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齊家。


    齊太航興致衝衝跑到書房外,齊世玉位於書房裏閉關。


    “父親,有消息了!”


    “那個陳江河果然已經動身!”


    吱呀——


    書房的門自動打開,緊接著傳出齊世玉冷漠的聲音,“進來。”


    齊太航滿臉興奮跑進書房,看見齊世玉的時候恭恭敬敬說道:“那邊的人傳來消息,據他們所說陳江河已經離開東海,而且我的三個消息源得到相互印證。”


    “哦?”齊世玉睜開眼。


    “陳江河去了什麽地方?”


    看見兒子興奮的模樣,齊世玉心中已經有些許猜測。


    齊太航壓製住興奮之意說道:“陳江河去了華國西南邊陲,目標似乎是安南。”


    “還有一個消息源聲稱聽到陳江河與人打電話時的對話,陳江河說要去安南找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不想被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蹤,所以並沒有攜帶任何隨從。”


    齊世玉心神微動。


    能夠被陳江河視為很重要的東西,莫非是那塊玉佩?


    聯想到前些日在安南爆發的大戰,齊世玉越想這個可能性越大。


    “一旦陳江河離開華國,就是咱們動手的最佳時機!”齊太航迫不及待想要殺死陳江河,齊世玉深吸了口氣後問道:“你再去確認一下消息是否準確。”


    “明白!”


    半小時後。


    齊太航去而複返,臉上的興奮之意已經控製不住。


    “父親,我已經查到陳江河所在的航班,確實去了西南邊陲的一個邊境城市,看樣子應該是要進入安南。”


    “好好好!”齊世玉大笑。


    “我還以為這個機會要過些日子才能尋到,沒想到連老天爺都站在我這邊。”


    “你立刻幫我安排一下,我今天就要前往陳江河去的城市。”


    齊太航欣喜若狂,點頭應道:“好,我現在就去安排,請父親放心!”


    彼時。


    陳江河已經從飛機上走下來。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陳江河喃喃自語道:“這兒的空氣果然跟東海有些不一樣,比東海的空氣更加清新通透。不知道跟蹤我的那個人,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邊境城市?”


    “當他意識到自己被戲耍的時候,一定會氣得跳腳吧?”


    陳江河笑了笑。


    他並沒有在附近的酒店入住,直接背著包進入神農架林區。


    若是普通人進入林區的話,根本呆不了幾天,因為林區裏道路崎嶇,到處都是懸崖峭壁,再加上野獸肆虐,一個不小心就會喪命於此,但陳江河不一樣,乃是最頂尖的宗師強者。


    進入這個地方,可以無懼一切。


    按照記憶中的方向前行,陳江河估摸著自己至少也得三五天才能抵達最深處。


    沒有捷徑可走,陳江河隻能一步一個腳印往林區深處走去。


    夜色籠罩大地。


    在陳江河跋山涉水之時,齊世玉已經抵達方城。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令他傻眼了,抵達方城之後陳江河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根本沒有蹤影。


    齊世玉氣得在電話裏把齊太航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馬上給我查清楚,陳江河到底有沒有來方城?若是有的話,限你在半小時內找到他的行蹤。”齊世玉聲音凜冽,恨不得當麵抽齊太航幾巴掌。


    真是沒用的東西!


    齊太航冷汗直冒,連忙聯係暗網上的人。


    對方聲稱沒有在方城機場看見陳江河,也就是說陳江河壓根沒有前往方城。


    不信邪的齊太航又調出監控查詢,最終發現那人沒有撒謊。


    陳江河從始至終根本沒有前往方城。


    所以齊太航隻能轉頭動用能量去查東海國際機場的監控,最終發現陳江河用另一重身份乘機飛往神農架林區,查到這些消息的時候齊太航差點昏死過去。


    齊家被戲耍了!


    齊太航硬著頭皮給齊世玉致電,將自己查到的消息告訴老爺子。


    “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查不到,害得老夫白白跑到這邊!等我回去之後,你看我怎麽收拾你!”齊世玉真的生氣了,二話不說掛斷電話,臉色陰冷得嚇人,“好狡猾的陳江河,這個小子讓我感到越來越危險,必須要盡快將其除掉!”


    “不過……”


    “這小子跑去神農架做什麽?難不成那邊又有什麽新發現?”


    齊世玉沒有耽誤時間,於次日早上前往神農架。


    神農架與世隔絕,是最適合動手的地方,就算他把陳江河殺死都不會有人知道。


    在踏入神農架林區之前,齊世玉冷哼道:“別讓我抓到你,否則有你好看的!”


    神農架深處。


    陳江河打了個噴嚏,暗道:“一定是有人在惦記我,真是狗一樣的東西。看來我得盡快找到龍血草然後離開,我總覺得神農架裏有些未知的危險。”


    話音落下。


    不遠處的草叢裏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陳江河猛地扭頭望向那個地方。


    “誰?”


