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自然確定。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陳江河踹了一腳漢子,“我剛才說的話有沒有錯?你師父應該就是洪主觀的觀主吧?”


    漢子已經徹底被嚇破膽,聽到陳江河的問話,哪裏還敢保持沉默?連忙點頭如搗蒜地說道:“是的是的,我師父確實是洪主觀的觀主,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撒謊!”


    陳江河望向二人。


    白楊和覃十九對視一眼,能夠看見彼此眼中的震驚,陳江河察覺到異樣,於是開口問道:“這位觀主來頭很大麽?看樣子你們好像都認識他。”


    覃十九欲言又止。


    白楊清了清嗓子後說道:“還是由我來告訴陳宗師吧,我們確實認識洪主觀的觀主,說實話不僅僅是我們,就連這十裏八鄉的村民,乃至整個方城的百姓,不認識觀主的人隻是小部分而已。”


    陳江河心中微動。


    倒是沒有想到這位觀主竟然大有來頭。


    “你們仔細說來。”他說道。


    白楊點點頭我,繼續說道:“洪主觀是十幾年前建立在安南的,而且聽說這位洪主觀的觀主疾惡如仇,經常下山除害。所以方圓上百公裏的百姓,無論國籍是華國還是安南,都會去洪主觀上香,祈求觀主保佑他們風調雨順。”


    “還真別說,這位洪主觀的觀主幾乎有求必應,維護周圍的安全。咱們還是小點聲吧,不然讓村民們聽見我們要去殺了洪主觀觀主,他們一定會跟我們對峙的。”


    陳江河皺起眉頭。


    這麽說來洪主觀的觀主還是個老好人?


    否則沒必要維護周圍的平安。


    “有沒有人見過這位觀主的真容?”陳江河又問道。


    白楊與覃十九麵麵相覷。


    而後二人都默契搖頭。


    覃十九遲疑著說道:“實不相瞞,半年前我和白楊也曾去過洪主觀求姻緣,但是我們都沒能見到這位觀主的真容。我們也曾從其他百姓口中了解過觀主的過往,發現沒有人見過觀主的真容。”


    陳江河點點頭。


    覃十九把目光落在漢子身上,“你不是說自己是觀主的弟子嗎,怎麽連你都沒見過觀主的真容?”


    漢子瑟瑟發抖,連忙說道:“我真的從未見過觀主的真容,每次出現的時候他都會佩戴麵具,好像在刻意隱瞞。”


    “哼,沒用的東西!”覃十九怒道。


    一旁的陳江河淡淡說道:“這名樵夫實力達到a級巔峰,你最好別輕易惹怒他,否則我不保證會不會發生些意外。”


    覃十九聞言臉色微變,下意識遠離漢子。


    白楊無語地說道:“十九,陳宗師已經把他的實力廢掉了,你不用害怕的。”


    “我……”


    覃十九臉色尷尬,嘴硬地說道:“我沒有害怕,隻是不願與這種人靠得太近,免得弄髒我的眼睛。”


    白楊抿嘴失笑。


    陳江河隻是想逗一逗覃十九而已,沒有想真的對他怎麽樣,“先不說這些了,麻煩你們在去村子裏逐家逐戶了解一下觀主的事跡,著重注意是否有人見過觀主真容。”


    “明白!”


    二人分頭行動,於一個小時後回到住處。


    沒有什麽意外,這次走訪沒有太大的收獲,而且這些村民當中,都沒有人見過觀主的真容。


    結果顯然令人有些失望。


    陳江河沉聲說道:“看來咱們隻能實地考察,看看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觀主,到底是何許人也。”


    “陳宗師,咱們真的要去調查這位觀主嗎?會不會引起眾怒?畢竟他在民間的口碑真的很不錯……”白楊有所顧忌。


    陳江河淡淡說道:“正是因此,我們才更有必要調查個水落石出,如果他是冤枉的,我們便還他一個清白。可是他不是被人冤枉,我們隻好把他除掉,否則流毒無窮。”


    二人點點頭。


    覃十九說道:“好,我現在就聯係我師父,讓他老人家陪同我們前往洪主觀,洪主觀畢竟位於安南,不在我們的國土之內,我師父與安南那邊的人交情頗深,可以給我們帶來一些方便。”


    “你師父是……”陳江河開口。


    覃十九神色肅然,臉上多了幾分尊敬,“我師父他老人家的名諱是鄭竹,是桂省首屈一指的大宗師,陳宗師應當有所耳聞。”


    是他。


    陳江河點點頭,表示聽說過鄭竹這位大宗師。


    “麻煩他老前輩了。”陳江河開口。


    次日早上。


    一行三人帶上漢子前往莽牛山。


    當二人看見牛妖碩大的屍體時都極為震驚,若非親眼所見的話萬萬不可能相信這個窮鄉僻壤有如此可怕的野獸。


    覃十九神色愧疚,對陳江河說道:“我為我昨日的魯莽之言向陳宗師道歉,希望陳宗師莫怪我無知。”


