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一個包廂裏。


    商天成聽著外麵人的議論,忍不住問道,“彥叔,那些人說的可是真的?鳴龍顧家真的出了一位如此妖孽的人物?”


    包廂的另外一人,正是鎮魔司的都尉王彥章。


    王彥章原本是商家的家生子,表現出極高的武道天賦後,就受到商家的重視,後來,更是被上一任家主,也就是商天成的爺爺收為弟子。


    他能夠成就宗師,離不開商家的資助。商家可以說是對他恩重如山。


    王彥章有些凝重地說道,“此子比外麵那些人說的更加可怕。潘家的潘海波,你應該知曉,一杆鎮海槍,我對上他,勝算隻有三成。可是在幾天前,卻敗在了此子的刀下,若非薛元正出手相救,他已經被斬殺當成。”


    “這怎麽可能?”


    商天成聽得目瞪口呆。


    就算知道王彥章不會開這種玩笑,他還是忍不住懷疑。


    神力境九重的修為,能越階而戰,擊敗一名宗師?


    這怕不是在說神話哦。


    王彥章苦笑道,“此事是薛元正親口告訴我的,我當時的反應跟你一樣。據他所說,那個顧明川是不僅是神力境,同樣還是罡元九重。”


    “其修煉的是一門土屬性的功法,罡元之深厚,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剛好克製潘海波的真元,加上潘海波過於托大,才落得慘敗的下場。”


    商天成倒吸了一口涼氣。


    既然是薛元正說的,此事應當不會有假。


    他有些向往地說道,“即便是這樣,那這個顧明川也足夠可怕了,若是他突破到神藏境,會強大到何種程度?”


    “說起來,我跟這位顧明川還有過一麵之緣,當時竟不知他是這等驚才絕豔的人物。有些怠慢了。”


    他的語氣中,頗有些疑憾。


    王彥章擔心他受到打擊,安慰道,“此子是苦修士,也算不得什麽天才,能有這樣的修為,是靠歪門邪道而來。以他這樣的進境,恐怕很快就會在人世中待不下去了。”


    像他這般辛辛苦苦,數十年如一日的修煉才得來如今的修為,自然視苦修士為歪門邪道了。


    商天成卻道,“若是能邀請他替我們商家參與奪靈之戰的話,那件靈物豈不是手到擒來?”


    王彥章這才知道,他打的這樣的主意。


    奪靈之戰,十年一屆,隻有罡元境和神力境武者才能參加,排名前五的,能獲得一份珍貴的靈物,這種靈物,是開啟人體神藏的關鍵。


    正因為如此,每次奪靈之戰,都是一場盛事。江州各大勢力都會想盡一切辦法,爭奪那樣靈物。


    能奪得一份靈物,幾乎意味著本方勢力能夠多出一位宗師。


    這一屆的靈奪之戰,就在一個月後。


    以顧明川的實力,自然足以橫掃一切對手,奪得第一了。


    王彥章搖頭道,“你有所不知,那顧明川既然修煉了《金剛不滅神功》,便是鎮魔司的生死大敵。這一次,鎮魔司九位都尉全部出動,就是為了追他和一位法象境強者。”


    商天成歎息道,“那真是可惜了。”


    就在這時,底下傳來一聲殺意十足的大喝,“顧明義,拿命來。”


    ……


    顧明義一臉絕望地看著狀若瘋狂的李滿錦朝他殺過來,心中湧起強烈的不甘。


    他剛剛進入白雲門,拜得名師。


    顧家出了一位顧明川,眼看會越來越好。


    就這樣被殺死在這裏,他不甘心!


    他的胸膛仿佛燃燒起了熊熊的火焰,突然間,這股火焰仿佛化為了實質,一股暴烈的力量湧入體內。


    “啊——”


    顧明義整個人都要被這股恐怖的力量給撐爆了,無法忍受,雙掌一推,那股狂暴的力量順著勞宮穴傾泄而出。


    轟隆!


    還未近身的李滿錦竟然被這股力量憑空轟飛了,整個人化為了一個火球,摔出了酒樓。在地上打滾慘叫。


    “這——”


    顧明義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


    難道,我不知不覺間突破到了罡元境?


    不僅是他,旁邊那位同門一個個也是目瞪口呆。


    李滿錦可是罡元境,入門的時候,都不需要考核,直接成為真傳弟子。


    顧明義雖然同樣是真傳弟子,修為卻差了不是一星半點,真氣八重,放在真傳弟子中,那是墊底的存在。


    現在,他居然將李滿錦一招秒殺了。


    難道,此人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一時間,這些人都是諛語如潮。


    顧明義卻很快反應過來,是有人在幫自己!


    對方將罡元傳入自己體內,借助自己之手,將李滿錦給殺了。


    這等手段,簡直是匪夷所思。


    會是誰在幫我呢?


    顧明義轉頭四顧,在酒樓中找尋了一番,卻感覺都不太像。


    “顧師兄,此事還需得回門派稟報。”


    “是啊,這李滿錦先動的手,他要殺你,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了,都可以替你作證。”


    顧明義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白雲門的門規森嚴,禁止同門相殘。一個處理不好,被逐出師門事小,命都得搭上。


    於是,他趕緊帶上屍體,回宗門去了。


    ……


    角落處,顧明川將杯中的酒飲盡,心想,“李家就剩最後一虎了。”


    他一直留著李滿錦不殺,就是為了履行當時的說出的狠話,要這個家夥親眼看到,李家是怎麽一點點被整垮的。


    現在,也差不多了。剩下一個老虎,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楚兄好手段。”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他抬頭看去,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商天成。


    他居然也在這家酒樓?


    顧明川有些意外,卻並不驚慌,而是舉起手中的酒杯,遙敬了一杯。


    “楚兄請上樓一敘。”


    ……


    “隔空傳功?”


    王彥章第一時間發現了其中的貓膩,非常驚訝,嘖嘖稱奇道,“沒想到啊,此人竟有這等修為,當真是看走眼了。”


    能將隔空傳功做到如此舉重若輕,證明此人已經是罡元巔峰的修為。


    他一眼就認出了出手之人,正是同乘一艘船的那個楚破。


    以此人的年紀而言,擁有這樣的修為,必然是出身不凡。


    王彥章倒是沒有往顧明川這個名字想。


    原因很簡單,武者的罡元,往往都隻有一種屬性。


    顧明川是土屬性,而此人是火屬性。


    任他腦洞再大,也不可能將這兩人聯係到一起。


    商天成也是有見識的,自然清楚這一手的含金量,於是開口相邀。


    ……


    當顧明川上了樓,進了包廂,王彥章已經離開了。


    商天成假裝埋怨道,“楚兄瞞得我好苦啊。”


    顧明川一臉蕭索地說道,“倒不是有意要欺瞞商公子,隻是,在下有難言之隱。”


    商天成瞬間腦補出許多版本的故事,與家族反目啊,為愛私奔啊等等。


    隻是,他都這樣說了,也不好多追問。


    “楚兄為何要出手救那人?”


    “在下認得那人,乃是故人之族兄,總不能坐視不理。”


    “原來如此。”


    兩人聊了幾句後,商天成終於說起了真正的目的,“其實,我有個不情之請。”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識相點,別說了。


    不過,顧明川為了維持現在的人設,自然不能這樣說,便道,“商公子請說。”


    “一個月後,江州城有一場奪靈之戰,我想請楚兄代我商家出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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