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汰烏,一眼看上去就是個攻擊力隻有200的雜魚,剛入坑的新人可能十有八九都會產生“這種玩意憑什麽能在眾神匯聚的小黑屋裏牢底坐穿”的疑惑。


    不過那大多都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一個叫做“八汰lock”的恐怖組合.


    事實上遊玄這次所用的還是替代品,原版的八汰lock使用的可不是迪米斯和天魔神的組合,而是混沌卡組本家的最強殺器,在效果文本被閹割之前曾經是遊戲王史上最凶惡存在之一的“混沌帝龍-終焉的使者”。


    混沌帝龍隻要把墓地裏光暗屬性怪獸各一隻從遊戲中除外就能特殊召喚,出場條件比天魔神簡單了不止一個檔次。並且它同樣有著支付1000點生命值,把雙方手牌場上所有卡全部送去墓地的效果。


    也就是說和遊玄剛剛演示的類似,隻要湊齊“混沌帝龍”和“三眼怪”的組合,混沌帝龍使用掀桌效果把雙方手牌場上所有卡送墓,三眼怪檢索八汰烏。


    接下來對方就會陷入被八汰烏反複直接攻擊的“永遠無法來到自己抽卡階段的真實”的噩夢循環。


    當年混沌全盛期的環境基本上就是被八汰lock所統治,一bo達成等待你的就是被八汰烏活活啄死的地獄。


    基本上當對麵八汰烏的效果通過,你就可以開始做拳擊運動的熱身準備了


    守墓的眾精靈和士兵們後排看著決鬥落幕。有人似乎想上前說些什麽,卻又半晌沒人說出口。


    老大輸了


    守墓之長無疑是他們這座王穀的頭目,也是他們中最強的一個。到現在所有接受過決鬥試煉的人裏還隻有一個曾經勝出。


    並且就算是那個人,似乎也和今天不太一樣。


    這人怎麽說呢?


    有種波瀾不驚的感覺。乍一看族長好像是有過機會的,然而整場打完,卻又感覺貌似不太有。


    更重要的是,神聖的儀式打下來之後,居然有人莫名覺得對麵不知何時占領了製高點,而且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


    你看,就連族長大人打到中途都叛變去了對麵不是嘛?


    守墓之長站起身,長出了一口氣。


    “.行吧,是我輸了。”


    他站起身,麵無表情地看向遊玄。


    “按照約定,伱們能從這裏出去。這也是你們所贏得的部分。”


    和原作中相同,這場決鬥雖是黑暗決鬥但等級不高。守墓之長雖說要將戰敗者扣押在王穀裏做成木乃伊,但決鬥本身倒是並不致命。


    事實上無論是和dm裏的大佬還是gx後期的反派相比,這處遺跡裏精靈們的力量並不算很強。和當今外界的黑暗決鬥者相比大概也就是中遊水平。


    所以就算守墓一族決定不講牌德,不打牌直接幹架,遊玄他們這邊其實也是能莽過去的。


    這一點守墓之長在決鬥中其實也已經認識到了。而且牌也輸了,就算現在再想發難也隻是自討苦吃。


    然而在他給出通行證後,卻見這少年並未就此離開,隻保持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是那樣看著他。


    守墓之長愣了愣,但很快想起了些什麽。


    決鬥開始前好像確實有約定過些什麽來著


    守墓之長深吸一口氣,陰沉著臉走上前,遞出一副卡組。


    願賭服輸,儀式自然該有儀式的規矩。他答應了條件,又在儀式中戰敗,自是無話可說。


    遊玄接過了,笑著點點頭:“是一場不錯的決鬥。下次有機會再來,咱們再切磋交流,一起進步啊。”


    守墓之長聞言麵部肌肉頓時抽了一抽。


    我可求您別來了.


    聽到這話的瞬間,族長大人甚至一度冒出了連夜把整座山穀都搬走一起跑路的荒誕念頭。


    因為他很快想到,如果此人真的再來,那麽按照祖宗的規矩,他就不得不接受儀式的挑戰用卡組應戰。


    所以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就變成每天給人來刷個一遍經驗的固定每日npc了?


