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都是咱信得過的人,才交這個底,可不要辜負了本宮的厚望啊!”


    朱慈烺笑嗬嗬地說。


    “你們回去後,抓緊在幾日內,悄悄地把京內的不動產給賣了,賤賣也是賣了,另外,一定要瞞著旁人,這既是為了保密,也是為了不讓你們損失錢財,你們想想,要是南遷的消息傳出來,京內的產業還能賣上價嗎?所以,要保密,要悄悄地賣,然後備好車馬,過幾日咱們好南遷!”


    “臣明白了!”


    朱純臣連忙頷首,心裏覺得,南遷之後,他就在南京擁立朱慈烺,立個從龍之功,這麽一來,到了江南還少不了他的榮華富貴。


    這時,朱慈烺卻是話鋒一轉,又朝朱純臣吩咐。


    “還有件事,成國公,你明天一早,就把錦衣衛指揮使給本宮請到京營來!”


    “太子爺放心,臣明天就把他請過來!”


    吩咐好事情後,朱慈烺也不含糊,他簡單地扒了些酒菜後,這才趁著天黑,帶著剩下的十幾萬兩銀子,回了紫禁城,將銀子入了端本宮的庫房後,朱慈烺將劉富貴叫了過來。


    劉富貴在內閣貓了一天,按著朱慈烺的吩咐,把所有的奏本中,朱慈烺要求的都抄錄了一份,然後報了過來,此時,朱慈烺胡亂地翻閱一陣這些奏本,發現沒什麽有價值的信息,便朝劉富貴說道。


    “明天接著去,這幾天不能停!”


    說著,朱慈烺又朝給銀子入庫的孫成棟吩咐。


    “成棟,以後你跟大用,專門給本宮管賬,咱庫裏的銀子,就交給你們倆看,沒有本宮的親筆條子,一文錢也不準往外提!”


    “提出來的銀子,也必須得由你們倆親自過數,然後在賬本上簽字才成,本宮會不定時查賬,如果賬目不清,砍的就是你們倆的腦袋!”


    “奴婢孫成棟,奴婢劉大用明白!”


    兩個太監連忙頷首。


    敲打過倆管賬太監後。


    忙活了一天的朱慈烺,也不管太多,直接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


    朱慈烺就又起來了,一點也不賴床,而因為今天已經是二月初一了。


    距離李自成過來,隻有一個多月了!


    他必須得勤快點做事,九九六什麽的,在他這已經算不上事了,這幾天朱慈烺每天的工作強度都是九九七級別的。


    不過,他並不感覺勞累,因為他這是在給自己幹事業呢。


    幹得好了,以後那就是,財富自由,美女自由,權力自由。


    幹得不好嘛?


    那下場可就慘了啊!


    至少也得多爾袞這個挾天子,睡太後,比曹操都要狠得多的滿洲狠人給淩遲嘍。


    所以,朱慈烺的幹勁是非常大的。


    一大早,在端本宮用過早飯後,朱慈烺就吩咐人提了三千兩銀子,到京營去了。


    二月初一的京營上下。


    隨著鼓聲響起,在營房裏麵窩著取暖的士兵個,也不敢怠慢,一個接著一個的出來列陣,按照昨天吩咐的,那些個年輕力壯丁壯在一堆,而那些個老弱,則在另外一堆,列完隊後,朱慈烺一邊吩咐夥食準備吃食。


    京營的夥房已經搭起來了,大米白麵什麽都不缺,都是朱慈烺寫了令旨,讓通州那邊送過來的!


    通州是漕運中轉站,從南方運來的漕糧,都經通州運往京城,所以朱慈烺差通州縣令運了許多糧食到京營食用。


    這些糧食都是不要錢的,免費的那種,似這樣的糧食,通州那邊至少屯積了幾十萬石。


    既然要南遷了,這些糧食肯定是帶不走的。


    所以,朱慈烺是敞開了讓人吃喝,不隻如此,他還挖他們自己家的牆角,讓王之心寫了條子,派人去紫禁城去,把紫禁城裏儲備的油鹽給搬走了一多半。


    反正這玩意宮裏儲備的也吃不完。


    現在不用完,將來不是便宜李自成,就是便宜多爾袞了!


    除了這些外,朱慈烺還給夥房設了管事,他把自己端本宮的小灶給撤了,把裏麵管小灶廚房的太監洪福貴給安排到了夥房,讓他管著采辦的事,每天支菜金一百兩,在京中采辦肉食蔬菜。


    吩咐完小福貴今天早上的菜單之後,熬了一晚上夜,眼圈都黑黑的畢成才終於抱著一堆的名冊趕到了京營。


    “殿下,都統計好了,挑出來的都列在了這兩本冊子,共計有兩千二百一十六人……”


    近八千人,挑出來了四分之一孤家寡人,朱慈烺還是很滿意的,他朝麵前的畢成才寬慰了一聲。


    “老師辛苦了,今天就不勞煩先生了,大用,安排輛車,送畢先生回家裏歇息!”


    “奴婢知道了!”


    抱著冊子,到一邊候著的劉大用連忙將冊子放在了桌案上,送畢成才離開。


    而朱慈烺攏了攏身上的大紅棉披風,朝後腳趕過來的英國公張世澤吩咐。


    “英國公,明天來的早些!”


    “是是,臣遵旨!”


    一大早從被窩爬起來,但還是來遲了的張世澤連連點頭。


    “那好,叫讓書吏們,開始點名!”


    “如果有誰不在,那就按照名冊上麵,到他家裏去拿人!”


    朱慈烺嗬嗬,說著,又指著那份被挑出來的名冊說。


    “這兩千餘人,讓他們分列一處!”


    “臣遵旨!”


    張世澤連忙說道,便帶著一群京營上下的軍官,還有書吏,在朱慈烺的禦馬監精兵,還有侍衛們的緊盯下,進行點名。


    點到誰,誰就得站出來,到另一塊地方站著。


    朱慈烺親自盯著點名,也沒人敢搞事,就這麽的,持續了小半個時辰,點名工作總算是完成了!


    喊人名喊了個口幹舌燥的張世澤過來稟報。


    “殿下,都點完了,按照匯總過來的,少了十七個……”


    “哪十七個人?名字報上來!”


    朱慈烺板起臉來,張世澤不敢怠慢,連忙將人名給報了,這十七個人其中,絕大多數都是些百戶千戶類的軍官,隻有極個別士兵,大抵是覺得,朱慈烺便是點名,也不會這麽早點。


    所以,開了小差。


    “王鬥!”


    “你帶一隊人馬,挨個拿人,抓拿回來,軍法從事!”


    “屬下領命!”


    王鬥隨即,一揮手,帶著幾十號禦馬監的披堅執銳,一臉凶悍的禦馬監老年兵,匆匆離開去執行軍令。


    一旁的張世澤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這是要砍腦袋啊!


    而朱慈烺卻是感慨道。


    “無故脫營,這按軍法當斬,等會吃過飯後,本太子要當著所有京營士兵的麵,砍這十七顆腦袋!”


    帶兵打仗,不能光施恩。


    那會養出來一群大爺來。


    還得有威!


    朱慈烺這就要立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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