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轉眼過去。


    張小樓一開始確實覺得陳江河提供的訓練計劃很不合理,每次她都隻能堅持到一半,這已經是她的極限。


    不過張小樓始終沒有想過放棄。


    隻有這樣才能距離陳江河更近一些,所以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始終在咬牙堅持。


    陳江河把一切看在眼底。


    其實這份訓練計劃對於張小樓來說確實有些超綱,陳江河本意是想讓張小樓知難而退,結果非但沒讓張小樓望而卻步,反而激起了她潛在的勝負欲。


    連陳江河都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若是能夠堅持下來,對她來說應該算是好事吧。”陳江河喃喃自語。


    張小樓正在訓練的時候,陳江河現身指導。


    這讓張小樓感到驚喜,於是嚴格按照陳江河的指導進行訓練,並且向陳江河提出自己在訓練過程中遇到的疑惑,陳江河一一解答,讓張小樓大受裨益。


    在休息的間隙中。


    張小樓擦拭額頭上的汗水,對陳江河說道:“請陳大哥放心,我不會放棄的,早晚有一天我會追上你的腳步。”


    “那自然最好不過。”陳江河笑道。


    “不過你要注意休息,不要讓自己過於勞累,更不要想著一蹴而就,這樣隻會適得其反。”


    張小樓側耳傾聽,默默記在心上。


    經過陳江河的認真指導,張小樓果然有了起色。


    看著張小樓一點點進步,陳江河內心會有些許滿足感,偶爾也會讓他想起遠在峨眉山的江愁眠。


    不知道她在那邊過得好不好?


    正當陳江河思緒飄向華國西南的時候,一陣電話鈴聲將他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之中。


    是王婧姍的來電。


    陳江河接通電話,“王大警官,現在不是上班時間麽,你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


    “出大事了。”王婧姍的四個字讓陳江河愣了愣。


    以往無論發生多大的事情,王婧姍都有興趣跟陳江河打趣,但這次她語氣卻無比凝重,陳江河皺眉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跟我詳細說來。”


    王婧姍深吸了口氣後說道:“齊劍鋒死了。”


    陳江河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不過隻是個紈絝二代死了而已,怎麽也不能算是大事。


    不等他開口。


    王婧姍又說道:“死的時候全身幹癟,好像是被魔人所害。”


    陳江河到嘴邊的話語立馬收了回去,意味深長說道:“收回我剛才的想法,這確實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齊劍鋒死了。


    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不過他死於血魔宗之手,就讓這件事情注定小不了。


    陳江河獲悉案發地點後趕往現場,袁長河正在這兒調查,王婧姍揉揉太陽穴說道:“今天京城已經打來許多通電話,讓我們盡快在最短的時間內破案,否則我們這些人都得遭殃。”


    “應該是齊家發話了吧。”陳江河好笑。


    說實話。


    齊劍鋒死了他隻會拍手叫好,沒什麽值得惋惜的。


    不過齊家通過明麵上的體係給東海方麵施加壓力,這股壓力已經傳導到王婧姍身上,王婧姍嗯了聲後說道:“齊家對此十分生氣,認為我們沒有保護好齊劍鋒,你不覺得這是無稽之談麽?”


    陳江河點點頭。


    齊劍鋒還不至於需要人專門保護,若真要這樣做的話整個社會都亂套了。


    “先不說這些,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陳江河說道。


    王婧姍發出聲歎息,“這就是我們發愁的地方,我們到現在為止沒有得到任何線索,齊劍鋒就像是憑空消失了四五天然後又突然出現一樣,處處充滿詭異。”


    “一點線索都沒有?”陳江河皺眉。


    “一點都沒有,殺他的人把線索處理得非常幹淨。”王婧姍始終沒有得到線索,讓她愁眉不展。


    陳江河吸了口氣,“看來這次遇到狠茬子了,很有可能是上次在臨州遇到的那名神秘人所為,這是在給我下馬威。你們繼續追查線索,我會通過我的方式緝凶。”


    王婧姍點點頭。


    事已至此,隻能全力以赴,至於有沒有結果就看老天爺的臉色。


    趁著王婧姍調查現場,陳江河來到袁長河身邊。


    袁長河將自己的初步判斷告訴陳江河,“齊劍鋒死於腦部被人以巨力重擊,進而導致腦子被震碎,死之後又被人吞噬血之精氣,手法相當粗糙。”


    與血魔宗的人打交道多了之後,袁長河已經摸索出一套屬於自己的經驗。


    陳江河饒有興致問道:“也就是說,對齊劍鋒下手的人是血魔宗剛入門的弟子?”