    光是這麽一想,守墓之長頓時就覺得心底哇涼哇涼,前途一片黑暗。每天都要跟這貨打牌,那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有生以來第一次,他突然感到自己守護的這長眠之穀居然像是變成了自己的牢籠.


    “對了。”遊玄一拍腦門好像想起些什麽,“你們這裏還有沒有點唔.特殊的小玩具之類的?


    就那種用法比較獨特,還有點邪惡的小道具.”


    守墓之長:“?”


    他第一反應是我這裏是正經守墓的,你找那種玩意兒怕不是來錯了地方


    但被這麽一提醒他很快想起了些什麽。


    對哦,差點忘了規矩.


    “嗯嗯。”


    守墓之長從自己身上取下了一個掛墜。那看起來似乎原本是某個金色的圓形物件,但從中間不規則地裂開了,隻剩下了這殘缺的半截。


    “確實。從王家神聖的戰鬥儀式裏獲得勝利之人,可以拿走這個。”


    他說著,將掛墜遞到了遊玄手裏。


    “這是黑暗遊戲的道具,蘊含著非凡的力量。如果有朝一日你再次進行黑暗遊戲的話,應該能幫上忙的。”


    當然了,族長也隻是按章程辦事。但老實說,對象是眼前這黃衣少年的話,就算進行黑暗決鬥,守墓之長也覺得比起此人應該是對麵可能更需要幫助。就比如說幾分鍾前的自己,感覺就很無助


    “唉,你們這也太客氣了。大家隻是萍水相逢,以牌會友,搞這麽客氣幹嘛都不好意思了。”


    遊玄說著將掛墜塞進了旅行背包,同時一臉認真地搖頭。


    “真沒必要。”


    守墓之長:“.”


    沉默一陣,他咳了咳,幹巴巴地笑了笑。


    “咳哈哈,你還真是個有趣的戰士。啊哈.哈哈”


    同時他有些怪異地看了眼遊玄。


    勝者可以拿走這枚碎片的另一半不假,但這少年怎麽會知道?


    他愈發地覺得此人有些深不可測了。就好像闖入進他們的王家之穀、贏下神聖的戰鬥儀式,從一開始就全部都是此人計劃中的一樣。


    雖然不知道這感覺是否準確,但有一件事是他可以肯定的。


    那就是,這人他們惹不起。


    守墓之長轉移了話題,露出回憶之色。


    “以前也有個人從這裏獲勝出去過,和你們的服飾風格倒是有些類似,隻是顏色不一樣。那確實也是個強大的戰士,但就算如此和你也不太一樣.”


    守墓之長看向他。


    “那位少年贏走了你手上碎片的另一半。兩個部分拚起來才是這件道具完整的原貌.嘛,如果有緣的話,或許你們今後會遇到吧。


    當兩枚碎片互相接近,彼此之間的力量應該也會相互吸引吧。到時候你們之間會有一戰也說不定。”


    和我們類似風格的服飾,不一樣的顏色


    對這類事件尤其敏感的明日香立刻走上前:“那個,可以請問下.那位戰士的名字嗎?”


    “名字?”


    守墓之長怔了下,然後皺眉陷入思忖。


    “我想想,大概應該是叫什麽吹吹.”


    “天上院吹雪?”明日香屏住呼吸。


    “啊,似乎是這麽個人。”守墓之長瞥了眼這金發小姑娘,“怎麽,你認識?”


    明日香幾乎激動得要哭出來了。


    終於。


    從進入學院的第一天起她就一刻沒放棄過打探情報,到今天,在這個意想不到的地方,總算第一次聽到了哥哥的線索。


    “那他人呢?他在哪裏?”


    “我說過,他贏了,我不是他的對手。”守墓之長搖了搖頭,“我輸了儀式,按照規矩,自然放他走了。”


    “這樣啊”


    明日香不由失神。


    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


    “別擔心。”遊玄拍拍她的肩膀,笑了笑,“會找到的。”


    “嗯嗯。”明日香點點頭。


    不知為何,他說別擔心,好像真的就不擔心了。


    因為不知從何時起,這已經變成了他們身邊所有人的一條不曾明說的共識——


    ——你永遠可以相信遊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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