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剛上車,文斯然就冷著臉道:“我警告你,現在你是我法律上的老公,我不允許你拈花惹草,不然我……哼!”


    文斯然做了個猴子偷桃的動作,然後握緊了拳頭用力揉捏。


    林川股間涼颼颼的,白了眼文斯然道:“一個女混混而已,送給我還不要呢。”


    “女混混?”


    “顏玉姣不是女混混是什麽。”


    “啊!血玉!”


    文斯然眼睛放光,激動道:“你是說血玉找你,她為什麽找你?”


    昨晚顏玉姣出現的時候,文斯然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所以不知道林川和顏玉姣的事情。


    “別提她了,這個女人跟陰魂似的,一直跟著我,甩都甩不掉。”


    林川一點也不想提顏玉姣。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當初打死他也不會撿那把劍。


    可他的表現放在文斯然眼裏,卻不一樣。


    血玉如今在徐州聲名鵲起,不知道多少女孩子將其視為偶像,希望自己也能成為這樣的俠女。


    什麽明星歌手都是狗屁,隻有俠女才是終極追求。


    文斯然也一樣,把顏玉姣當成目標。


    可現在,她心目中的偶像,居然對林川死纏爛打?


    “真是血玉?”


    文斯然再次確認。


    林川道:“不信你問葉大哥,昨天他親眼見過血玉。”


    回到文家,文斯然車剛停下,就馬不停蹄去找葉飛,一問之下,林川說的話果然是真的。


    “血玉喜歡他?這怎麽可能!!”


    文斯然感覺自己認知破裂。


    林川雖然醫術玄奇,解決了自己身上奇奇怪怪的火毒,但僅憑此,不至於讓顏玉姣傾心吧?


    那可是整個徐州的女神。


    如果說自己是校花,那就是市花。


    文斯然不甘心,立刻找到林川問道:“你到底對血玉做了什麽?”


    “懷孩子了。”


    林川沒好氣道,這還沒完了,到哪都離不開顏玉姣。


    “不可能,你明明是……啊!我明白了,我一切都明白了的!”


    文斯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林川懶得多解釋,去書房找文宇成商議應對督武司。


    等他離開,文斯然喃喃自語:


    “血玉喝醉酒,然後和他共度春宵,之後懷了他的孩子,然後墮胎。為了報複他,血玉廢了他的作案工具,所以他現在是陽痿。對,一定是這樣,這就什麽都說得通了。”


    ……


    雖然已經有了應對武誓的方案,但隻是鑽漏洞,並非萬全之策,所以文宇成這一整天都是如坐針氈。


    能不能過關,全在督武司來者的一念之間。


    可等了一整天,卻不見人。


    越是如此,文宇成是越著急。


    入夜。


    督武司的人終於來了,是個中年人,身著唐裝,胸口戴著一個刀劍相交的鐵質徽章。


    林川聽文宇成講過,督武司成員分為四個級別,金銀銅鐵,以徽章區分。


    眼前這位中年人是最低級別的鐵徽,但對方精氣蓬勃,太陽穴高高鼓起,走路時龍行虎步,實力著實是不低。


    這樣的人,在督武司竟然隻是最底層。


    可想而知,整個督武司的實力有多強。


    銅徽、銀徽、金徽的實力,又會是多麽可怕。


    林川暗暗咋舌,心中對武道的向往是越來越強烈。


    “督武司江南郡銀徽張琛。”


    中年人踏入客廳刹那,聲如洪鍾,自報家門。


    這一聲仿佛震得樓都晃動了下,給人強大的威懾。


    “見過張鐵徽。”


    文宇成立刻起身相迎,抱拳行禮,雖然不卑不亢,但卻盡顯尊重。


    這就是督武司的力量。


    隻要是武者,就受其管轄。


    哪怕你是首富,你是武王,也都不例外。


    張琛在沙發坐下,目視文宇成,語氣鋒銳道:“督武司接到舉報,你違背武誓,插手江湖恩怨,可有此事?”


    文宇成早已準備好說辭,道:“張鐵徽,實不相瞞,昨日我女婿被人欺辱,受到白龍會上百人圍攻,我怎麽能坐視不理呢?不得已,我請求白龍會放我女婿一馬。我想,這應該不算是插手江湖恩怨吧。”


    “我來之前,早已經調查過,你女兒還在上大學,並未婚配,你怎麽突然冒出個女婿來?”


    張琛似笑非笑,顯然是不相信文宇成的話。


    文宇成道:“女婿早就和我女兒同居,就住在我家,這是事實婚姻。而且,他們的確領取了結婚證。”


    “嗯?”


    張琛愣了下,這和自己調查的有些不一樣啊。


    他追問:“剛領證?”


    “我知道口說無憑,所以讓小兩口今早領了結婚證。”


    文宇成笑了笑,接著道:“我想,張鐵徽不會認為,我會救一個不相幹的人,並且把女兒嫁給他吧?”


    “言之有理。”


    張琛點了點頭,眼中精芒一閃:“不過,還需證實,你請他們出來吧。”


    片刻後,林川和文斯然坐在張琛對麵。


    張琛打量著林川二人,冷冰冰道:“既然你們是夫妻,那親個嘴吧。”


    林川:“……”


    文斯然:“……”


    現場陷入靜默,二人都沒有反應。


    張琛眉毛一挑:“怎麽,小兩口已經同居,親個嘴有那麽難嗎?”


    文宇成打圓場道:“張鐵徽,當著我們長輩的麵,他們難免會害羞。”


    “是害羞,還是作假,你們自己心裏清楚。”


    張琛似笑非笑道。


    這意思,顯然是不相信文宇成的說辭。


    “好,我親。”


    文斯然救父心切,大喊一聲,嘴巴湊過去,蜻蜓點水般在林川的臉頰上碰了下,隨即自己是麵頰通紅。


    眾人都以為到此結束,豈料,張琛卻冷聲道:“哼,這顯然是敷衍。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讓我發現作假,督武司必然不會放過文宇成!”


    文斯然心急如焚,心想反正林川是林妹妹,親一下怎麽了。


    她牙一咬,心一狠,轉身吻在了林川的嘴唇上。


    剛才臉上那一吻,林川還沒回過神,此刻嘴唇又被堵住,他這個雛兒,隻覺文斯然嘴唇軟軟糯糯的,舒服極了。


    原來接吻是這種感覺,甜甜的潤潤的,真美妙。


    “好了。”


    張琛一抬手,示意可以了。


    林川和文斯然這才分開,兩人都忍不住看了眼對方的眼睛,眼神似乎都在躲閃,卻又故作鎮定。


    “現在可以了吧?”


    文斯然沒好氣對張琛道。


    張琛沒有回答,突然站起身來,虎目怒睜,對文宇成喝道:“文宇成,你不僅違背武誓,還戲弄督武司鐵徽,簡直膽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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