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抱著周淑婷離開臨州國賓館,以最快的速度送往醫院救治。


    在開車的途中,江愁眠打來電話問詢狀況,陳江河把周淑婷的遭遇告訴她,江愁眠聽後也是義憤填膺,也直接趕往醫院。


    國賓館內。


    酒店經理看見陳江河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生離開,有些後怕地說道:“齊家公子玩得太花了,幸好我沒有阻攔這位陳先生,不然我可能就是在助紂為虐。”


    他突然想到什麽,對安保隊長說道:“你去看看齊家那位是什麽情況?”


    不久後。


    安保隊長一臉驚恐地跑回來,酒店經理意識到了什麽,皺眉問道:“情況很嚴重嗎?”


    “豈止嚴重,差點就打死了。”安保隊長說道。


    酒店經理也被嚇一大跳,連忙問道:“真有這麽嚴重?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安保隊長搖頭。


    酒店經理拍了拍額頭,如果齊劍鋒死在他們酒店的話他們都得遭殃,於是他一分鍾都不敢耽誤,立馬拿出手機打120。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可千萬不能讓齊劍鋒掛在咱們這兒,掛在醫院也比咱們這兒好。”


    “求求了。”


    安保隊長一陣無語。


    在國賓館緊鑼密鼓救治齊劍鋒的時候,陳江河已經把周淑婷送到市一醫院。


    幸好的是經過醫生檢查後,周淑婷並沒有遭受致命性傷勢,隻是一些皮外傷以及腦震蕩而已。


    醫生還說道:“幸好你及時把她送來醫院,不然就算治好也會留下後遺症。”


    “她這個情況,得住院幾天。”


    陳江河又問了幾個問題,得知周淑婷確實沒有大礙之後才鬆了口氣。接下來就是清創,然後縫合傷口,所以陳江河隻能站在走廊上等待。


    過了幾分鍾,江愁眠匆忙趕來。


    “怎麽樣?小周沒事吧?”江愁眠開口詢問。


    陳江河吐出口濁氣,而後說道:“正在縫傷口,醫生說了沒什麽大礙,隻是腦震蕩而已。”


    江愁眠聞言也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這齊劍鋒也真是的,以他的身份與地位,哪裏的女人不是招手就來?為什麽要為難一個小姑娘,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說著說著,江愁眠突然看向陳江河。


    “等等!”


    “你沒把齊劍鋒怎麽樣吧?”


    她最擔心的是陳江河意氣用事,把齊劍鋒宰了。


    陳江河搖搖頭說道:“放心,他死不了。”


    江愁眠順著陳江河的話往下說,“死不了就是受了很嚴重傷勢的意思,不管怎麽說齊家肯定會大怒,我們要怎麽迎接齊家的怒火?”


    “江總放心吧,齊家要是來找麻煩,我也不是吃素的。”陳江河說道。


    江愁眠欲言又止。


    陳江河有時候真的過於衝動,這對他來說有利有弊。


    壞的地方在於有可能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好的地方是許多複雜的事情會被陳江河以蠻力破局,說不清這種性格是好還是壞。


    如果齊家真的降罪,那麽她能做的就是與陳江河站在一起。


    一起承擔!


    二人在走廊等了半小時,醫生才從科室裏走出來,“你們就是患者的家屬吧?我們用的是美容針,不會在傷口留下疤痕,而且病人已經醒了,接下來準備轉入普通病房。”


    “謝謝醫生。”陳江河說道。


    醫生笑著說道:“謝我幹什麽,這是我的本職工作。”


    “你們跟患者聊聊吧。”


    周淑婷被轉入普通病房,陳江河與江愁眠走進病房的時候她頭上已經綁著紗布,而她則坐在床上發呆。


    直到陳江河二人進入病房十幾秒之後她才反應過來。


    “陳大哥,江姐姐……”


    “我,我這是怎麽回事?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周淑婷腦袋幾乎炸開,丟失了部分記憶片段。


    江愁眠拉著她的手柔聲說道:“你被齊劍鋒欺負了,是陳江河把你從國賓館救了出來。”


    經過江愁眠的提醒,周淑婷才逐漸想起來昏迷前發生的事情,身子也開始發抖,那個場景單單是回想起來就讓她感到後怕不已。


    “謝謝陳大哥。”周淑婷更咽著說道,聲音也在發抖。


    “要不是陳大哥,我……”


    她已經說不下去了。


    江愁眠輕聲安慰道:“別怕,現在你已經安全了,齊劍鋒已經被你陳大哥教訓。”


    周淑婷心中感動不已,竟無語凝噎。


    陳江河上前說道:“小周,醫生說你接下來幾天需要好好休息,明天你就讓小樓幫你請假。如果有什麽問題,你直接給我打電話。”


    “嗯嗯。”


    周淑婷用力點頭。


    陳江河看了眼時間,“已經很晚了,你先好好休息。”


    周淑婷對陳江河產生了依賴,尤其是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她對陳江河的依賴更加嚴重。聽到陳江河要離開,她內心多少有些失落。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在陳江河內心的分量並不重。


    甚至可以這麽說——


    一點分量都沒有。


    江愁眠又撫慰了幾句話,然後才與陳江河離開病房。剛走出病房,還沒離開呢二人就看見一名幹瘦的中年人快步走進病房內。


    “他是誰?”江愁眠疑惑。


    陳江河搖頭,表示不知道。


    江愁眠想了想後提議道:“先看看再說,要是壞人的話就麻煩了。”


    “聽你的。”陳江河頷首。


    二人來到門口,聆聽病房內的對話。


    病房內。


    周淑婷看見中年人進來,立馬擦拭了眼角的淚水說道:“爸,你怎麽來了?”


    這名中年人正是周淑婷的父親周品國,周品國聽見女兒的話後沒好氣地說道:“哼,我要是再不來,你豈不是把這天都掀了?”


    周淑婷啞然。


    原以為父親在看見她的慘狀之後,多少能有些安慰。


    而事實上,等來的是一通嗬斥。


    周品國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然後給你吃好喝好穿好,不就是為了讓你接近上層名流圈子麽?你特麽倒好,今晚居然拒絕齊少的好意,你知不知道這種機會是別人求之不得的?你要是答應齊少的條件,將來你就可以一躍成為臨州名媛!”


    “我不想陪齊劍鋒。”周淑婷低聲說道。


    “他不是好人,我不喜歡他。”


    周品國大怒,一巴掌甩在周淑婷的臉上,差點讓周淑婷的傷口崩開!


    “你特麽就是個賤種!”


    “齊少有什麽不好的,我聽說有個人為了救你,把齊少打成重傷,現在還在醫院裏搶救!你全憑自己心意做事,遲早會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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