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


    陳江河與王婧姍發現劉瑤已經不見了蹤影。


    “會不會是因為害怕跑去通風報信了?”陳江河開玩笑似的說道。


    王婧姍立即說道:“不太可能,雖然我和她的接觸不算多,但我看得出來她不是那種人。”


    陳江河點點頭,“這麽說來,應該是出事了。”


    王婧姍默然。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沒有之一。


    “多半與劉家有關,隻有劉家才有這個能力。”王婧姍思考片刻後說道。


    二人打算吃完早餐後去一趟劉家。


    不管怎麽說劉瑤都算是陳江河的人,如果真是劉家對她動手,那麽陳江河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吃完早餐。


    二人離開酒店,來到酒店門口的時候一名麵青鼻腫的中年人快步跑到陳江河與王婧姍麵前,王婧姍被這個突然出現的中年人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一步站在陳江河身後。


    撲通!


    中年人跪在地上,給陳江河磕頭。


    陳江河目光閃爍已經有了猜測,果然這名中年人開口說道:“您就是陳先生吧,我是劉瑤的父親劉旭輝。昨晚劉瑤跑回劉家想要勸說老爺子放棄對你動手,結果被老爺子吊在家門口,至今都沒有放下來。”


    “陳先生,求求您出手救我女兒,我就是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


    陳江河與王婧姍對視了眼。


    顯然。


    他們的猜測是正確的。


    陳江河吸了口氣,對劉旭輝說道:“帶路吧。”


    劉旭輝沒想到陳江河答應得這麽痛快,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直到陳江河再次開口提醒,劉旭輝才說道:“好好好,我現在就帶二位去劉家。”


    半小時後。


    陳江河與王婧姍來到劉家門口。


    看著眼前占地麵積不小的別墅庭院,王婧姍笑道:“這就是四大家族的底蘊麽,放眼紫荊島確實沒有幾個家族能與之匹敵,這也是劉家底氣的來源。”


    “我女兒就被掛在半空,請陳先生出手。”劉旭輝顧不上其他,隻想救下自己女兒。


    陳江河頷首,走到劉家大門口。


    三人一眼就看見劉瑤被吊在大門的門梁上,劉旭輝呼喚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劉瑤的回應,讓他擔心劉瑤已經死了,“我的女兒命太苦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替她受罪。”


    王婧姍蹙眉說道:“還有呼吸,不必太過擔心。”


    陳江河眉頭同樣緊皺,語氣冷漠地說道:“劉家真有意思,將一切罪責遷怒於一個小姑娘身上,這是在掩飾他們的無能麽。”


    說話之間,陳江河已走到門梁下。


    一道內氣飛出,當即斬斷捆住劉瑤的繩索,陳江河抬手接住從天而降的劉瑤。


    劉瑤被驚醒,但氣若遊絲極其虛弱。


    睜開眼看見陳江河麵孔的時候,劉瑤還有些不敢相信,“陳先生,真的是你麽?”


    “我……”


    “我是不是在做夢?還是說,我已經死了?”


    陳江河淡淡說道:“你沒死,我是來救你的,你再撐一會兒我再送你去醫院。”


    劉瑤感激涕零,哽咽道:“好!”


    一旁的王婧姍說道:“你若是感覺累了,就先合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劉瑤突然意識到什麽,連忙對陳江河說道:“陳先生,你們快離開劉家,他們已經準備好對付你的方法。劉家已經成為凶險之地,不可久留。”


    “走?”陳江河笑了。


    “傷了我的人,我怎麽可能走?我會讓劉家付出十倍於此的代價。”


    劉瑤大驚失色。


    不等她說些什麽,陳江河就讓劉旭輝接過劉瑤,與王婧姍並肩走進劉家別墅庭院。


    “阿瑤,我先送你去醫院。然後我們回內地生活,劉家不敢把觸手伸到內地的。都怪爸爸沒用,讓你跟著我吃苦。”劉旭輝說道,劉瑤眼看陳江河走進劉家,於是對劉旭輝說道:“爸爸,我想看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與陳先生同在。”


    劉旭輝神色著急,壓低聲音說道:“你瘋了嗎,老爺子他們正在氣頭上,肯定不會放過陳先生的。況且劉家準備充分,陳先生很有可能陰溝裏翻船。”


    留下來可能會受牽連。


    劉瑤目光堅定地說道:“陳先生是為我而來,如果我現在選擇離開,豈不是恩將仇報?”


    “我與他同在!”


    劉旭輝拗不過女兒,隻能從了女兒的心願,“罷了,今天我們豁出去了,大不了一起死。”


    就這樣。


    一行四人先後進入庭院。


    劉家榮仿佛早就知道陳江河會來,因為他的人在暗中盯著劉旭輝的一舉一動。


    在劉旭輝接觸陳江河的第一瞬間,劉家榮就已經布置好。


    劉家榮正坐在庭院的太師椅上,以高高在上的姿態藐視陳江河,“沒想到你竟然敢來,出乎我的意料。”


    劉沁鬆咬牙切齒說道:“爺爺,就是這個狗東西,是他把我打成現在這個模樣!”


