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圭已經對天發誓。


    希望陳江河能夠放自己一馬。


    但陳江河顯然沒打算放過他,白圭意識到這點之後,再次向陳江河求饒,甚至還威脅他,“如果你不答應放過我,我絕對不會告訴你天羅果樹的位置,到時候神農架茫茫我看你上哪兒去找?”


    “真是愚蠢。”陳江河淡淡說道。


    白圭緊咬牙關,開口問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來頭?據我所知,武道界沒有如你這樣年輕的宗師,難道你來自某個隱世宗門?”


    “你錯了,我並非來自什麽宗門,我就是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陳名江河。”陳江河語氣平靜,卻讓白圭臉色大變,整個身軀都在發抖,“等等,你是說……你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陳江河?先天之下第一人?”


    陳江河微微一笑,“沒想到老前輩聽說過我的故事,至於什麽先天之下第一人這個稱號,實在是謬讚,晚輩愧不敢當。”


    白圭人都嚇傻了。


    要知道。


    他隻是宗師第二重境界而已,與陳江河相比起來,沒有任何可比性,甚至連陳江河的一根手指頭都不如。如果他早知道眼前的青年是陳江河,一定會二話不說就下跪求饒,根本不敢殺人越貨。


    “我……”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給我一條生路吧!”白圭語氣變得哀求,這個老人差點就哭了出來,但陳江河仍然不為所動,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承擔責任,沒有人能夠例外。


    “少來這套,如果我不是陳江河實力不如你的話,我現在已經成為你的刀下冤魂。武道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這點。隻要你如實說出天羅果樹的下落,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陳江河不再戲耍白圭,願意給他一個痛快。


    這已是陳江河最大的仁慈。


    白圭心態爆炸,得知陳江河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自己之後,他仰天大笑,像是瘋了一樣說道:“那你就休想得到天羅果樹的下落,我會把這個秘密帶入黃泉,陳江河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路!”


    陳江河微微搖頭。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看見陳江河臉上浮現出的悲憫之色,白圭認為他在裝模作樣,不禁冷哼道:“少在我麵前故弄玄虛,我可是堂堂武道宗師,一點小小的皮肉之苦對我來說不算什麽,所以我奉勸你打消嚴刑逼供的念頭。”


    “你錯了,我根本不需要嚴刑逼供照樣能夠知道你的秘密。”陳江河眼底浮現起一抹冷芒,讓白圭不寒而栗。


    “你到底想幹什麽?!”白圭大叫。


    陳江河站在白圭麵前,一隻手摁在後者的腦袋上,釋放出神識念進入對方的腦海,開始窺探他的秘密。


    這個過程中,白圭不斷發出慘叫。


    正如他所言,堂堂武道宗師自然能夠扛住肉身的痛苦,唯獨不能扛住精神撕裂帶來的痛楚。


    “啊!!!”


    “陳江河,你到底在做什麽?!你快把你的手放開,否則我變成鬼都不會放過你!快放開啊!你這個王八蛋!”


    “……”


    罵著罵著。


    白圭語氣軟了下來,轉而開始哀求陳江河,“我求求你放過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你快住手!”


    陳江河自然不為所動,全身心沉浸在翻閱白圭的記憶中。


    過了幾分鍾。


    陳江河把手拿開。


    而這時的白圭已經渾身是汗,像是剛從水裏被人撈起來,而且他的眼神也變得茫然無光,如行屍走肉一般。


    來自精神的痛楚,不是尋常人所能忍受。


    連宗師都不能例外。


    再次看向陳江河,白圭的眼神裏已經充滿恐懼,像是在麵對一尊魔王!


    “你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吧,我活著的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折磨……”白圭腦海中的痛楚仍然在持續,令這位武道宗師生無可戀,這是被人翻閱記憶的後遺症,隻有精神係覺醒者才能幸免。


    但顯然。


    白圭並不屬於精神係覺醒者。


    “既然你一心尋死,那我便成全你,一路走好。”陳江河語氣冷漠,又一巴掌拍在白圭的頭頂,使得這位武道宗師當場喪命。


    接連殺死兩位武道宗師,陳江河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他心中反而在慶幸。


    幸好自己已經演足戲,否則連殺兩人會讓他內心升起些許的內疚。


    “不過這兩人都該殺。”陳江河喃喃道。


    通過翻閱白圭的記憶,陳江河已經得知那株天羅果樹的位置,並且還得知白圭和顧宏光二人的秘密。


    先說顧宏光。


    此人來自武道界的藥王穀,前段時間奉師門命令前往神農架搜索珍貴藥材,後來偶然發現了龍血草的下落,按理說這麽名貴的藥材肯定要上交宗門,但顧宏光生出了一些小心思,想要將龍血草吞為己有。


