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小小基本上每天都會守著君彥。請記住本站的網址:。跟君彥在一起。


    賞日出,觀日落。從朝暉夕陰,談到暮雪落花;端坐圍爐,細品茗茶。從江南風景,談到漠北狂沙。雙雙為伴,兩兩相偎,兩人如神仙眷侶般相依相守;默默不語,靜靜比劃,兩人如心有靈犀般相濡以沫。


    隻是小小知道,自己的心依舊不在他身上。


    她惦記這墨雲卿,而她自己自身都覺得難為情。她不知道應不應該表明,隻是這種僵持讓她和君彥都很痛苦。


    不過這僵局,很快就被人打破了。


    好日子沒過多久,噩耗就從墨念宮派來的人的嘴裏傳來。


    那天晌午,小小還在依舊發著困,鑽在被窩裏不肯出來。沒過多久,小小就被人從被窩裏掀了出來。


    “墨小小,快從被窩裏給我滾出來,不然老娘一桶冷水伺候。(.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清洌洌的聲音,依舊是帶著刁鑽任性,不過少了當年的無端取鬧,聽起來受用的很。


    “一大清早就這麽絮聒,小心你嫁不出去你爹爹繼續叨叨你。”連臉都沒從被窩裏探出來,小小直接就知道是蘇饒在耳邊絮絮叨叨,她把小手從被角裏伸了出來,然後摸啊摸啊,摸到了蘇饒的臉,捏了一下臉蛋。


    “又尼瑪跟弦歌師叔學捏臉!!!你再這樣咱倆連朋友都沒法做了!老娘要跟你絕交!聽到了麽!絕!交!”捏臉簡直就像是引爆了炸彈的引線,蘇饒一下子就掀起了小小的被窩,對著小小的屁股就拍了兩巴掌。


    小小迷迷糊糊的眼睛都睜不開,憤怒的就著被掀起來的被子起了床。她憤怒的瞪了蘇饒一眼,然後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來四個字兒。“我殺了你。”


    屋門並沒有關嚴,所以一陣冷風吹過去,小小不由得打了個寒噤。(.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她怒氣衝衝的準備找蘇饒火拚的時候,看到了蘇饒現在的臉,於是一瞬間怒意就被笑意取代了。


    “我說刁蠻大小姐,你這臉怎麽了?誰喝了八寶粥然後噴了你一臉麽?你這波瀾壯闊此起彼伏的痘痘是在宣告它對於你的臉擁有的絕對權威麽?”小小一邊拍桌大笑,一邊仔仔細細的端詳著蘇饒可憐兮兮的臉。


    蘇饒瞪了她一眼,然後歎了口氣。


    小小並不打算放過這逗弄蘇饒的機會,於是繼續喋喋不休的講了下去。“哎喲喂,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中了什麽奇毒,這毒發時刻滿麵起痘,那叫一個綿延不絕喂~”


    似乎是是在受不了這小小的惡意報複了,她不得不打斷小小的話。


    “滾,老娘不是來聽你說這個的。老娘這次特批下山,其實是跟著弄月師叔來傳訊的。”蘇饒胳膊住著腦袋,一個翻身,鞋都沒脫,直接趴在了小小的床上。


    小小一邊拍著她蹭上來的灰,一邊套著衣服。她在腦海中飛速的檢索了一下弄月師叔,不過似乎沒想起這麽個人來。“哎,弄月師叔是哪個?”


    “你傻啊,就是當年咱倆比武一位偏袒你不喊停的那個偏心師叔。後來咱倆吃東西,他就跟旁邊偷看。每次咱倆跟涼亭休息偷懶,他就跟貓一樣的趴在亭子上麵瞅著咱倆。你總說覺得有人看咱倆,十次有八次都是他。”說完這話,蘇饒一臉嫌棄的盯著小小。


    小小似乎是被她盯毛了,又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臉一下子就紅了。小小記憶裏一直都有這麽個人,但是她一直都不知道,那人就是弄月師叔。


    對於這弄月,小小其實是有很深的印象的。入墨念以來,小小第一次發現男性魅力,其實就是因為墨弄月。


    那是一個小小剛入墨念的下午,這丫頭正打算偷懶,結果發現,自己偷懶專用的樹間小窩被人占去了。那人似乎是個不認識的師兄,於是她就想去搭訕一下。


    那時候,弄月穿著一襲月白色長袍,腰間係著青色的麒麟紋流蘇。這廝嘴裏叼著樹枝兒,隨性的靠在樹上,抬起頭,仰麵朝著天。他舒展著雙臂,任憑那一束束陽光傾瀉在他的臉上。風劃過他的額稍,空氣中就氤氳著他身上散發的檀香味。然後他嘴角微微上揚,盯著樹下呆呆看著他的小小。


    小小一時看呆了,竟忘了自己要去認識認識這師兄的事兒了,不過後來他倆很快就混熟了。


    若說雲卿給小小的感覺是純淨又慵懶,那君彥就是溫柔又魅惑,而這弄月則是親和又不羈。而真正讓她慶幸的,是從那天開始,這“師兄”就偶爾會出現在自己左右,為自己排憂解難,對自己推心置腹了。


    今兒聽說弄月師叔也來了,這讓她很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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