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店。


    陳江河發現劉溪苑站在原地不動,於是回頭看了眼這丫頭。


    劉溪苑已經哭成淚人,低聲啜泣道:“嗚嗚嗚,三哥……我不是在做夢吧。剛才發生的事情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夢。”


    陳江河歎了口氣,輕輕抱住劉溪苑,“別怕,三哥會保護你。”


    “嗯……”


    劉溪苑頷首。


    擦拭眼淚之後,劉溪苑想要再次勸說陳江河離開臨州,王海已經今非昔比,動動手指就能調動恐怖的能量。


    陳江河知道劉溪苑的擔憂,語氣溫和地說道:“別怕,三哥有辦法對付王海。”


    “相信我。”


    “先不說這些了,我先送你回家。”


    劉溪苑嗯了聲。


    陳江河攔了輛出租車,前往劉溪苑現在的住處。


    上車之後。


    劉溪苑靠著陳江河肩膀睡著了,看著她熟睡的模樣,陳江河心疼不已,尤其替劉建柏感到憤怒與不值得!


    王海背叛了他們!


    他目光轉移到窗外倒退的景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真的回國了。


    這一天一夜的經曆,卻讓陳江河心情有些複雜。


    一是糊裏糊塗跟一個陌生女人滾了床單,二是妹妹劉溪苑被他曾經最信任的人陷害,差點讓陳江河暴走!


    才一天而已,就發生這麽多事,接下來的日子會更加不平靜。


    還有這次回國的首要任務……


    二十分鍾後。


    出租車在一座城中村外停車,陳江河叫醒劉溪苑後二人下車。


    “嗯?”


    “溪苑,你還住在這兒?”陳江河詫異不已。


    劉建柏犧牲之後,上麵撥付了一大筆撫恤金,劉溪苑再怎麽節儉也不應該一個人住在魚龍混雜的城中村。


    對一個小女生來說,真的太危險了。


    由此可見。


    王海那狗東西一分錢都沒給劉溪苑留下,分明是吃絕戶的做法!


    陳江河心底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王海——


    他曾經的兄弟,竟然將事情做得這麽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陳江河萬萬不會相信王海居然做得出這種禽獸不如的行徑。


    “那你嫂子呢?”陳江河想起這件事。


    劉建柏在應征入伍之前,就談了個女朋友,二人常有書信往來。


    劉溪苑支支吾吾,怎麽都開不了口。


    陳江河心中一沉,聯想到了很不好的可能。


    “她……”


    “是不是跟王海勾搭上了?”


    “這個女人!”


    陳江河看見劉溪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當初他就覺得劉建柏女朋友是個很有心機的女人,會為了往上爬而不惜一切手段,沒想到當真應驗。


    劉溪苑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陳江河歎道:“先回家吧,我一定會讓那對狗男女付出代價。”


    二人回到家。


    劉溪苑住在城中村的七樓——也就是頂樓,夏熱冬冷。


    沒辦法,誰讓頂樓最便宜?


    “三哥,你肚子餓了麽?你就坐在這兒別動,我下麵給你吃。”劉溪苑想要給陳江河下廚,陳江河現在哪有心思吃飯,擺擺手道:“你先把衣服換了吧,然後我送你回學校。王海那邊你不必擔心,三哥會讓你生活恢複寧靜。”


    隨便在外麵吃了點之後,陳江河將劉溪苑送到大學門口。


    得知劉溪苑已經考上名牌大學,陳江河欣慰不已,感慨道:“大哥若是在天有靈,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你等我一下。”


    陳江河去校門口附近的銀行,從自己銀行卡裏取出五萬塊之後遞到劉溪苑手中。


    劉溪苑受寵若驚,連忙表示自己不需要這麽多錢。


    陳江河知道劉溪苑在顧忌什麽,板著臉佯怒道:“溪苑,你哥哥已經不在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親生哥哥。我也知道你們女生花費要多一點,還有一些女生必須的支出,三哥對這些不太懂,所以你先把錢收下好麽?”


    “三哥……”劉溪苑再次更咽。


    王海和陳江河就是兩個極端,一個對自己特別好,另一個則是特別差!


