很不甘心吧,我還要讓他跪在咱們麵前磕頭賠罪。”齊太航已經開始期待,對自己父親充滿信心。


    這是毋庸置疑的。


    在這兒等了半個小時左右,一輛晃晃悠悠的越野車出現在齊太航的視線中,齊太航看見這輛越野車之時眉頭一揚,連忙跑過去對閉目養神的齊世玉說道:“老爺子,他們來了。”


    齊世玉睜開眼。


    來得正是時候!


    越野車上的人正是陳江河與李良言。


    李良言逐漸意識到不對勁,對陳江河說道:“我怎麽覺得,這地方有點詭異?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會發生什麽事情。”


    “你抬頭看看遠處的湖畔,你就應該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陳江河說道。


    李良言順著陳江河所說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看見站在燕歸湖畔的齊太航。


    這讓李良言愣住。


    “齊家這個老東西怎麽會出現在這兒?他們該不會也是來找無心草的吧?”李良言嘀咕道,陳江河聽到舅舅低語之時額頭差點冒出黑線,李良言甚至還說道:“齊家的人也在這兒,咱們得加快動作,搶在齊家之前奪得無心草。”


    陳江河聽不下去了,幽幽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隻是說可能,無心草從始至終隻是一個圈套,他們是來截殺我的?”


    李良言聽到這句話後臉色微變,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漸漸反應過來,“等等,你的意思是所謂的無心草從一開始就是假的?是齊家故意散布的假消息,讓我們來這裏送死?”


    “聰明。”陳江河吐出兩個字。


    李良言反應過來,臉色更加蒼白了,“哎呀,原來你一直都知道是怎麽回事,隻有我不知道?我現在都不知道你是真誇我聰明,還是在說反話。”


    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李良言繼續說道:“那咱們還來這裏?豈不是進入齊家預設的圈套了麽?要不我們現在扭頭就走,我想齊家那個老東西應該追不上咱們。”


    陳江河哭笑不得,“來都來了,看看齊家能拿出什麽招數。”


    李良言深吸了口氣,顯然在克服心中的惶恐,隨後一臉悲壯地說道:“說得對,既然咱們來都來了,大不了一死而已。不過我外甥這麽厲害,未必會死在這兒。”


    “給齊世玉這老東西一個驚喜!”


    陳江河笑而不語。


    不多時。


    越野車緩緩停在齊太航身前不遠處、


    齊太航看著二人從車上走下來,滿臉微笑說道:“陳江河,歡迎你來到這兒,你是不是感到很驚喜?”


    陳江河麵無表情,讓齊太航有些失望。


    李良言毫不客氣地說道:“齊太航,你這條老狗真是卑鄙無恥,無心草是不是你們預設的圈套?”


    齊太航目光從陳江河臉上挪開,聽到李良言怒吼之時冷笑道:“不錯,你們能夠上當隻能說明你們腦子很笨,若是換成我的話肯定不會上當。”


    “老狗就是老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李良言回嗆。


    齊太航臉色驟然轉寒。


    隨後他冷哼道:“伶牙俐齒,我不與你逞口舌之快,反正你們已經是將死之人,蹦躂不了太久。”


    李良言火力全開,指著齊太航的鼻子怒罵。


    齊太航壓根罵不過李良言,差點氣得肺都要炸了,最後不得已之下說道:“真是狗一樣的東西,真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嗎?你現在叫得越歡,待會的下場就會有多淒慘!”


    李良言還想說些什麽。


    一股半步先天強者的氣息彌漫開來,將其與陳江河籠罩起來。


    這令李良言打了個哆嗦,心中升起些許惶恐。


    “聒噪!”


    齊世玉冷漠的聲音宛如驚雷般在李良言耳畔炸響,差點讓他腦袋一片空白。


    陳江河同樣釋放出自己的氣勢護得李良言周全,這才沒讓李良言受內傷,李良言漸漸緩過神來,開始咒罵齊世玉,“齊世玉,你這條老狗裝什麽大尾巴狼?當年若不是你使詐的話,根本贏不了我老爺子,別看你現在是半步先天,你還未必是我外甥的對手!”


    齊太航臉色發青,咬牙切齒對齊世玉說道:“父親,要不先宰了這個嘴臭的小子,我實在聽不下去了。”


    齊世玉倒還能保持冷靜,沉聲說道:“不急於這一時,反正他已經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多活一會兒又有什麽關係?”