    “不錯。”袁長河點頭。


    “不是臨州那名神秘人,現在又蹦出一名血魔宗的新弟子,這血魔宗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足以讓咱們頭疼了。”陳江河臉色不太好看,在他的地盤上鬧出這種事情就是在給他下馬威,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若是讓他抓住凶手,一定會讓其碎屍萬段。


    在二人談話的時候,又有人抵達案發現場,正是齊家的齊秀傑與齊龍虎。


    齊龍虎表情悲傷。


    對於自己這個弟弟齊龍虎深有感情,所以在看見齊劍鋒屍體的時候齊龍虎忍不住落淚,並且詢問陳江河是誰動的手,齊龍虎想要為自己的弟弟報仇。


    陳江河搖頭表示不知。


    “你們是怎麽搞的?我們齊家的子弟竟然在東海遇害,你們甚至找不出凶手?”齊秀傑直接對陳江河一頓亂噴,並且還說道:“虧你還是昆侖東部分區的負責人,你到底能夠負責個啥!要我說,你如果不能在三天時間內找出真凶,你就辭職吧!”


    陳江河皺眉。


    對齊秀傑這番話感到憤怒。


    不過袁長河拉住陳江河,沒讓二人發生爭執。


    畢竟他們理虧。


    齊龍虎悲傷過後,齊秀傑有意無意問道:“龍虎,劍鋒跟誰有過矛盾衝突?你仔細想想,而且那個人還要有實力殺死他,你應該能夠想出來吧?”


    齊龍虎一怔,而後下意識望向陳江河。


    陳江河眉頭擰得更緊。


    齊龍虎很快收回目光,搖搖頭自語道:“不對,不可能是他。”


    “龍虎,你在嘀咕什麽呢?是不是想到了誰?是不是陳江河?”齊秀傑追問,讓自己表現得極其憤怒。


    齊龍虎聞言臉色微變,慌忙說道:“小叔叔,不可能是陳江河,他現在是昆侖東部分區的負責人,怎麽可能是他?而且陳江河胸襟寬闊,不會為了這點小事殺死劍鋒。”


    齊秀傑壓根沒有聽齊龍虎說的這些廢話,誰是凶手他最清楚不過,於是齊秀傑後退幾步與陳江河拉開距離,緊接著嚷嚷道:“我明白了,你跟齊劍鋒有仇,所以你殺死了齊劍鋒,對麽?”


    “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隻有你有這個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殺死齊劍鋒,我想不到有第二個人能夠做到這點。”


    麵對齊秀傑的指控,陳江河並沒有感到生氣,而是深深看了眼齊秀傑後問道:“我跟你之間,似乎沒有矛盾吧?”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想說我誣賴你麽?笑話,我可是堂堂齊家的子弟,根本不屑於做這種事情,我比誰都想知道凶手是誰。”齊秀傑說得義憤填膺,就好像人真的是被陳江河殺害。


    袁長河站在中間調解二人的矛盾。


    齊秀傑依然不依不饒,甚至還冷笑道:“你們是不是忘了,陳江河為什麽能在這麽年輕就成為宗師,肯定是因為他修煉了血魔宗的邪惡功法,那部功法以修煉速度迅速而聞名。”


    “陳江河,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一時間。


    所有人都向陳江河投去怪異的目光,仿佛陳江河當真是殺人凶手。


    便是連袁長河,都升起絲絲疑慮。


    難道——


    陳江河真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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