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秘書從始至終都站在江愁眠的這邊。


    公司上下都看得出來,洛水集團之所以會落魄到現在這個地步,一是因為失去了江老爺子的領導,二是因為許家在外部施加壓力,三就是江成明巧立名目侵吞集團資產。


    有尤其以第三條最可恨。


    江成明大怒,當即揚起巴掌要扇小秘書耳光,“你這個狗東西懂什麽,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江愁眠立即反應過來,立即擋在二人中間,直視江成明的眼睛說道:“這裏不是你隨便動手的地方,開除你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洛水獲得注資之後將會增加兩個董事會席位,也將由千鶴集團的人出任,是他們說要把你從洛水集團開除。你如果有什麽異議,可以直接給張總打電話。”


    “你怎麽不攔著?”江成明大怒。


    “我為什麽要攔著?千鶴集團能夠拯救洛水製藥,大伯隻需要做出一點小小的犧牲就能讓洛水起死回生,難不成大伯不願意為了家族事業奉獻?”江愁眠的話讓江成明語塞,最終也隻能鐵青著臉咬牙道:“好好好,江愁眠可真有你的,我還不稀罕在洛水工作了!”


    送走江成明,江愁眠還覺得這一切太不真實。


    回到辦公室之後,江愁眠抬頭看向積極性高漲的小秘書,“小禾,我是不是在做夢?”


    小禾甜甜笑道:“江總,您不在做夢,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江愁眠忐忑的心情終於平複。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千鶴集團跟洛水壓根沒有交集,張千鶴怎麽會突然伸出援手幫助洛水製藥?具體的合作條款她仔細看了三四遍,洛水集團居然是受益方。


    一切如在夢中。


    會不會是陳江河幫的忙?


    之前陳江河就說過,能夠幫助洛水集團渡過難關。


    “該不會真是他吧?”江愁眠自語。


    隨後她又搖搖頭,認為這不太可能,就算陳江河再怎麽講感情也不太可能為了風流一夜付出十個億的代價,江愁眠想到這裏的時候有些羞愧地喃喃道:“我這是想到哪兒去了?陳江河確實是個好人,或許也有辦法幫我的忙,但千鶴集團的這筆注資多半不是他引導的。”


    千鶴集團入股洛水製藥的消息如長了翅膀一樣飛向各地。


    臨州商界大部分人都得知了這則消息,都紛紛驚疑不定,猜不透張千鶴的想法。


    一些之前看在許政年麵子上對洛水製藥進行製裁的商業集團開始解禁,並且向洛水製藥拋出橄欖枝,以免被千鶴集團盯上。


    消息傳出,幾家歡喜幾家愁。


    愁的人自然是許政年父子,許鳳青得知消息之後氣得將病房裏的東西全部砸了,咆哮道:“為什麽?千鶴集團為什麽要幫洛水製藥,明明洛水製藥都快死了!”


    “又讓江愁眠躲過一劫!”


    “爸,咱們該怎麽辦?”


    “難不成我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對狗男女瀟瀟灑灑嗎?”


    麵對心態接近崩潰的兒子,許政年心疼地說道:“鳳青,爸爸不會讓你白白吃虧的。不過現在千鶴集團已經注資洛水製藥,現在咱們還去搞洛水製藥的話就是跟張千鶴作對,這不是明智的選擇。所以咱們隻能點對點,把江愁眠和陳江河解決就行。”


    許鳳青再怎麽不情願,也隻能接受這個決定。


    “爸,還要多久?”許鳳青攥緊拳頭,青筋暴突宛若一條條攀附的虯龍。


    許政年沉聲說道:“我已經讓人物色海外的頂尖殺手,三天內就能抵達國內。”


    三天之後,便是陳江河死期。


    許鳳青深吸了口氣,頂著雙赤紅的眸子咬牙切齒說道:“好,那就再讓他蹦躂三天,三天之後我一定要讓他跪在我麵前受死。”


    “阿嚏——”


    陳江河打了個噴嚏。


    他總覺得有人在惦記著他,想來應該是不懷好意的咒罵。


    從江愁眠別墅離開之後,陳江河就在市區內轉悠打算租個房好好生活,然後去追查誇父和女媧的下落,這才是他的首要目標。


    找了大半天,陳江河都不甚滿意。


    下午三點的時候。


    陳江河接到了一通未知來電,接通之後手機裏傳出一道女人的聲音,“陳先生,我是張千鶴張總的秘書杜鵑,張總有些話想讓我當麵跟您說,不知道您現在方不方便?”


    老張?


    有什麽事情不能在電話裏說?


    陳江河沒有拒絕,“行,那你過來吧,我在臨州大學附近。”


    半個小時後。


    二人在臨州大學校門口見麵,杜鵑並沒有讓其他人伴隨而是孤身前來,陳江河隻是掃了眼杜鵑就大概猜到她和張千鶴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杜鵑態度謙卑地說道:“陳先生真是人中龍鳳,天縱神武。”


    陳江河淡笑道:“你過獎了,咱們還是長話短說吧。老張找我有什麽事,必須讓你來跟我說?”


    杜鵑笑了笑後說道:“是這樣的,張總知道陳先生剛剛回國可能沒有落腳點,所以特意讓我來臨州為陳先生購置一套別墅,現在手續已經全部辦妥。”


    說著。


    她給陳江河遞來一個手提包。


    包裏裝著別墅的房產證、房間鑰匙以及具體地址。


    陳江河沒有接過手提包,而是抬頭望向杜鵑,“老張應該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接受被人贈送的東西,我更喜歡做交易。”


    “說吧,他想讓我幹什麽。”


    “醜話說在前頭,違法犯罪的事情我不幹。”


    杜鵑眼中流露出絲絲詫異。


    起初張千鶴如此看重陳江河的時候,她總覺得陳江河不太靠譜。可經過這短短一分鍾的交流,杜鵑就能看出來陳江河是個富有理想主義的青年,實力很強也值得信賴。


    她笑著說道:“陳先生果然很了解我們張總,張總也很了解陳先生。”


    “張總的千金張小樓將會在臨州大學就讀,雖說臨州距離東海僅有上百公裏,不過張總還是不放心大小姐的人身安全,希望陳先生能在危急時刻出手相救。”


    “不知陳先生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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