    陳江河淡淡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二人的恩怨就此揭過。


    白楊不禁鬆了口氣,自己未婚夫總算願意低下他高傲的頭顱,讓她頗為欣慰。


    時至中午。


    一名身穿白衣的老者來到莽牛山,與陳江河三人碰頭,白衣老者慈眉善目,身上的氣息縹緲虛無。


    遠遠望去,當真如隱世仙人。


    白楊與覃十九上前問候,陳江河亦開口說道:“晚輩見過鄭前輩,前輩果然如傳說中那般實力超絕,久仰久仰。”


    梁成海曾與陳江哥說過,放眼整個嶺南地區,鄭竹是為數不多能讓梁成海感受到壓迫的存在,可見這位老前輩實力有多強。


    鄭竹嗬嗬笑道:“老夫癡長你些許年歲,就厚著臉皮稱呼你為陳老弟,陳老弟應該不會介意吧?”


    “前輩想怎麽稱呼就怎麽稱呼,不必在意我的感受。”陳江河很有禮貌回應,鄭竹繼續笑著說道:“陳老弟年少成名,幾乎壓得這一代年輕人喘不上氣,已經成為他們的噩夢。老夫與你相比起來,還是差了許多。”


    “不怕被陳老弟嘲笑,我這個劣徒就活在你的陰影中,整天吵吵嚷嚷著要超越你,陳老弟應該不會介意吧?”


    覃十九好不尷尬。


    陳江河笑道:“這沒什麽,有這種想法很好,可以激勵自己不斷前進,咱們習武者就該有這種想法,而非故步自封。”


    覃十九沒想到陳江河會這麽說。


    要知道之前覃十九對陳江河表現出不敬之意,陳江河卻還如此勉勵自己,自己當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謝謝陳宗師,我一定會努力習武,爭取早日成為昆侖的中層。”覃十九攥緊拳頭,目光逐漸堅定。


    “先不說這些了,還是聊聊洪主觀的事情吧。”陳江河把話題引回正題,鄭竹點點頭問道:“那頭牛妖在何方,帶我去看看。”


    待到鄭竹目睹牛妖屍體時,不由得露出驚訝的表情,“老夫縱橫江湖多年,從未見過體型如此龐大的青牛,真是聞所未聞。”


    “那名樵夫呢?”


    鄭竹找漢子了解了一些情況,而後神色凝重地說道:“如果你所說為真的話,那麽洪主觀的觀主嫌疑確實很大,不過我們得去洪主觀實地調查才能知曉事情的真相。”


    “你作惡多端,為禍四方,就該為此付出代價。小賊,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麵對鄭竹的嗬斥,漢子慌忙下跪求饒,希望這些人能夠饒他一命。


    然而鄭竹沒有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一巴掌拍在漢子的天靈蓋上,漢子連一聲悶哼都沒能發出就倒在地上。


    漢子死了。


    但沒有人憐憫他,這都是漢子咎由自取。


    “死有餘辜。”白楊說道。


    鄭竹深吸了口氣,對陳江河說道:“看來我們得去一趟洪主觀,不過洪主觀位於安南境內,我們若是貿然闖關的話會引起國際誤會,所以我的想法是老朽先過去一趟,等我與那邊溝通妥善後你們再過去。”


    “陳老弟,你有沒有什麽意見。”


    別看這是疑問句,實際上從鄭竹口中說出來是以肯定的口吻。


    陳江河見狀沒什麽好說的,點頭說道:“全聽鄭老哥的安排,隻要能抓到真凶,怎麽安排都可以。”


    鄭竹點點頭。


    而後他對覃十九與白楊帶陳江河回城區落腳,自己則是孤身前往安南。


    方城的城區不大,騎自行車轉半天就能繞著市區轉一圈,回到城區後陳江河直接入住酒店,兩耳不聞窗外事。


    白楊和覃十九有意向陳江河討教些什麽。


    但在接下來三天時間裏都未能看見陳江河現身,隻能熄滅這個心思。


    三天之後。


    覃十九接到師父鄭竹的來電,讓他們備好東西前往邊境國門。


    二人將這個消息告訴陳江河,陳江河從修煉的狀態中醒來,三天的修煉讓陳江河再次進步。不過這些進步相比起之前可以說微乎其微,陳江河對此已經十分滿意。


    經過兩個小時的車程,一行三人開車駛出國門。


    陳江河心中有些感慨,之前他在海外執行任務的時候大多數都在中東以及美洲,還沒來過安南。


    這是他第一次踏上安南的國土。


    通過海關之後,又行駛了半個小時才抵達洪主觀附近,洪主觀位於一座七八百米的山峰上,遠遠望去巍峨入雲,倒有幾分仙家洞府的縹緲之感。


    隻不過。


    陳江河顧盼四周,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是自己的錯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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