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愁眠換了身衣服出現在陳江河麵前。


    看見母親和陳江河表情怪異,目光也有些躲閃,江愁眠懷疑二人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


    她隨口問了一句,被丁佩琴搪塞過去。


    江愁眠隻能作罷,然後拉著陳江河上車要送他回家。


    丁佩琴看著車子遠離,這才收回目光苦笑道:“轉眼間,女兒已經長大了。”


    一陣感慨之後,丁佩琴才把江城濤扛回房間,讓江城濤側躺之後丁佩琴又跑去衛生間打來熱水準備為江城濤擦身子。等到她把熱水端回房間,卻看見江城濤已經坐在床上。


    “老江,你怎麽了?”丁佩琴快步走過去。


    江城濤坐在床上,一言不發的模樣看起來確實有些可怕。


    丁佩琴把手放在江城濤麵前晃了晃依然沒有得到回應,這令丁佩琴徹底慌了,拿出手機準備給江愁眠打電話讓她先回家一趟,江城濤突然說道:“我沒什麽事情。”


    “小陳已經走了麽?”


    丁佩琴再三確認江城濤沒什麽大礙,這才鬆了口氣說道:“嗯,愁眠送他回家了。”


    “呼……”


    江城濤鬆了口氣。


    丁佩琴這才意識到江城濤或許並沒有這麽醉,遲疑道:“你是不是在裝醉?”


    “被你看出來了?”江城濤詫異。


    丁佩琴把毛巾扔回水盆裏,沒好氣地說道:“咱倆都多少年的夫妻了,你在想什麽難道我還不知道?不過你也太不厚道了,跟自己未來的女婿喝酒,居然裝醉。”


    “對了,你不是說要去見那位陳大師麽,結果怎麽樣?怎麽是陳江河把你送回來的?”


    江城濤苦笑道:“我不知道怎麽麵對陳江河,所以就裝醉了。


    “啊?”丁佩琴更加詫異。


    江城濤這才把事情原委告訴丁佩琴,丁佩琴聽後倒吸涼氣說道:“等等,你的意思是陳江河就是那位陳大師?我的天,你沒有騙我吧?”


    “這麽大的事情,我哪敢騙你?”江城濤嘴巴苦澀。


    “要不是發生了這麽尷尬的事情,我怎麽可能裝醉?唉,不過也好,陳江河有能力保護咱們的女兒不受傷害。”


    丁佩琴神色震驚地喃喃道:“你該不會就這麽信了他的話吧?”


    江城濤皺眉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還記不記得陳江河一開始是怎麽說的?他告訴我們隻是退伍兵而已,現在搖身一變成為特種兵,如果不是你偶然撞破他是陳大師這層身份,說不定你還未必會知道這些。”丁佩琴說道。


    “你的意思是,陳江河身份遠不止這麽簡單?”江城濤驚了。


    丁佩琴嗯了一聲,“我的猜測就是如此,總覺得陳江河神秘莫測,或許還有多重身份。”


    江城濤沉默了。


    這次陳江河隻說自己是特種兵,下次是不是就成了將官?


    他都不敢往下想了。


    二人對視了眼。


    丁佩琴說道:“不管怎麽說,隻要我們確定他真心實意對愁眠好就行,何況他還這麽有能力。”


    有些事情,難得糊塗。


    江城濤深以為然,打算日後不再幹涉二人的感情。


    另一邊。


    江愁眠已經把陳江河送到家。


    陳江河苦笑道:“愁眠,其實我真沒什麽事,一點都沒有醉。”


    以他的身體素質,再幹五斤老白幹都沒事。


    江愁眠沒好氣地說道:“你還說自己沒有喝醉,都開始說胡話了,我今晚得好好照顧你。還是說,你在家裏藏了別的女人,不敢讓我看見?”


    “你想哪兒去了?”陳江河臉色怪異。


    “那不就得了,我還進你家看過呢,帶我進去參觀參觀。”江愁眠說著就要往家裏走去。


    陳江河突然說道:“我是怕你的名聲……”


    江愁眠停下腳步,回頭莞爾笑道:“連我都不怕,你一個大老爺們怕什麽?再說了,咱們現在是什麽關係你不會不知道吧?快別磨蹭了,看起來比我還優柔寡斷。”


    陳江河感受到江愁眠的真誠,瞬間明白了什麽,便走上前掏出鑰匙打開大門。


    “你先在沙發上坐一會兒,我去打水給你洗把臉。”江愁眠說道。


    陳江河照做。


    江愁眠在屋內轉了一圈,頓時露出詫異的表情。


    屋內收拾得整整齊齊,要知道她已經做好要幫陳江河收拾房間的準備,沒想到比自己房間還要整潔幹淨。


    真是令人汗顏。


    更令江愁眠驚訝的是,客廳裏掛著許多古董字畫,都是貨真價實的古董!


    這些古董價值算在一起,比這幢別墅還要值錢。


    “陳江河到底是什麽來頭?”江愁眠越來越好奇,同時又開始生悶氣,陳江河居然什麽都不告訴她。


    還能不能坦誠相待了?


    陳江河也很納悶,江愁眠剛進屋的時候還是很高興的,怎麽打了一圈水回來臉色就有些發黑?


    自己哪兒招惹她了?


    陳江河百思不得其解,隻能自己接過毛巾洗臉。


    江愁眠氣鼓鼓坐在陳江河身旁,陳江河見狀沒忍住開口問道:“愁眠,你到底怎麽了?”


    “沒什麽!”江愁眠氣鼓鼓說道。


    陳江河:“……”


    “呃……”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告訴我你的想法,我才知道你為什麽不高興。”


    江愁眠欲言又止,最後又說道:“算了,我就是生自己的悶氣而已,跟你沒有關係。”


    “呃……”


    陳江河撓撓頭。


    女人心海底針,古人誠不我欺。


    江愁眠的壞心情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一會兒就恢複如常。


    陳江河也說道:“時候不早了,你要回去了麽?”


    江愁眠幹咳了幾聲,臉色不自然地說道:“大半夜的,你讓我一個女人獨自回家,就不怕我遭遇危險?”


    陳江河了然。


    在江愁眠疑惑的目光中,陳江河起身披了件外套,“走,我送你回家。”


    江愁眠:“……”


    陳江河發現江愁眠臉色再次發黑,還沒來得及開口關心,江愁眠就咬著嘴唇說道:“陳江河,你真是一個鋼鐵直男!”


    說完這句話之後。


    江愁眠直接衝上去抱住陳江河,在他懷中蹭了會兒後抬起巴掌大的臉蛋,雙頰分明已經爬升起紅暈。


    “陳江河,我想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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