    “您一定要教訓他!”


    陳江河不語。


    一旁的王婧姍麵無表情說道:“恬不知恥,分明是你先對陳江河動手,然後被陳江河反殺。我若是你,根本沒臉沒麵說出這種話,真夠丟人現眼的。”


    “爺爺,您聽聽這女人的話,太不像話了!在紫荊島一畝三分地上,什麽時候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與劉家對話?”劉沁鬆一個勁鼓動劉家榮對二人動手。


    劉家榮並不著急。


    人老成精的他,有的是手段對付陳江河。


    陳江河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梁成海的身影,劉家榮似乎知道陳江河在想什麽,淡淡說道:“我知道你在找梁大宗師的身影,恐怕你今天要失望了,梁大宗師仍然閉關未出。但再過幾日,興許就能出關為弟子報仇。”


    聞言。


    陳江河把目光放在劉家榮身上,“既然梁成海不在,你何來的底氣與我這般叫囂?”


    劉家榮微笑道:“年輕人,你在這個年紀就成為宗師,確實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但這個世界的運轉規則並不是武者所主導,而是現實世界中的秩序締造者。”


    劉旭輝提醒道:“劉家與島上的治理機構有很深的淵源,所以有關部門可能會派人來幫助劉家。”


    王婧姍聽到劉旭輝的話後失笑道:“我還以為有什麽過人的法子,原來隻是仗勢欺人而已。”


    這番話讓劉家榮心底很不舒服。


    “爺爺,這個女人真沒眼力見,要不搞定他們之後你把這個女人交給我來處置?”劉沁鬆說道。


    劉家榮抬手,打斷劉沁鬆的話。


    這都什麽時候了,劉沁鬆居然還想著玩女人?


    “武者固然強大,但是島上的治理機構乃是暴力機器,你若是與他們為敵的話會淪為罪犯,為整個華國所不容。”劉家榮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殺機。


    王婧姍噗嗤笑出聲來。


    如果紫荊島的治理機構腦子沒有進水的話,根本不可能派人對付陳江河。


    因為陳江河乃是軍部要員,即將晉升二星將官。


    劉家榮看見王婧姍還笑得出來,怒氣更加洶湧,坐在一旁的劉沁鬆又說道:“爺爺,別跟這些人浪費口水了,先把這個女人抓起來,讓我好好審訊審訊,至於這個姓陳的家夥就留給梁大宗師收拾。”


    陳江河搖搖頭說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


    敢動陳江河女人的主意,無異於自殺。


    還不等劉沁鬆說些什麽,陳江河指尖飆射出一道內氣,直接把他的膝蓋骨洞穿!


    劉沁鬆疼得哇哇大叫。


    疼!


    太疼了!


    劉家榮悚然大驚,連忙讓下人把劉沁鬆保護起來。


    隻是當他看見劉沁鬆傷勢之時臉色變得陰沉無比,膝蓋受到這種傷勢意味著劉沁鬆這輩子已經沒有辦法站起來,本該光明的一生就此被毀掉。


    聽著劉沁鬆的哀嚎,劉家榮怒不可遏。


    他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而後睜開眼望向陳江河,“姓陳的,你是不是太霸道,太過分了?這裏是紫荊島,不是你們胡作非為的內地,在這裏沒有人能夠保得了你!”


    話音落下。


    別墅主建築樓頂出現三把狙擊槍,一樓客廳內則是湧出十幾名身穿特戰服的持槍戰士。


    除此之外還有庭院的門口,同樣有十幾人湧進來。


    這些人無一例外手中都持有槍支,足足三四十杆槍口瞄準陳江河的腦袋。


    現場氣氛壓抑到極致。


    劉旭輝臉色慘白,在如此恐怖的景象麵前隻能瑟瑟發抖,“阿瑤,我早就說過劉家已經做好十全準備,這下我們走不了了。”


    劉瑤緊抿嘴唇。


    隻不過她慌張的內心在看見陳江河平靜的臉色也跟著平靜下來。


    這是陳江河給予她的信心!


    劉瑤語氣篤定,對父親劉旭輝說道:“爸爸,你相信我麽?”


    劉旭輝愣了下,最後還是點點頭,“當然,爸爸如果不相信你的話還能相信誰?”


    “那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陳先生會沒事的,我們也會沒事的,你不要太過擔心了。”劉瑤的話讓劉旭輝愣住,他下意識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陳江河。


    不知怎麽回事,他急躁的內心漸漸平靜下來。


    難道陳江河能把這些人全部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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