    “我收下一些,其他的還給三哥。”


    陳江河擺擺手道:“你全部拿著,這點錢對三哥來說不算什麽。我退役之後,上級給我撥付了一大筆退役金。”


    見狀。


    劉溪苑不再推辭,默默收下。


    不過她也暗自記在心中,把這些錢視為陳江河借給她的,將來她進入社會之後一定會連本帶利還上這筆錢。


    目送劉溪苑走進校園,陳江河才鬆了口氣。


    當初劉建柏犧牲之前曾將妹妹托付給陳江河,陳江河至今未敢忘記,今後也會將劉溪苑當成親妹妹來看待。


    離開學校之後,陳江河沒急著找王海,而是來到洛水製藥集團辦公樓下。


    昨晚在酒吧偶遇江愁眠之時,江愁眠提到了她的工作地點——洛水製藥。


    他來這兒就是為了找江愁眠這個女人,她在離開房間的時候給陳江河扔下五萬塊,陳江河打算原封不動還給她。


    不然他就真成男公關了。


    在樓下等了約莫半個小時,終於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從辦公樓裏走出,陳江河起身徑直走上去。


    走到近前。


    陳江河腳步放緩。


    江愁眠的身旁,還站著一名豐神如玉的青年。


    更令陳江河不高興的是,那名青年正在對江愁眠動手動腳,江愁眠臉上分明已經露出不高興不情願的表情。


    見狀。


    陳江河快步走到二人麵前。


    突然出現的陳江河把江愁眠嚇了一跳,等她看清楚來人麵孔的時候,眼神中露出濃濃的慌亂。


    怎麽是他?


    不是說讓他別出現在自己麵前嗎?


    江愁眠給陳江河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滾蛋。


    陳江河自然看見了江愁眠眼中的暗示,不過他覺得自己身為男人,理應承擔起責任。


    他一巴掌拍開搭在江愁眠肩上的手掌,這隻手掌屬於那名青年。


    “放開你的狗爪!”陳江河喝道。


    那名青年皺眉,很是不悅地盯著陳江河,然後轉頭質問江愁眠,“愁眠,這個人是誰?”


    江愁眠心中慌亂不已,支支吾吾說道:“我,我不認識他……”


    嗯?


    陳江河冷靜下來,隱約明白了什麽。


    許鳳青臉色陰沉。


    直覺告訴他,江愁眠一定認識陳江河。


    而她故意說不認識,說明二人之間或許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江愁眠,你跟我說實話,到底認不認識他?”許鳳青語氣冷冽,目光咄咄逼人。


    江愁眠知道瞞不過去,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認識他,那又怎麽樣?他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有什麽問題?”


    先是否認,後又承認。


    這其中潛藏的貓膩讓許鳳青更加憤怒。


    二人絕不止朋友這麽簡單!


    陳江河壓根沒理會許鳳青,對江愁眠說道:“這個男的是誰?既然你不想跟他在一起,那就別委屈自己。”


    “你住口,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許鳳青大喝。


    陳江河斜睨了眼許鳳青,眸中的銳利之芒讓許鳳青神色一滯,緊接著就聽見陳江河說道:“逼迫女人做不樂意的事情,算什麽男人?”


    “夠了!”江愁眠突然大喊。


    “這位是我的未婚夫,請你把態度放尊重點,我把你當成朋友也請你別讓我為難。”


    未婚夫?


    陳江河一怔。


    既然江愁眠有未婚夫,為何還會有昨晚的意外?


    許鳳青正想說些什麽,江愁眠對他說道:“鳳青,你先回去吧。有些事情我要單獨跟他談談,今晚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行。”許鳳青點頭。


    “聰明人的人隻會做聰明的事情,希望你別做對自己不利的事。”


    撂下這句話。


    許鳳青開車離開。


    陳江河正欲開口,江愁眠便冷冷說道:“你上車。”


    態度堅決,不給陳江河反駁的機會。


    陳江河想了想後坐上江愁眠的車,一路上無論陳江河說什麽江愁眠都不作答,最後陳江河也不再開口說話。


    半小時後。


    車子在一座酒店的地下車庫停下。


    這還不止,江愁眠下車之後將陳江河帶到酒店的房間裏,然後將包包扔到一邊,這才對陳江河說道:“你動手吧。”


    “動什麽手?我怎麽聽不懂?”陳江河皺眉。


    江愁眠精致的麵容上浮現出一抹譏諷的慘笑,似乎要將陳江河看透,語氣極盡嘲諷地說道:“你費盡心思跟蹤我,不就是貪圖我的身子麽?我還以為你跟其他男人有什麽不同,原來都是一路貨色,你動手吧,我隻給你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之後,你以後別再來找我!”


    說實話。


    陳江河真的有些動心。


    江愁眠是那種絕色女人,又有種冰冷冷的氣質,是陳江河喜歡的類型。


    隻是——


    陳江河沒有那麽做,不想乘人之危。


    “你聽我解釋。”


    “我真的沒有跟蹤你,那時候我剛送我妹妹去學校,轉身就看見你了。又看見那個男的對你動手動腳,我看不下去才上去幫你解圍。”


    江愁眠沒有相信陳江河說的話,反而開始主動脫衣服。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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