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江城濤夫妻二人回到家裏。


    看見丁佩琴一臉鐵青的模樣,江城濤一個字都不敢吭,生怕被丁佩琴怒罵一通。


    他也知道,自己理虧。


    丁佩琴坐在沙發上,注意力逐漸放在陳江河贈送她的禮物盒子上,猶豫著要不要拆開看看。


    “我先給你泡杯茶,你冷靜冷靜,然後告訴我你做錯了什麽。”丁佩琴轉頭對江城濤說道。


    江城濤一聽就知道丁佩琴要給他泡陳江河送的茶葉。


    那玩意能喝?


    當然。


    他不敢在丁佩琴處於氣頭之上時說這些話,隻能老老實實點頭道:“謝謝我的老婆大人。”


    丁佩琴嗯哼了聲,然後起身給江城濤泡茶。


    正如江城濤所想那樣,丁佩琴用的確實是陳江河贈送的茶葉,確實抱著懲罰江城濤的心思而去。


    隻不過泡好茶之後,一股十分特殊的茶香味在客廳裏飄蕩,使得原本不抱什麽希望的江城濤突然坐直了身子,驚疑不定地說道:“咦,陳江河送的是什麽品種的茶葉,我怎麽從來沒有聞過這麽特殊的茶香?該不會有什麽科技在這裏麵吧?”


    丁佩琴白了眼江城濤,“你就說喝不喝就完了。”


    “嘿嘿,當然要喝。”江城濤說道。


    從丁佩琴的手中接過茶杯,江城濤忍不住抿了一口。


    茶水順著他的喉嚨進入腹部,口中的茶香怦然散開,使得江城濤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他震驚了。


    這到底是什麽茶葉?


    他,怎麽從來沒有喝過類似的茶?


    丁佩琴看見江城濤的表情怪怪的,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城濤,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如果不能喝的話就扔了吧,千萬別勉強自己。”


    她雖然生氣,但還是很關心丈夫。


    江城濤似乎沒有聽見丁佩琴的呼喊,又下意識抿了幾口,直到丁佩琴的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後才回過神,迎上丁佩琴焦急與緊張的目光,江城濤眸光變得古怪起來,“真是怪了,我從來沒有喝過這麽古怪的茶水。不是不夠香,而是香得十分自然,有一股無與倫比的醇厚感。可我品嚐過千百種茶葉,唯獨沒有品嚐過陳江河贈送的茶葉。”


    “會不會是有什麽科技在裏麵?”丁佩琴詢問道。


    江城濤直接搖頭道:“不是,這應該是純天然的茶葉,如果有什麽科技的話我一下子就能喝出來。隻是這茶葉到底是什麽來頭,天底下怎麽可能還有我沒喝過的茶?”


    丁佩琴聞言鬆了口氣。


    遲疑道:“這麽說來,陳江河或許還真有點本事,能夠搞來你從來沒有喝過的茶葉。”


    “那他送給我的項鏈……”


    江城濤也意識到了這點,對丁佩琴說道:“你打開看看那是什麽,我十分好奇他給你送了什麽禮物。”


    丁佩琴嗯了聲,取來禮品盒打開。


    隻見禮品盒子裏躺著一條鑲嵌著粉色鑽石的項鏈,粉色鑽石在客廳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靚麗動人,丁佩琴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過去,吃驚道:“這條項鏈的質感太好了吧,看起來不像是凡俗製品。”


    “真的?”江城濤湊上來,仔細打量項鏈。


    不過江城濤眼光不怎麽行,一下子沒能看出個之所以然。


    他將項鏈放在手心,又拎起來在丁佩琴麵前比劃了幾下,“你真別說,跟你挺搭配的。”


    丁佩琴很高興,戴上項鏈之後整個人像是年輕了十幾歲。


    她再次打量項鏈上的粉色鑽石,狐疑道:“我怎麽覺得,這塊粉色鑽石不像是假的?你還記不記得,前段時間國外拍賣過一塊粉色鑽石,比這條項鏈上的粉色鑽石稍微大一些,拍出了三個億的高價?”


    江城濤點頭,當然記得。


    “我當時有幸親眼見過那塊粉鑽,跟我這塊好像沒什麽不同。如果這塊粉鑽是真的,這條項鏈怎麽說也值上千萬了。”丁佩琴說道,讓江城濤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震驚地說道:“也就是說,愁眠沒有欺騙我們,陳江河確實住在臨州富人區的獨棟別墅?”


    “我這茶葉也不像是假的,而且我能夠品出很貴的味道。”


    “咱們該不會招惹了一位頂級富二代吧?”


    丁佩琴也傾向於認為陳江河來頭不小,不過頂級富二代就有點扯了,畢竟陳江河也說自己是孤兒,正常人應該不會拿這個開玩笑。


    “算了。”


    “明天我拿這條項鏈去找人檢驗一下,就知道是什麽成色了。”丁佩琴說道。


    江城濤也說道:“那我也拿茶葉去找人嚐一嚐。”


    丁佩琴突然想到了什麽,對江城濤說道:“哼,如果陳江河來頭不小的話,那你就麻煩了。你自己在飯桌上說了什麽,應該沒有忘記吧?”


    江城濤隻能訕笑。


    次日一早。


    夫妻二人分頭行動,一人跑去市裏舉辦的珠寶鑒賞會,另一人則是跑去省茶葉協會。


    丁佩琴揣著項鏈來到珠寶鑒賞會,參加這個鑒賞會的都是臨州市的富家太太,而且彼此都互相認識,唯獨丁佩琴在這些人當中有些格格不入,這也是因為她太久沒有回國,導致與之前的人關係淡了許多。


    正當丁佩琴忐忑等待國際珠寶大師出場的時候,一隻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丁佩琴回頭望去,隻見一名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正站在自己身後,貴婦笑嗬嗬說道:“佩琴,怎麽不認識我了?”


    “你是……”丁佩琴隱約覺得有些熟悉。


    “我是曾曉敏啊。”貴婦說道。


    丁佩琴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恍然大悟,曾曉敏跟她之前算得上是朋友,不過後來二人玩不到一起所以就淡了關係,丁佩琴仔細瞧了眼曾曉敏動過刀子的玻尿酸臉,“你不說我還沒認出來呢,好幾年不見你又漂亮了許多。”


    當年曾曉敏沒少陰陽怪氣自己,所以丁佩琴現在也以牙還牙。


    曾曉敏沒聽出來丁佩琴的陰陽怪氣,隻以為丁佩琴在誇獎她,有些自傲地掩嘴笑道:“那是自然,我嫁了個好老公,五指不沾陽春水當然能夠永葆青春了,不過這也是你羨慕不來的。”


    丁佩琴連忙說是,不想與曾曉敏有什麽交集。


    曾曉敏炫耀似的說道:“你老公今天怎麽沒有來,在我印象中,你的老公好像是個書呆子吧?”


    “我老公比你老公差多了,我老公除了有點錢之外一無是處。”


    “唉,我真的太煩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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