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師父?該不會也是菜鳥吧?”


    陳江河的話讓樸靜吉大怒,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給我住口,我師父的實力很強,絕對不是你這種人所能褻瀆。”


    “你就說敢不敢應戰,別讓我小瞧你。”


    陳江河當然知道對方在用激將法,不過他也確實想跟所謂的高手過過招,免得身體機能退化。


    他淡淡說道:“時間,地點。”


    “下午三點,景福跆拳道館,不見不散!”樸靜吉說完這句話,便徑直掛斷電話。


    陳江河看了眼時間,距離三點還有兩個小時,睡完午覺過去也還來得及。他直接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江愁眠見狀沒有打擾他,而是去隔壁辦公室處理事務。


    到了下午兩點半,陳江河才悠悠醒來。


    洗了把臉,又跟江愁眠說明情況之後驅車前往景福跆拳道館,沒想到下車的時候竟然在跆拳道館門口遇見了一名熟人——


    蘇盛。


    這位臨州大學的武道社長自然也注意到了陳江河,麵露驚喜快步走上前,“陳大哥,你怎麽也來了?”


    陳江河反問道:“是不是樸全歡讓你來的?”


    蘇盛愣了下後點頭,“這麽說來,陳大哥也是被他們喊過來的?看來這幾個寒國人準備充分,想要在景福跆拳道館找回麵子。”


    “這些寒國人還真是輸不起,今天就讓他們徹底斷絕報仇的念頭。”陳江河笑道。


    看著充滿自信的陳江河,蘇盛內心的不安稍稍平複下來,但還是遲疑道:“陳大哥,我聽說樸靜吉把他師父都請出來了,據說他這位師父是跆拳道中的高手,實力極其強悍,如果事不可為的話千萬不要跟他們硬碰硬。”


    陳江河笑道:“你有心了。”


    蘇盛訕笑了幾聲。


    樸家兄弟二人出現在門口,似乎是因為有人撐腰,也使得兄弟二人下巴揚起很高,跟兩頭鵝似的趾高氣揚。


    樸全歡叫得最起勁,言語中充滿對二人的不屑,“你們怎麽賴在門口不敢進來,是不是已經怕了?哼哼,我師父等你們很久了。”


    蘇盛冷哼,沒打算跟樸全歡計較。


    陳江河則是毫不客氣地說道:“管好你的嘴巴,若是惹得我心情煩躁,我不介意一巴掌把你拍死。”


    樸全歡縮了縮脖子,瞬間閉上嘴不敢再言語。


    樸靜吉看見自己的弟弟這麽窩囊,氣不打一處來,對陳江河說道:“你的對手是我師父,有本事別在我們麵前耍橫,去擂台上見真章。”


    “帶路吧。”陳江河滿不在意。


    樸靜吉從來沒見過這麽囂張的人,心中暗道:“再讓你囂張一會兒,待會哭都沒眼淚!”


    步入景福跆拳道館,早已人滿為患。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寒國人,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來華國發展,聽說跆拳道館的館長要挑戰一名華國人之後自然激起了這些在外漂泊的寒國人的熱情,他們早早來到跆拳道館就是為了看館長把華國人踩在腳底,證明寒國比華國更強大!


    蘇盛麵對上百名寒國人的指指點點,頓覺肩上的壓力很大。


    他也在心裏為陳江河捏了把汗。


    陳江河麵色如常,比這大得多的場麵他不是沒見過,心中難以升起絲毫波瀾。


    在樸家兄弟的帶領下二人抵達擂台的正前方,隻見一名身穿白色跆拳道服的中年人正盤坐在擂台上閉目養神,即使陳江河二人到來也沒有睜開眼,依然自顧自調整呼吸與自身狀態。


    蘇盛咽了咽口水,對陳江河說道:“這也太裝逼了吧?”


    陳江河笑道:“花裏胡哨,不堪一擊。”


    這句話瞬間引來許多寒國人憤怒的目光,嘴裏嘰裏呱啦說著些聽不懂的話,就跟夏日夜裏的青蛙亂叫。


    樸靜吉冷哼道:“把你的嘴巴放尊重點,這位是我的師父金正炫,也是景福跆拳道館的老館主,你將會是我師父的手下敗將。”


    “現在可以開始了麽?”陳江河問道。


    樸靜吉看到陳江河神色如常,恨不得現在就看見他被師父踩在腳底的場景,但他還是壓下這股怒火,看了眼時間後沉聲道:“還不行,距離三點還有六分鍾,我師父是一位講規矩的前輩。說三點開始,就絕對不會提前,你老老實實等著吧。”


    陳江河差點笑出聲,心說這寒國人太會裝了。


    現在把金正炫架得越高,事後他就摔得越慘。


    六分鍾,他等得起。


    樸靜吉看見陳江河老老實實等待,以為他已經害怕了,發出聲冷笑之後與弟弟走到擂台的另一邊,那邊有大人物來訪。


    蘇盛也看向擂台對麵,臉色瞬間大變。


    陳江河覺察到蘇盛的異常,隨即問道:“小蘇,你認識對麵那名中年人?”


    樸家兄弟二人正圍繞在一名中年人麵前獻殷勤,那名中年人似乎覺察到了陳江河的目光,扭過頭來與陳江河對視片刻,二人的目光在虛空交鋒!


    中年人眼睛被刺疼,心中更是不悅。


    這邊。


    蘇盛急忙低下頭說道:“這位是我父親的直係領導,在臨州市內能夠排得上前十。父親曾經帶著我多次拜訪過他家,我至今都記得很清楚。”


    不過蘇盛的父親不會‘來事’,所以一直都沒有被提拔。


    “那他確實挺有實力的,為什麽跟寒國人走這麽近,還有他叫什麽名字?”陳江河問道。


    “梁濟武,陳大哥應該聽說過。”蘇盛回答。


    經他這麽一說,陳江河確實有了些印象,蘇盛繼續說道:“因為樸家兄弟二人的父親是寒國駐紮在東海的外國使團主事,早年梁濟武又在東海擔任過對外的相關職位,所以跟他們的關係很不錯。”


    陳江河恍然,原來如此。


    不過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胳膊肘往外拐。若是戰亂年代的話,這種人妥妥就是叛徒!


    二人談論之際,六分鍾時間悄然流逝。


    當鍾表的時針恰巧來到三點的時候,原本在擂台上盤坐的金正炫陡然睜眼,然後一下子站了起來。


    金正炫那雙鷹眸掃視一圈之後把目光落在陳江河身上。


    “你就是陳江河?”


    “明知必敗還敢來應戰,你倒是有點骨氣。很不錯,已經有資格當我的對手。”


    台下的寒國人聞言,熱情再次被點燃。


    蘇盛隻覺得自己要被寒國人的叫喊聲淹沒,也更加擔心陳江河的下場。


    保不準,真要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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