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能想到?


    豪格竟然會被喪家之犬一般南逃的明軍給擊敗。


    這下好了,大清國原本的大好局麵瞬間沒有了,朱明太子到了淮南,而他的禦前親軍也保存了實力,接下來就是多爾袞能咬著牙去打淮南,那勝算亦不會太高啊……


    可想而知,此時的多爾袞,是多麽的生氣。


    不過,再生氣,事情已經發生了,所以,在憤怒了片刻後,多爾袞毫不猶豫地下令道。


    “全軍加快速度,向南殺去,就是追不上明軍,也要趁著他們剛回江南,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嗻!”


    多爾袞的聲音落下,一時間,在場的所有清軍將校,無不是高呼一聲。


    然後,便火速地接了軍令,開始行動起來。


    ……


    “王爺,王爺,您沒事吧?”


    靈璧境內的一個小鎮子裏麵,距離交戰戰場,大約有五六十裏遠的一個小鎮子裏麵,滿洲第一勇士鼇拜,正跪倒在豪格麵前,呼喚著豪格的名字。


    一旁,被逮過來的一個本地郎中,則正哆嗦著給豪格不停地擦拭著身體。


    原來豪格正在發燒。


    從逃離戰場後,豪格便簡單了包紮了一下自己背上的傷口,並用刀子,把深入背肌肉的那枚碎裂的鉛彈給挖了再來,不過,到了傍晚的時候,豪格就發起了高燒,而是,一燒不起。


    整個人都直接昏死了過去。


    鼇拜是匆匆地占領了一個鎮子,並把鎮子上的一個老中醫給逮過來豪格治傷。


    “本王,本王……”


    豪格的情況已經有些了些好轉,被逮過來的那個老中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他先是用刀子,割掉了豪格背上,那已經有些發炎的爛肉,還有裏麵未清理幹淨的鉛彈碎屑,又給豪格上了最好的金創藥!


    而且,還不停的用毛巾沾酒,擦拭著豪格的身體,所以,眼下的豪格,已經有些好轉,逐漸地蘇醒了過來,在醒來的那一刹那,趴著睡的豪格,在轉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他掙紮著朝鼇拜問。


    “怎麽樣?收攏回來了多少人馬?”


    “王爺,您安心養病,奴才用心收攏,已經收攏起來了五六千人,可保王爺安危……”


    鼇拜連忙的回話,聽到這,豪格臉色不由的一變,隻剩下了五六千人馬?


    哪怕是再算上,散在淮北的八旗探馬,如今他豪格帶到淮北的兩萬兩黃旗勇士,恐怕剩下的能有一萬人,就已經是祖宗保佑了!


    “唉……”


    豪格發出了一聲長歎,然後詢問道。


    “攝政王那?”


    “王爺,奴才已經派人去通知攝政王了,不過,攝政王一直沒有回信……”


    鼇拜連忙的回答。


    豪格點了點頭,心裏苦澀之感,油然而生,原先的雄心壯誌也陡然間消失了不見,打了這麽一場敗仗,還把大清國一統天下的大好局麵給搞沒了,他豪格哪還有資格,跟他多爾袞爭?


    想到這,豪格朝鼇拜道。


    “派人去告訴攝政王,豪格領兵不力,以至於損兵折將,葬送了大好局麵,實在是對不起我大清國啊……”


    “王爺,您這話說的……”


    鼇拜連忙得撲通跪下。


    “這一仗不是王爺指揮不力,實在是明軍太過於狡詐了……”


    “罷了,罷了,不說這些……”


    豪格搖了搖頭,然後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翌日!


    十一月十一傍晚!


    在崇禎十七年的光棍節這天深夜。


    在昨天擊敗了豪格,打通了南下之路的禦前親軍,終於在明亮的月光下,見到了淮河!


    從擊敗豪格開始,明軍隻休息了一個時辰,然後就繼續向進行進,直到深夜,人困馬乏才停下休息了三個時辰,然後,就是無休止的行軍,所有士兵拖著疲憊的軀殼向南,一切會影響行進速度的東西都被拋棄,就連那二十餘門,在戰場上立下了大功的三磅炮,也悉數被裝填了過量的火藥,炸毀在了沿途!


    當看到淮河的那一刹那。


    不少士兵當即就直接癱軟在了地麵上,任憑怎麽推掇,都不肯起來!


    所有人,一時間,淮河北岸,冬日裏冰冷的硬土上麵,躺滿了倒地不起,累得幾乎脫力的禦前親軍士兵。


    而與此同時。


    風廬總督馬士英派遣而來接應的軍士,還有淮河水師,也陸續過河,朱慈烺終於安全了!


    而曆經磨難,隨他逃回淮南的一萬兩千餘人,也終於安全了——各鎮兵馬有掉隊的,有逃跑的,也有戰死的,加一塊,跟著朱慈烺逃回來的,隻剩下一萬兩千餘人!


    也被臨時安置在了淮河南岸,進行簡單的休整。


    而當明軍在這裏做著這些的時候。


    清軍鐵蹄,鐵在滾滾向南,不過,當大股清軍在以許定國,劉澤清二人為前鋒,大舉向南的時候。


    位於靈璧縣城!


    多爾袞卻是在深夜帶領著一萬鑲白旗精兵。


    而在到達靈璧之兵,這一萬鑲白旗精兵,火速的包圍了整個靈璧,而多爾袞,則親自率領著兩千個全副武裝的甲士,去見了豪格!


    “奴才鼇拜,叩見攝政王……”


    鼇拜這個滿洲第一勇士,見了多爾袞老實的好似兔子一般,跪在地上磕頭請安,而多爾袞卻是一副擔心侄子身體情況的模樣,焦急的詢問道。


    “肅親王呢?肅親王可安好?”


    “攝政王,王爺身體還好……”


    鼇拜連忙的稟報,隻見到他賠笑說。


    “謝天謝地,祖宗保佑,外加那枚鉛彈,已經擊穿了一個人,威力也遜色的多,未能重創王爺,再加上,奴才在靈璧境內找來了一個擅長外傷的郎中,王爺如今,已經無大礙了……”


    “是嗎?”


    多爾袞聽完,臉上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陰翳,他朝豪格的房間步入。


    鼇拜想跟著一塊進去,可馬上,跟在多爾袞身旁的幾個白甲親兵,就將鼇拜給攔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當多爾袞進入到其中後,隨即,朝那看護豪格的幾個滿洲兵,還有那個老中醫道。


    “本王有軍機要事與肅親王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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