    沒有人回應。


    陳江河釋放出神識念,查探那個地方的虛實。


    神識念很快將草叢籠罩,當陳江河看清楚草叢裏的狀況時,眉頭瞬間擰緊。


    嗯?


    這兒有具屍體!


    方才窸窸窣窣的聲音,分明是野獸啃食屍體發出的動靜。


    陳江河立即走上前,將野獸驅散後仔細查探屍體,屍體的腦袋已經被啃食得隻剩下骷髏,可謂慘不忍睹。經過仔細地查探,陳江河得出幾個有用的細節。


    這是一名男性老者,身上穿著的練功服代表著他應該是武道界中人,從他身上的致命傷可以判斷出來老者死於四五天之前,陳江河喃喃說道:“被人從背後一刀刺入心髒,很有可能是被信任的人偷襲,看來信錯了人。”


    除此之外。


    陳江河還從老者的練功服上看見一個標誌。


    標誌上應該是一株草,並且還有幾個模糊不可見的小字,令陳江河看得不是很清楚。


    在屍體旁站了會兒,陳江河歎道:“既然遇到了,那我就送你一程,下輩子別再胡亂相信他人。”


    陳江河就地掩埋老者的屍體。


    再次上路,陳江河明顯比之前謹慎了許多,因為他知道神農架裏還有其他武者,興許也是奔著那株龍血草而來。這讓陳江河感到些許緊迫感,生怕他人搶先一步奪走龍血草。


    時間又過去兩日。


    齊世玉已經從神農架出來,此時的他臉色無比陰沉。


    神農架茫茫,想要找到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所以齊世玉打算在入口處堵截陳江河,讓陳江河無處躲藏。


    “有本事你一輩子都待在神農架裏麵,否則我遲早會把你的狗頭斬下來!”齊世玉冷冷說道。


    另一邊。


    陳江河又打了個噴嚏,“一定是齊世玉這個老東西,放眼華國跟我有仇的強者隻有他一人。等我得到龍血草之後,一定要好好討教這老東西的實力,看他是不是真有這麽強!”


    思緒回到現實。


    陳江河打開電子地圖,發現自己已經身處神農架的深處。


    如果宋子茅記憶沒有出現差錯,那麽龍血草應該就在這附近。


    讓陳江河有些遺憾的是,宋子茅並沒有真正見過龍血草,因而並不清楚龍血草的具體位置,隻有一個模糊的地點。這就苦了陳江河,想要把這方圓三公裏仔細搜索一遍不是一件容易事。


    少則三五天,多則兩三個月。


    陳江河仔細回憶著宋子茅的記憶,自語道:“是了,光明聖殿的那個老東西說龍血草生長在一處懸崖之上,我隻要找到符合條件的懸崖,應該就能找到龍血草的下落。”


    功夫不負有心人。


    一天一夜過去,陳江河終於找到符合描述的懸崖。


    他站在懸崖底,仰望高達三百多米的懸崖頂部,隻是陳江河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龍血草的蹤跡。


    嗯?


    陳江河很快發現不對勁。


    在懸崖的某處地方,他發現被人動過的痕跡。


    那兒的石頭被人砸開,泥土也被人翻出來過,看樣子應該是不久前才發生的。


    這讓陳江河心中咯噔一跳。


    糟了。


    該不會被人搶先一步?


    陳江河仔細回想,有可能將龍血草摘走的人應該是殺死之前那名老者的人,就是不知道對方是否已經離開神農架?若是沒有,陳江河想跟他好好聊聊,看能否付出什麽代價將龍血草交換過來。


    至於殺人越貨這種事情,陳江河從來沒有考慮過。


    陳江河決定繼續在周圍搜索,看看有沒有其他收獲,他先是來到懸崖頂部,然後下滑到龍血草生長的位置,泥土裏仍然殘留著幾條根須,經過陳江河的判斷後發現這果然就是龍血草。


    陳江河暗道遺憾。


    好東西已經被人取走,自己難道要無功而返了嗎?


    想到這裏。


    陳江河有些泄氣。


    眼下隻能在神農架內部轉一轉,看看能否有其他方麵的收獲。


    在陳江河往山頂攀爬的時候,一陣叫罵聲從山頂傳來,讓陳江河下意識停止攀爬,豎起耳朵仔細聆聽這些聲音。


    “咦?”


    “好像有兩個人?難不成,是這兩個人摘走了龍血草?”陳江河心思開始活絡,打算聽聽二人到底在為什麽爭吵。


    令陳江河沒有想到的是,二人的爭吵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而且內容大部分就是互相罵娘,可以說一點素質都沒有。不過陳江河已經確定了一件事,那便是這兩個人知道龍血草的下落。


    謾罵過後,二人開始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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