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蒙古馬的退化一直在持續。


    到了清末,更是退化成了比驢子都大不了多少的馬兒(清末老照片裏麵的蒙古馬,那簡直不能稱之為馬了)。


    這主要是蒙古人的技術在不停地退化,越來越來不會養馬了——技術倒退是很正常,蒙古人的技術巔峰是十三世紀,十三世紀後,就開始逐漸倒退。


    連對良馬進行選譜育種都放棄了。


    讓馬兒們“自由戀愛”,“自由交配”。


    這特喵的,還能養出來什麽好馬?


    實際上,別說是蒙古養著的蒙古馬了,就連濟州島上,當初蒙古人留下的馬種,實際上也在嚴重劣化。


    而清朝的時候,八旗兵們為了省下養馬的口糧——馬可是很能吃的,越高越壯的馬,雖然更利於作戰,但同時吃得多,所以清中後期的八旗兵,都是喜歡克扣馬糧的存在,就喜歡那種,跟驢子差不多,個頭小,吃得少的劣馬。


    所以,朱慈烺現在為了改良馬種,他隻能夠從西洋,引進“大洋馬”了。


    對於朱慈烺引進大洋馬這件事,潘雲騰倒沒有太大的意見,他張口道。


    “殿下,引進良馬外,還應該委派得力的人去養馬,而且,這養馬上麵,不能怕花銀子,隻要舍得喂精糧,吃好料,才能夠養出來良馬,若不然,又豈能養出來好馬?”


    “所以,這上麵,一要舍得花錢,二要,能讓銀子,落到實處上去,馬料一定要吃到馬嘴,不能讓人貪了占了,要不然,就要再多的好料,也是白搭……”


    潘雲騰可是武狀元出身,對於養馬還是有心得的——古代的馬可比後世的車難伺候多了,潘雲騰做為西北出身的武狀元,對於如此養馬,甭提有多精通了,他也知道這養馬裏麵的貓膩,比如說馬料經常會被克扣,會被貪汙。


    “銀子要花到馬身上,料也要吃到馬嘴裏。”


    朱慈烺點了點頭,附和著潘雲騰,他心說。


    後世要讓狗糧吃到狗嘴裏。


    他的大明朝,也一定要讓馬糧吃到馬嘴裏!


    千萬不能夠讓養馬的馬夫,或者是養馬的官給貪汙了。


    “除了銀子外,殿下,養馬的話,還需要讓馬夫不得懈怠,這好馬時常,都得牽出去遛遛,馬兒還好幹淨,隔三岔五,還應當牽到水邊,洗洗馬,就連馬兒住的馬圈也得收拾得幹淨,不能潮了,也不能太幹,地麵也得平整好,要不然馬蹄可長不好,除此外,還應該有獸醫時刻檢查馬的身體,派鐵匠,修蹄匠去隔三岔五給馬兒收拾蹄子,釘馬掌,有的馬的性子也烈,還需有精通訓馬的壯士,來馴馬,除了這些外,這馬的配種也得上心,馬場裏麵除了種馬外,便不能夠再有別的公馬了,就是有,也必須要將這公馬給閹了,配種的時候,也要登記在冊,不能夠亂配,這麽才能配出來好馬……”


    “而馬料的話,也不能光喂草,喂草可養出不好馬,還得喂麥子,豆子,而且不能喂得少了,怎麽著,喂個一升還是要有的……”


    潘雲騰侃侃而談介紹道。


    他對養馬真的是很了解——這年頭的馬就相當於後世的豪車,而且馬這玩意還嬌貴,作為騎兵當路的佼佼者,潘雲騰對於如何養馬,是真的精通。


    而朱慈烺聽著這些,隻感覺一陣的頭疼。


    他心說。


    怪不得騎兵那麽嬌貴呢。


    原來不隻騎兵嬌貴,馬也貴啊。


    養馬的花銷也大。


    這伺候馬,都趕得上伺候親爹了——古代尋常百姓的親爹還真享受不到戰馬的待遇啊!


    後世經典電視劇亮劍裏麵,在聚仙樓裏,平田一郎說自己還未享受過比軍馬更好的待遇,這簡直就是想屁吃——就你一陸軍馬鹿,還想享受到軍馬的待遇?


    連軍犬的待遇都甭想!(話說,軍犬的待遇也是蠻高的啊)


    朱慈烺這邊,正在商討著養馬的事宜,及對接下來騎兵戰術的更改的時候。


    卻見到黑明孝匆匆過來稟報。


    “殿下,湖南急奏……”


    ……


    “這個左良玉,看來是已經存了反心啊!”


    統軍都督府內,朱慈烺看著麵前的眾將,將奏折給扔到了眾人麵前道。


    “左良玉給張獻忠讓開了道路,如今張獻忠正在往湖南打,一路人馬已經破了辰州府了,你們說說,接下來可當如何是好?”


    “左良玉之心,路人皆知,他始終不願將左夢梅送到南京來,就明以證明他的心意,而且,侯閣老也說了,如今左部將領,悉數隻知左良玉,不知太子,不知朝廷,就連侯閣老送去的銀子,也都無人肯收了,看來這些日子,左良玉在約束人心,是鐵了心的要跟朝廷為敵了!”


    王家彥張口說道。


    朱慈烺頷首。


    “那依你們的意思是?”


    “這還得再等幾日,看看湖南的局麵如何,若是湖南穩住,那三月就從江西出兵,到湖南先逐張獻忠,再北進殲滅左部不臣,然後收複襄漢!”


    張家玉說道。


    “這倒是,如今湖南的局麵,撲朔迷離,但何騰蛟手底下的兵馬還是不少的,哪怕是丟幾個州府,穩住湖南的局麵,撐到禦前親軍三月下旬到湖南,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朱慈烺點了點頭說道。


    朱慈烺想的沒什麽問題。


    畢竟,湖南好歹有五萬明軍,雖然都是些亂七八糟的雜牌,戰鬥力也差,但這麽多人馬,野戰打不過張獻忠,但守個城還是沒問題的,守住城池,堅守一個半個月,幾乎沒有任何的壓力。


    而這,也是統軍都督府內眾人的一致看法。


    在大家夥的眼裏。


    湖南的局麵,休說一個兩個月,三五個月也不至於崩壞。


    可是,正當朱慈烺對湖南戰場,抱有一定的希望的時候。


    張定國率領著的一萬八千大西軍,正在艱難地跋涉到了湘鄉。


    才走到這的張定國,離湘潭還遠著呢,但他的聲勢卻挺大的。


    大西軍所過之處,附近的地主士紳,奸商土豪,是紛紛逃竄,是望風而逃,誤聽消息而逃而,不計其數,不少人往長沙府逃,也有人往東麵的江西逃。


    總而言之,是逃者無數。


    如今湘江上麵,到處都是逃難的地主士紳。


    因為這些地主士紳都得到信了,大西軍正南北夾攻長沙,長沙恐怕不保,到時候,他們如果落到大西國的手上,那還有好下場?


    還不得被拷餉抄家?(這實際是冤枉咱老張同誌了,拷餉那是李自成幹的活,張獻忠跟李自成的路數可不一樣,李自成是拷餉,張獻忠而是直接殺你全家,然後再把你家中的財貨給搶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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