    “父親英明。”齊太航拍馬屁。


    “英明個屁,這就是狂妄自大罷了,你們父子二人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個個都人模狗樣的。嗬嗬,到時候你們要是被我外甥擊敗了別哭著求饒。”李良言得意洋洋說道,讓陳江河不禁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自己這個便宜舅舅嘴巴真是沒有遮攔。


    李良言覺察到陳江河的目光,壓低聲音說道:“陳江河,我已經幫你把仇恨拉滿了。不管你贏不贏得了齊世玉,你都要好好保重,我隻是看不慣他們這麽囂張。”


    陳江河:“……”


    得!


    原來真的隻是逞口舌之快,並不是信任自己的實力。


    齊世玉忍無可忍,抬手揮出一巴掌。


    猛烈的內氣罡風襲來,想要把李良言拍飛,李良言恍如置身狂風暴雨的海麵上,隨時都有可能傾覆!


    陳江河發出聲冷哼,“想動我的人,問過我了麽?”


    一道冷哼落下。


    猛烈的罡風便被陳江河輕鬆瓦解,李良言頭一次覺得陳江河真的很強。


    齊世玉也深深看了眼陳江河,許久之後說道:“我倒是小看你了,你的實力比我想象中要強上一些。不過,終究隻是稍微強一些而已,對我而言不算什麽。”


    “你最後還是會死。”


    陳江河平靜回應道:“你我二人之中當然會有人要死,但我認為要死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好狂妄的口氣,你充其量隻是稍大的螞蟻而已,有什麽資格與我父親相提並論?”齊太航不停譏笑,齊世玉對他說道:“你先離遠一點,我要跟陳江河切磋切磋。”


    “好!”


    另一邊。


    陳江河亦對李良言說道:“舅舅,你先去遠一點,否則待會兒我們的戰鬥餘波會傷及你。”


    “陳江河,你一定要撐住,若是不行的話你撂下我就跑,你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李良言說道。


    在關鍵時候,李良言吐露心聲。


    陳江河冷漠的臉上露出溫和的微笑,“舅舅,您就放心吧,我有七成把握。”


    “嗯,保重!”李良言朝齊太航所在的方向走去。


    齊太航突然緊張起來。


    他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不是李良言這種武者的對手。


    李良言朝自己走來,分明是想動手。


    “你別過來!”齊太航低喝。


    齊世玉亦說道:“你若是敢動我兒一根汗毛,我定饒不了你。”


    李良言嘿嘿了起來,露出他潔白的大牙齒,“怕什麽,我隻是跟齊太航切磋切磋而已,不會真的宰了他。齊太航,你剛才不是叫得很歡麽,現在怎麽不叫了?”


    齊太航額頭冒出冷汗,還沒來得及開口,李良言的拳頭如炸彈襲來,一拳擊中他的胸膛使得他倒飛出去!


    噗!


    齊太航口中噴出鮮血,氣息一下子萎靡下來,李良言冷哼道:“這些年來你一直對我們李家念念不忘,真以為我眼睛瞎了嗎?今天就先從你身上收點利息,讓你清楚小爺不是好欺負的!”


    “父親,救我!”齊太航大喊。


    齊世玉勃然大怒。


    李良言算個屁,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對齊太航動手,擺明就是沒把他這位半步先天放在眼裏,“我先把你殺了,再來會一會陳江河,讓你們在黃泉路上作伴。”


    下一瞬。


    陳江河身影如鬼魅般擋在齊世玉麵前,“別忘了,你的對手是我,想要動他得先過了我這關。”


    齊世玉眼眸裏幾乎冒出實質的怒火,“既然你主動送死,那我便成全你!”


    不遠處的山坡上。


    葉淩霄興致盎然,摸了摸下巴說道:“比武開始了,我倒要看看誰能拔得頭籌。”


    二人之間的戰鬥瞬間爆發。


    李良言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對齊太航說道:“先饒你一馬,讓你親眼看著齊世玉這條老狗敗於陳江河之手。”


    齊太航咬著牙齒不說話。


    他始終相信,自己的父親是無敵的,對付小小的宗師巔峰不是問題。


    戰場中。


    齊世玉與陳江河激烈交鋒。


    一開始的時候齊世玉認為自己能夠以最快的速度鎮壓陳江河,卻沒想到陳江河肉身力量強大無匹,以至於在肉身拚搏上被陳江河壓過一頭。


    這令他臉色微變,已經意識到自己低估了陳江河。


    “你這小小的宗師巔峰,怎麽會擁有如此可怕的肉身力量?我想知道你身上到底存在什麽秘密?”齊世玉一邊與陳江河交手,一邊問出這個問題。


    一眨眼。


    二人已交鋒數十上百個回合。


    齊世玉沒能在陳江河手下討得了好處,甚至還被陳江河一拳擊中腹部,陳江河趁著齊世玉身形踉蹌之際冷笑道:“別說你隻是半步先天而已,就算你是真正的先天,今天也要被活活打死!”


    戰場風雲,瞬間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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