    為此。


    顧宏光甚至與其師兄發生矛盾,最後趁其師兄猝不及防的時候偷襲,也就是陳江河之前看見的那具屍體。


    至於這個白圭也好不到哪兒去。


    白圭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宗門,是武道界的閑散武者,這些年來他為了變強可謂無惡不作,燒殺奸擄一樣不缺。


    “殺了這兩個人,倒也算是為民除害。”陳江河自語道。


    收起龍血草,陳江河把目光望向西南,“接下來該去找尋天羅果樹的下落,沒準路上會有新的發現。”


    就這樣。


    陳江河繼續上路。


    在陳江河離開此地的第二天早上,一名身穿練功服的中年男子出現在懸崖上,若是陳江河在此的話,一定能夠發現中年男子的衣服與顧宏光一樣。


    中年男子一眼就看見顧宏光與白圭的屍體,這令他眼皮狂跳,隨後快步走到顧宏光屍體旁邊。


    一番查探後。


    中年男子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沉聲說道:“該死的,竟然有人殺我們藥王穀的長老,這是與我們藥王穀為敵!不管你是誰,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們藥王穀也一定會追殺到底!”


    “嗯?”


    “這是……”


    中年男子在收拾顧宏光屍體的時候,無意間發現地麵上跳落的幾根龍血草根須,這讓她瞬間激動起來,將這幾根龍血草根須放在掌心觀察了大半天後,中年男子呼吸變得急促,雙眼更是冒出紅光。


    “這是龍血草!”中年男子怪叫。


    “我明白了,殺死顧宏光以及這名宗師的那個凶手肯定已經把龍血草帶走,沒準他就是看上了龍血草才殺死二人。”


    一通分析過後,中年男子臉色漸漸冷了下去,咬牙切齒說道:“殺我藥王穀長老,還奪走我們藥王穀的至寶,這已經將我們藥王穀的尊嚴踩在地上,我一定會把你的狗頭摘下來!”


    隨後。


    中年男子把顧宏光的屍體安葬,準備離去的時候才發現異樣,“對了,黃希陽去哪兒了?”


    黃希陽是顧宏光的師兄。


    同時也是藥王穀的長老,實力比起顧宏光要稍差一籌。


    “該不會是黃希陽奪走了那株龍血草?”中年人暗自喃喃,但很快又否決自己的猜測,自語道:“應該不是黃希陽,他的實力不如顧宏光,就算偷襲也絕不可能是顧宏光的對手,更別說這裏還有另外一具宗師的屍體。”


    中年男子深吸了口氣,搖搖頭說道:“不出意外的話,黃希陽恐怕已經發生意外,不知命殞何處。”


    這讓他更加憤怒。


    他在心中發誓,一定要殺死這名凶手。


    不多時。


    中年男子也上路,順著陳江河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另一邊。


    陳江河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神農架林區裏轉來轉去,始終沒有找到白圭記憶中的那個位置。


    又過去兩天時間,陳江河兜兜轉轉回到兩天前的地方,這讓他不禁皺起眉頭,“難道我找錯了?”


    “可是不應該啊!”


    “根據白圭的記憶,沿著溪流而上三四裏,就能夠找到天羅果樹,但我已經在這個地方轉了十回八回,卻始終沒有找到那株天羅果樹。”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江河有些懊悔,自己是不是應該先留白圭一條性命,讓他為自己帶路?但他最終搖搖頭,現在想這些已經無用,自己隻能繼續往前走,找不到天羅果樹誓不罷休。


    又在附近找了半天,陳江河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


    距離白圭上一次看見天羅果樹已經過去十年之久,導致白圭的記憶出現些許偏差,隻記得一個模糊的位置,所以陳江河要做的事情是擴大搜索範圍。


    陳江河並沒有氣餒,反而暗自說道:“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甚至可以在這找一兩年,我一定要把天羅果樹找到!”


    又過去七八天。


    陳江河依然沒有找到天羅果樹的下落,反而碰見了一名形跡可疑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看見陳江河之時上前將其攔住,神色不善地盯著陳江河,“是你殺害了我藥王穀的長老?”


    不等陳江河開口,中年男子繼續說道:“你休想欺騙我,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有沒有撒謊!”


    陳江河樂了。


    麵對咄咄逼人的中年男子,陳江河並沒有撒謊,準確的說,他不屑於撒謊,語氣平靜地說道:“如果你口中那位藥王穀長老指的是顧宏光,那麽他確實是我殺的。”


    “我這個回答,你滿意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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